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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2)

“爹要牢牢记住我的话,不仅是爹,哥哥也不要和任何王储扯上关系。”周锦言慎重道,“爹这些日子,为什么要与禹王相识?明明储位未定,每一步都是风险。”

周明辉笑,“禹王继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的母亲王贵妃王家,世代簪缨,满门权贵,在京都还有谁比得过他?禹王继位已经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了,你还担心什么。趁着现在与禹王结识,我也不求别的,只要他能让你脱了商籍就可,你这样聪慧,入朝堂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可!”周锦言摇头,“我……我昨夜做梦,梦见新帝并不是禹王,而是敬王,我们满门受到牵连……”

“敬王?”周明辉大笑,“那敬王病恹恹的,还不知能活多久,不仅病弱还是个异域美人生的,毫无根基,不可能的。你放心好了。一个梦而已,怕什么。”

“爹,我并不想为官。”周锦言急了,又解释道,“我想从商。”

周明辉脸色微变,“你在胡说什么?你三岁便识千字,诗词歌赋样样出彩,连先生都说你文章写得锦绣无双,若是能入仕,前途无量!”

“大哥都可以从商,我也可以。”周锦言急忙道。

“胡说!你大哥自小不爱读书,就爱钻模一些点子,启蒙后书都没读过几本,没几岁就一肚子坏水,跟老子一样只能当个商贾。你像你娘,应该是个读书人!”周明辉也没了心情写信,缓声道,“现在不能进考场没关系,过几年,过几年……”

周锦言这才发现,父亲对于读书的执念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母亲云家是书香世家,若不是因为外祖父在朝堂上惹得圣上大怒,被判去流放,母亲是绝对不会下嫁给父亲的。

为了让女儿云竹免于流放,不受困苦,只得将云竹下嫁给商人,云竹这才入了周家的门。周明辉自认让妻子受了委屈,平日便是千般万般讨好,对这温婉淑良的云家女儿百般恭敬,不敢懈怠。

对于周锦言这个机灵聪慧的儿子更是疼爱有加,只需要他多读书,其余的丝毫不需要担忧。养的周锦言骄奢跋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觉得读书人有些脾气这是好事。

“爹,你就让儿子试试吧?”周锦言不自觉扯住周明辉的袖子央求着,“儿子也可以做的很好的。”

“不行。”周明辉拧眉拒绝,“你怎么能碰这些俗事。”

“若是我做不好,就再也不提从商的事情。”周锦言忍不住上前抓住周明辉的袖子。

见周锦言这样,周明辉也不忍心再拒绝,心想让他处处碰壁也不错。“好,一言为定。”

“那父亲答应我不要再与禹王牵扯!”周锦言眼巴巴地盯着,看得周明辉软下心来。

“好。”

周锦言走后,周明辉看了看面前正在写的信笺,放下笔,把写了一半的信揉成一团丢到一处。

“长泯。”周明辉唤来小厮,“二公子去哪儿了?”

长泯应道,“二公子带着明觉去了马场。”

“嗯,知道了。”周明辉想了想,眼底带了些笑意,“那些舞女,你挑个好看的,晚上送锦儿院儿里。你先与明觉安排好,到底是他……”第一次。

长泯顿时明白了,“大人放心。”

***

一直到了晚上周锦言才回来,心情很不错,只是马场炎热,后背都是濡湿的,周锦言总觉得不自在。

周锦言进了卧房,明觉正想跟进去,被一旁的长泯拉住。

“拉我干什么?我得去伺候公子沐浴。”明觉嚷嚷。

长泯笑,目光示意身侧的女子,“老爷让我送来的,今晚伺候公子。小心伺候着。”

明觉顿时明白了,神色立即变得微妙起来,“放心放心!我懂老爷的意思了!”

那女子见明觉表情猥琐,心里忐忑不安,紧紧握着披风的手有些发白。只觉得那位公子定也是这样丑陋恶心下流的男人。可自己的命都在别人手里,又能做什么呢?

“你,现在进去服侍公子沐浴,机灵着点,公子挑剔着呢。”明觉指了指房门,“我们公子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你要小心服侍。”

女子脸色惨白,早听说一些贵人喜欢玩一些特别的花样。这位公子不仅丑陋,还喜欢玩花样。看来今晚难逃一劫了。

第五章

这美人儿攥了攥手心,一步一步走进了周锦言的卧房。缓慢推开卧房的门,就听见里面有些慵懒的声音。

“明觉,你去哪儿了?磨磨蹭蹭的?”青年清澈而又带了几分慢慢悠悠的嗓音让美人儿愣了愣,有些不确定地在原地站了站。

周锦言不耐的声音又响起,“站在那做什么?进来。”

这异域美人咬了咬牙,轻轻从屏风绕了过去,鼓足勇气朝浴桶看了一眼,看到周锦言的脸的一瞬间整个人定定站在那儿。

她见过很多男人,或是猥琐轻浮满脸邪笑的,或是与你谈论风花雪月故作清高的…可从没见过这样的男子。蒸腾水汽氤氲下,俊美如谪仙的小公子靠在一旁闭着眼睛微微昂头,水汽凝成水珠从下巴滴落。听见有人进来,一张精致而又漂亮的脸微微抬头。被水汽蒸的脸粉嫩,红唇微张,露出一截粉嫩的舌尖。

身子没入水中,露出锁骨,其余的地方都被花瓣遮挡的一丝不漏。一头黑发披散在肩头,没入水中,被水汽蒸的濡湿的黑发有几缕贴在锁骨处,红色花瓣有几片粘在黑发上,鸦色长发翻卷着红色的玫瑰花,很是明艳的模样。

不自觉地,她咽了咽口水。

“你是谁?”周锦言微微蹙眉。面前这个女子穿着素色长衫,许是天气热,穿的很是单薄。长发虚虚拢着一个髻,其余的发柔顺的垂在胸前,看起来很是温婉。只是一张漂亮的脸看起来不像是大翊的人。

这是长泯出的主意,毕竟是第一次,男人对于这种温婉而又清纯的模样毫无抵抗能力。希望给公子留下美好的一夜。

“奴婢…奴婢欢笙。”欢笙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嘴笨得很,只会站在远处不知所措地看着。

周锦言微微皱眉,低头看了看浴桶,见花瓣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心中的不适消散了些。

“欢笙?”这名字很陌生,人也没见过。周锦言歪了歪头,“你是第一次伺候吧?”

欢笙脸微红,连忙道,“是,奴婢从未伺候过其他人。”

果然是新人,脸生的很。只是周锦言觉得不自在极了,他身边女仆虽然也有,但是从不近身伺候,“你出去吧,把明觉叫回来服侍。”

“明、明觉让我过来服侍公子,他、他好像被长泯管事叫走了……”欢笙说谎了,明觉就在院子门口守着。她本是不愿意的,明明此时就可以脱身,却又鬼使神差的说了谎。

周锦言又蹙了蹙眉,“怎么这种时候被叫走…算了…”微微抬起头看着她,“你去屏风后面等着。”

欢笙顺从地走到屏风后面没敢回头,只听得水声簌簌,听得欢笙面红耳赤,不自在地垂下头。

“擦头发。”

欢笙还没回过神,一条帕子已经丢到了自己头上,手忙脚乱地把帕子拿下来,面红耳赤地看向他。

周锦言已经穿了亵衣,应该是很少自己穿,很多绳结都系错了。歪七扭八地系在一起,长发濡湿,沾的亵衣有些透明,露出纤细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