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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行锋五指触地,缝隙间隐有波动,倏尔眉梢一敛:“终于来了。”

沈翎只顾着看他,竟是没听清他的话:“你说什么”

“没什么。”越行锋抬头对他挑眉一笑,随即俯身去草丛里寻些什么,拾起一样东西,掸去上边的土灰,“张开手。”

“哦。”沈翎配合地伸出右手,那重量即刻让手掌沉了一沉,“砖头”

“嗯。你拿好了,等会儿偷偷给你哥看看。”越行锋说得煞有其事,又重复道,“记得。”

石头少了半截,棱角有点扎手,沈翎松了松:“你有病啊,没事拿砖头给我。”

越行锋没有多作解释,推了他一把,催他回去:“快拿给你哥看,看完了留着防身。”

沈翎虽是百般不情愿,但想着他时常如此,便也作罢。

车队即将起行,沈翎佯装方便完毕,轻轻松松地从林子里出来。众人已整装待发,沈翎默默溜回兄长身边,眸子四下一瞟,发觉乐子谦似乎掀起帘子瞧了他一眼。

沈翌催他上马,顺便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六殿下差点命人去林里寻你。”

沈翎揣着半块石砖,十分不自在,生怕别人嘲笑他有病,故藏得很紧。眼下见沈翌过来,才偷偷抽出手指挑了挑:“哥,哥。”

沈翌冷面看他:“怎么不上马”

沈翎拦袖一遮,示意兄长往里边看:“他捡了块石头,硬要我给你看看。你看这石头没什么大不了,又重,还让我揣着。”

“他是否说过什么”沈翌心头闪过一念,眉心紧蹙。

“我想想有他说等我给你看完,就留着防身。”沈翎发觉沈翌的脸色不太好,心说这半块砖头是藏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意思斜眼一瞧,他居然朝那四名随卫去了。

“上马。”沈翌只给他留了这么一句。

好奇心一起,沈翎便再也闲不下来。他一边上马,一边朝后瞧着,见沈翌四人耳语,还与随行的神火营统领窃窃耳语,两人皆面色肃然。

见此情景,不得不令沈翎担忧。沈翌这是要做什么抓越行锋没道理呀。

片刻后,沈翌在他身侧上马,对他道:“握好你的砖头。防身。”

前行半个时辰,风平浪静。可是,沈翎仿佛记起某日心里发毛的感觉,一阵发虚,好似此处低洼山路将有险至。

“护”沈翌突然大喝一声,吓得沈翎差点没坐稳。

“护”又是一声高呼。这一回,是所有随行乒将同时发生,在山间震耳欲聋。

沈翎拉好马缰,眼见树冠飞鸟惊起,扑腾飞散,翎羽零落。周遭银光烁烁,众人已拔出兵刃,而在两面山野之中,亦响起杀伐之声。

总算弄明白越行锋的那个动作的意义,还有沈翌为何与众将私语。原来,竟是有人来劫越行锋探得先机,借由半块石砖、一句括,将此事告知沈翌。

想到这里,沈翎又纳闷了,这两人为何独独瞒着他

一支银簇自眼前划过,沈翎瞬间想了明白。他们这么做,只因知道他沈二公子怕死。

好在未雨绸缪,贼人一起事,立即发动火弩,将高处预备落下雷石的喽喽齐齐射杀。然来者众多,现时能做的,便是将他们全数击溃。

沈翎下马躲藏,手中紧握那半块石砖,暗暗咒骂这破石头能起什么破作用。难道别人一刀捅来,还能恰好截住

那些贼人的目的似乎十分明显,目的即是车队之后的一列铁牢囚车。里面有雁屿门主易谷,更有协同谋反的四派高手。他们很拼,不论四多少人,都不停向囚车逼近。

但是,他们的目的仅是如此沈翎看得出,那些人武功一般,根本比不上那日夕照楼的蒙面客。莫非

沈翎目色一震,慌忙在人潮混战中搜寻寻兄长的身影。自觉徒劳之后,他被迫高喊。

“哥他们的目的是六殿下保护六殿下”

一声疾呼,沈翌即提剑回头。只可错,当他正要指乒回护,八名蒙面客已从暗处跃起,一同将剑尖指向乐子谦乘坐的车驾

、第079章 细思恐极

“退保护六殿下”沈翌果断回护,可惜为时已晚,那八人训练有素,实在太快

八道黑影将车驾团团包围,剑光阴寒,似将车驾穿透。然正当此时,乐子谦亦提剑破顶而出,旋身分出剑花,将八道寒光齐齐挡了回去。

沈翌见状,欲令众人立即前去支援,奈何那些看似武功低微的喽喽,竟然将他们缠住,一时间分身乏术。

虽说乐子谦剑术不俗,然一人难以敌众,贼人有备而来,绝无可能低估他的剑术。这八人,或是掉掉有余。

沈翎只能远远看着,因沈翌提前划出随卫将他护着,他亦是半点也不可靠近,眼睁睁看着乐子谦陷入困境,却无能为力。心底不停念叨着一个人:“他不是说跟着吗人呢关键时候,人又跑哪儿去了,该不会提前跑到前边驿站去了吧”

“哐”地一声,乐子谦的剑断了。八人齐身跃起,从袖中掷出极细的金属丝。

“殿下”沈翎急得喊出声,眼前一缕流光飞旋,顷刻间,将八道丝线一并斩断。

他依旧是那身青蓝织麻袍子,也不带藏的,极其敷衍地拿了罗帕当面罩,罩了就过来。剑法快得看不清剑锋所向,数招千花绝景,竟将八人兵器同时打落,再一道剑弧散开,八人毙命。旁人再一眼望去,竟已不见他的踪影。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也就是他了。

沈翎这才发觉那块罗帕有点眼熟:“我去,那是我的。”

八名高手一毙,众位喽喽眼见落败,自是抽身逃散,偶有几个被擒住,亦即刻咬舌自尽,不留活口。

平息后,众兵将就地休整疗伤,沈翌亦向乐子谦请罪:“微巨误中圈套,回护殿下不利,望殿下严惩。”

乐子谦朝那人离去的方向一瞥,眼底浮动些许复杂神色,可一眨眼,却换作一抹忧虑。他扶起沈翌:“是那些人有意迷惑,怪不得你。眼下应多照看众兄弟的伤势。”

沈翌应道:“是,殿下。”

“慢着。”乐子谦召沈翌回头,对他低声道,“告诉众兄弟,这一回,可能要委屈他们。”

“殿下的意思是”

“今日之事,日后不得提起半句。尤其是回京之后,切莫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