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真不像是一个吹风机,手柄上面,是一个短短的中空的圆柱体,对看惯了传统吹风机的他们来说,就像是看到韩国电视剧里李朝那些官员的短翅官帽一样别扭。
张彦拿着手机坐到沙发上发信息,听到这话就忍不住笑了,对还拿着吹风机翻来覆去的看稀奇的爸妈说,“那就是吹风机,神奇工坊请了不少科学家,花了好长时间才研发出来的新产品,现在还没正式上市。”
“因为用了很多黑科技,所以效果非常好,听说将来会卖很贵的”
他爸爸看了女儿一眼,“没上市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张彦抱着手机,“我”
“哎爸,所以说你们不懂了吧,神奇工坊营造了一个有很多人的社区,不是你想的那个社区,是网上的社区,里面全是喜欢他们产品的粉丝当然也不是我们吃的那种粉丝。”
在这样的时刻,我们总是会有急智,张彦成功的用这些爸妈不了解的新名词把他们绕得晕乎乎的。
“总之呢,在新品正式上市之前,他们会在那个社区里抽一些人试用,我运气比较好,这次被抽中了,所以才这么了解。”
她抱着手机,有些不耐烦的说,“说这么多,你们插上电试一下不就知道真是少见多怪。”
“好了,别打扰我。”
她听着跳动咚咚响的心,悄咪咪的为自己点赞,我真是棒棒哒。
但她没看到她爸妈的眼神,你运气好被抽中了,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个时候,冯一平还在喝着小酒。
酒友,是来看闭幕式和接老子老娘、岳父母的肖志杰和王长宁。
“女排这次,真是可惜啊。”肖志杰说。
他们都知道,冯一平有些喜欢女排,但这一次,不但金牌由巴西队爆冷夺走,因为在“和平大战”中败北,连银牌,最后都送给了美国队。
“也没什么,虽然女排我们没拿到金牌,但这一次的成绩,无论是金牌还是奖牌,都是最多的一次,对吧。”冯一平笑。
“哎,老王,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于莲不是终于都怀上了吗。”
肖志杰挤眼睛,“原来一直没怀上,偏偏老王最近出差多的时候怀上了。”
这个家伙的嘴啊,真是欠。
王昌宁看起来却连和他计较的心思都没有,“怎么了,工作上的事”冯一平问。
王昌宁摇头,“不是。”
“你们觉得,爸妈他们,现在和过去,变化大吗”他问道。
“你知道,开幕式前,我爸妈不是赶过去住了好些日子吗,我们一起出去玩了几趟,我总感觉哎,你们有没有觉得,和爸妈有时候有些合不来,就是,就是,好多方面,他们还是老一套”
他说到这,冯一平和肖志杰马上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能吃泡面就绝不到餐厅,能喝免费的茶水就一定不要饮料,能走的话就肯定不坐游览车,哪怕是吃饱了,泡面里剩下的那几口汤也要喝完,矿泉水哪怕只有一口也不能丢,一看看个表演要几十那一定打死也不看”肖志杰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为了省过桥过路费,宁愿不上高速走远路,去景区总是想着找不要门票的小路,看到一片草坪就说好放羊,看到矿泉水瓶子就想着捡起来”冯一平也补充了一大串,“总之,千好万好,不花钱最好。”
这些日子,他也和大家出去了好几趟,这是他的切身体会。
“是,”王昌宁苦笑着点头,“我有时候只是觉得,好像我们的努力,并没有什么用,哪怕是现在富起来了,日子好起来了,他们也在城市里经商生活了多年,但在很多方面,还是和以前一样。”
对他的话,冯一平非常赞同,“他们不是节俭,是太节俭了。”
尤其是考虑到,他们中的大多数,绝对比大多数普通城市居民经济实力要雄厚,钱虽然不能说随便花,但绝对不缺。
“我都觉得,要是在古代,他们多半会把金银融成个大球埋在地下。”冯一平笑着说。
这其实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希望,富起来的乡亲们,能好好的享受生活。
“我知道他们是节俭惯了,但是,怎么也用不着很多方面还和以前一样吧,”王昌宁说,“你们说,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改掉他们的这些老观念”
“很难改。”冯一平摇头。
“指望他们像市民一样生活消费啊,没戏。”肖志杰也说。
“其实有些事,怎么说呢”冯一平想了一下,“我爸妈总爱说,现在的日子,是好得有些不真实。”
肖志杰点头,“对,真是这样,再说,他们也不是没有进步,几百块钱一件的衣服敢买了,生日的时候你给他们在酒店里订位,也不会不高兴,卖给他们的补品也不像以前,都快过期了还舍不得吃”
“是,”冯一平也点头,“我们的一些消费,他们也不像以前那样看不惯,只是唠叨一句,花钱不要太大手大脚。”
“总之,慢慢来吧。”
“再说,我想,主要是他们觉得好就好,”他说,“幸福这事吧,也没有通用的模板。”
“当然了,我知道,你说的重点,是你和于莲现在跟爸妈住在一个屋檐下,经常会闹矛盾对不对,嘿嘿,这个没办法,这就是你行孝的时候了同志。”
所以,要不说婆媳之间难相处呢,这长大以后,自己和自己的爸妈,有时都很难相处。
“就是,都要经过这么一遭的,你就忍着吧,让爸妈有气对你撒,让于莲有气,也对你撒。”肖志杰以过来人的姿态说。
“我就知道跟你们说这事只会受到嘲笑,”王昌宁无奈,“对了一平,你是马上就要去美国吗”
“不,我先得去其它的地方。”
第五百七十五章 等待
蓝天白云下,绿色的草原向天边一直铺到目光的尽头,成群的瘤牛散落其间,悠闲自在的四处觅食,尾巴甩起来的时候,脊背上的鸟岿然不动,但当高空上的老鹰开始俯冲,鸟群便惊惶的四散而逃。
冯一平坐在院里的原木桌上,手里拿着一把草,逗弄着两头洗得雪白的羊驼,院旁有两排紫色高大的蓝花楹,挂满紫色花朵的树枝层层叠叠,一阵风吹过,紫色的花瓣便三三两两的擦过发梢落到地上,而地上已经又铺了浅浅的一层。
另一边,肤色黝黑的牛仔,正在翻转着烤架,烤架上,一头袋鼠已经烤得金黄,即将是大功告成的样子。
远处,几匹马嚣张的冲过牛群,带着一阵畅意的怪叫飞快的朝院落靠近,当马蹄踩上地上的花瓣时,围在周围的骑手们纷纷勒住缰绳,只有为首的那位身材娇小的骑士,依然高速朝冯一平这里飞奔而来,带着一阵疾风从他身旁掠过,洒下一串嚣张得意的笑声来。
冯一平搂住一头羊驼安慰道,“不怕,不拍,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哈哈,”戴着牛仔帽,穿着马甲,腰间系着一条宽宽的腰带,牛仔裤外面是皮质的护套,脚上的牛仔靴上还带着马刺,一身很有几分地道的西部牛仔打扮的张彦,挥舞着马鞭大笑着走了过来,“怎么样,帅吧”
冯一平打量了她一眼,“相当的粗犷。”
张彦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知道你是嫉妒,”她一挥马鞭,“要不,我们再比一场”
“跟你比,”冯一平摇头,不屑的说,“胜之不武。”
“切”张彦的嘴角都斜到了天上,“那你倒是胜一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