d要多找一些竞争对手”
对啊,这一条理由,确实很多人没想到。
“当然,关于我的第一桶金,我本来也不想说的,奈何媒体界的朋友,早已经给我扒了个干净,欢迎大家再用天文望远镜来看,我究竟有没有那个大家其实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但都在说的原罪。”
“冯总你没有。”不止一个人在喊。
“谢谢,还有一点,我们的改革,也一直是在摸着石头过河,有旭企,其实包括其它所有制的企业也一样,会在一些法律没有明文规定的领域经营,也许在当时,这是值得商榷的行为,但是现在看来,那真的再正常不过,比如当年温州的八大王事件,还有傻子瓜子,现在,谁会觉得他们是违法”
不论是傻子瓜子,还是当初的八大王,都是我们在改革的进程中,有代表性的事件,在当时,那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但是现在来看,很多人都不理解,那么简单,一眼就能看清楚对错的事,为什么会发生为什会造成那么大的困扰
“我们再看看一组数据,根据国家统计局统计的数字,目前民营经济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已经达到497,在不少地方民营经济税收占地方财政收入的比重超过60,民营经济吸纳的劳动力占城镇就业的75以上。”
“那我就想问一句,民营经济和名营企业家,还有那些自诩为老百姓利益代言人的各路专家,在我们国家这一场伟大的改革开放进程中,谁是付出者、劳动者、人民中的一员,谁又真正是改革开放的寄生虫、获得者或者贪婪无德的一批人”冯一平敲着桌子,问出了一个掷地有声的问题。
第六百三十三章 义不容辞
“一平。”周星宇给递给他一瓶水。
“对不起,”冯一平喝了一大口,“我有些太激动,”他沉默了好一会。
“也有很多朋友再三劝我,说一平,你好好埋头做自己的事就好,这些事情,再怎么说,也说不到你头上,我也想这样的,但看到现在的趋势,我真是忍不住。”
这是他第一次在大众面前,袒露他的情绪,而这样真实的情绪,无疑很能感染人。
现场的很多记者,此时就深刻的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他的痛惜,他的无力。
“大家知道,我算是学经济的,也算是对经济有点研究,今天在场的媒体朋友们,应该也对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在经济领域的一些事情记忆犹新。”
“从十一届三中全会到现在,不过短短的15年时间而已。”他掰着指头算。
“这短短15年里,我们折腾了多少次几乎是气候一合适,就会折腾一次,而每一次,企业家,尤其是民营企业家,一直是被重点攻击的对象。”
“虽然花样一再翻新,但其实是老谱一直在袭用,包括这一次的所谓原罪说。”
“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依然一直在努力前行,在为国家和社会,创造更多的、更大的价值,但按照现在一些自诩为民众利益代言人的专家的看法,民营企业家,已经是洪洞县里无好人。”
“我觉得,一些所谓的专家,应该是出于沽名钓誉的目的,才抛出民企原罪论。”冯一平第一次指出了他今天这番发言主要针对的对象。
浮云宁说的对,他很有分寸,绝不会把问题引到其它方面,比如政府部门。
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一国的首富谈论政治,那总会令当权者不会太愉快。
他针对的也没错,这场大讨论,就是由一些专家的鼓噪而兴起的。
“一些学者,可能也是由于自身水平的限制,才会因为一些国企改革过程中的存在的问题,而得出这样的偏激的结论:国退民进的国有企业改革,就是民企侵吞国有财富。”
“一些学者,应该也是因为治学不严谨,或者是懒得思考,才针对上述原因,进而得出一个简单粗暴的结论,应该叫停国企改制。”
“但就是这样的水平的专家,他们的言论,居然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他很摇了摇头,“我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家可能不知道,我还是清华大学一家研究中心的研究员,所以我清楚,绝大多数经济学家还是认为,国有企业改革虽然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必须坚持改革的大方向,同时增强透明度和程序的合理性,尽最大可能减少改制中的攫取损失,可惜的是,媒体上现在看不到这样的评论。”
“我想,这可能就和在座的各位有一定关系,我们就不能多宣扬一些主流的观点吗”
记者们也沉默下来。
目前的现实是,因为国进民退,会增强官员手中权力的含金量,至少在体制内,没人敢为民企发声。
而国内大多数媒体,尤其是主流的,其实都算是体制内的。
“我们都清楚一点,公众利益真正得到维护只能是改革完成之后,而不可能是在改革之前”
“我们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其实,时间也是,再过十年,如果我们回头看这场讨论,就会很清楚的知道,那一小撮所谓的专家,究竟是为了民众的利益,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我的这番话,可能不会发生任何作用,但我还是认为有必要阐明我的观点,我也衷心的祝愿,能有越来越多的人,对社会上的一些事情,能有自己独立的判断,不去盲从一些所谓专家的意见。”
“最后,我还是会努力做好的我的工作,我也希望更多的人,能把精力集中在工作上,不管是社会主义,还是小康社会,都是干出来的,我一直奉行那句话,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半个小时后,这场名为采访,实际上是冯一平发表声明的记者会,在比较沉重的气氛中结束。
居然都没有一个记者提问,这应该是冯一平参与的所有记者会中,最特别一次。
“金总电话,”人还没散,吴倩就把手机递给他,“刚刚也一直在打。”
“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
“冯老板,冯大爷,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你知不知道,这有可能会给我们带来多少麻烦”虽然没在现场看,但金翎同步听到了冯一平刚才发言的全过程。
“能有什么麻烦,难道连我这样的大实话也不能说吗”
“既然你也知道,你的这番话,可能不会有任何作用,那还说它干什么”
“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说的话一定有用,同样也不能保证自己说的话就一定没用,总之,有所为,有所不为吧,我总是觉得,有些事,我义不容辞。”
因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今后十多年的发展趋势,他衷心的希望能少一点折腾。
“你义不容辞,我又得责无旁贷的给你收尾。”金翎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她知道冯一平现在心情比较低落,就说了点会让他觉得高兴的事,“其实以我们现在的地位和影响力,出面说说这样的话,也理所应当,如果我猜得没错,接下来,我们会接到很多公司的电话。”
这是几乎是一定的,冯一平是迄今为止,对这个问题表态的民企负责人里,影响力最大的一位。
其它的那些,因为有感于格林柯尔系目前面临的不利局面,大多数都保持沉默,他们主要也害怕引火烧身。
确实,不是所有的民企,都有像冯一平和他的嘉盛一样足的底气。
“希望吧,我现在得去睡一觉。”憋了太长时间的情绪一下子宣泄出来,让他觉得有些累。
再说,他说这番话,并不是为了得到大家的感谢,他又没有成为民企里带头大哥的意愿,虽然他现在确实有这样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