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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沈翎觉得喉咙有点干,为免说话破音而失了气势,就想先缓一缓。可刚刚停下,手臂就让人一掐,忍痛看去,竟是花冬青。

花冬青深知此时不能停顿,便代他说:“你们要是敢出这繁吹谷,今后就不再得商氏庇护你们不守约,那位帝君自然也不必”

沈翎怔住,忙拉住花冬青:“表姐,越行锋他不是这么说的”

花冬青才懒得理:“管他的,是这个意思就行了。”

沈翎颓然道:“前面那句是对了,但后面那句”

“你以为我们会怕那个帝君”白翔忽然啐了一口,“哼,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让他们好好看着,我等是如何纵横天下”

“他们是有病吧”花冬青挑着眉角,见数人一拥而上,“玩真的”

“完了。”沈翎扶额,眼角瞥见几人已冲破武侍禁制,闯入烟未阁。

事情来得突然,显得蹊跷。沈翎还未弄清楚出了何事,已与花冬青一道被囚入烟未阁。

门外有点动静。羽、沈翌、越行锋一同被丢了进来。越行锋还是装作半死不活的模样,羽还好些,但不知道沈翌为何束手就擒

沈翎难以理解地四处张望,见榻上依然躺着商隐,关在一起的还有几个繁吹谷武侍,他愈发弄不明白眼前这状况。

照理说,商隐与越行锋两人便可操控全场,外加沈翎和花冬青,理应没机会让那些人得手才是,可眼下团灭的局面,实在是惨不忍睹。

趁看守的某家随从走到外头,沈翎往越行锋那边挪了挪:“搞什么啊你怎么跟你说的不一样啊喂,别装死啊喂”

越行锋趴在地上,歪过脑袋,睁了条眼缝:“差不多。就算按我说的下去,一样是这个局面。冬青只是嫌麻烦,提前说了而已。”

沈翎傻眼:“那些话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么我表姐她也知道”

越行锋挪了挪姿势,继续歪着头:“嗯,怕你忘词。”

沈翎真想抄起手边的凳子拍他一脸:“那现在是怎样让他们出去耍,然后我们借故被关着,之后置身事外”

“这样也不错。”越行锋略过沈翎的鄙视眼神,伸手给他,“扶我起来,脖子疼。”

“活该。”嘴里是咒骂着,到底还是给扶了。

“等晚上。不是今晚,就是明晚,不会太久。”越行锋迅速调整身形,背对着门口,低声说,“有人以为商隐会替我解毒,所以不现身。现在商隐要死了,我的毒还未解,那些人也该现身了。”

沈翎恍然大悟,他搞了这么半天,只为了引出一个人:“那个黑袍人”见越行锋点头,又将心头疑问道出,“那个黑袍人,是穆长老”

越行锋睁眼,顿了许久才道:“他的老相好呃,总而言之,他会来。”

当夜,烟未阁外寒风萧索,一道黑影闯入烟未阁,如入无人之境。越行锋,料中了。

繁吹谷后山。一人一袭藏青色祭袍,手执虎头金钩的梨木长杖,缓缓行进。

兜帽半遮面,趁着夜色,他寻到那个白衣人:“为何擒我南越少主”

柴石州幽幽回眸:“擒了又如何反正都放你进去救了,还有什么不满”

长杖重重点地,他说:“事前允诺,并非如此。”

柴石州笑了,即使盟友在侧,依旧不掩轻蔑:“要想有所得,必定有所失。你帮我下毒分化那些人,我柴家自然会给南越好处,包括将越行锋双手奉上。向来都是各取所需,穆长老,你急什么”

“只怕世事有变,有人不守信约。”

“倘若真的世事有变,所谓信约,守与不守,你又能奈我何说不定,只能负你南越。所以,千万别心急,心急,只会坏大事。”柴石州笑意阴冷,全然无视这位盟友。

山风呼啸,老者的声音有些模糊:“柴大公子,你现在是与南越勾结,难道不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帝君知晓此事”

柴石州终于回头,他笑道:“穆长老,你很不了解我大崇的帝君。帝君要的,只是结果,至于谁帮过,他根本不想知道。即便知道是你,帝君也不会对我柴家做什么,毕竟万众归心,连你南越王族长老都肯相助,助他稳固河山,说不定,帝君还很乐意。”

老者又问:“那,那个人呢你何必也擒了他你的目标,只是那个死人。”

柴石州目露惊色:“穆长老,你知道的也太多了。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擒他,是为护他。待到事成之后,我给他点甜头回去交差,可比他现在一意孤行要好得多。”

“交差沈翌此行隐秘,只为随身相护他的兄弟,若依你所言”

“穆长老”柴石州显然不愿多言,在他眼里,令人一知半解,便是最好,“你只须完成你我之诺便可,如今大事将成,你就多等几日。”

“我等不了了。”

、第139章 反转棋局

老者的声线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男子。

这个人声沉稳有力,带了五分戏谑,此时听起来颇具玩味。

不难辩论,他是越行锋。

一手掀去厚重的祭袍,越行锋握住肩膀,扭着脖子,稍稍松了松筋骨,察觉柴石州目中惊诧,仍是自顾自地嘀咕:“没想到这袍子这么重,他平日里是怎么穿的,太不容易了。”

柴石州向来以风雅淡然示人,从不轻易显露真实心绪。然而今日,眼前此人的出现委实在他掌控之外、意料之外。回想起方才与之交谈多时,竟未有丝毫起疑,不禁自叹疏忽。

看此人安然无恙,柴石州自是发问:“你不是中毒将死即便商隐耗尽修为无法救你,我暗中探过你脉象,确是如此。若非商隐真的不对从一开始,你根本就没中毒”

越行锋听他说着,隐隐有些犯困,心想着速战速决:“当然没中毒。那种毒要是像我那样猛灌下去,只怕比白卓死得还快。”

柴石州轻笑道:“连商隐也愿意与你一同演戏,难道他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越行锋当真打起哈欠:“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才配合。不像某些人,从入谷至今成天搞些小动作,闹得是鸡飞狗跳。”见柴石州看过来,趁势道,“诶,说的就是你。我说你啊,也真够阴的,给个解药也不亲自动手,还劳烦一个老人家代劳,你有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