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看到“影卫”二字,沈翎亦是大吃一惊。都说乐渊是见光死,眼下公然带着影卫还不藏好,且让越行锋看见,乐渊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感觉有人戳他,沈翎抬头去看,对越行锋点了点头,再接过笔,顺着写下去:“难道任由监视禁足南越那边如何是好此后有何打算”
一股脑写了一堆,很快写满一张纸。一张纸写满了,羽便极为熟练地接过,烛焰上点燃,化作灰烬。
越行锋继续在纸上书写:“先歇两日,乐渊不敢肆意妄为,只怕南越那边会乱阵脚,但以常目之能,理应无碍。”
又一缕青烟散去,这回笔蘸墨的是羽:“虽是使节,然乐渊之心昭然若揭,此番禁足,定会将此事传去南越。如今南越有兵被困山谷,十知阁极有可能一怒之下进攻衡州,否则恐生变故,难以收场。”
洋洋洒洒两大张纸,写完便烧,沈翎看得眼花,还没有看清楚,那两张纸就成一团灰了。
越行锋看得极快,那边还在烧着,这头又是落笔:“我们也需从长计议,虽身在衡州且禁足,但置身南越一样无可作为,反倒是衡州,说不定有所转机。”
火光燃起,越行锋看着羽,看久了,沈翎似乎明白了什么。
衡州富庶,有了温饱,自然思淫欲,故而有青楼,故而有花家之人。
沈翎书道:“借机前往青楼求援”
越行锋看着摇头,连同羽也一道摇头。沈翎想到外头的监视,便不再多想。
羽书道:“若不求援,难道静侯南越人潜入”
越行锋依然摇头,落笔道:“衡州青楼自然要去,然监视严密,故前去不易。翎与羽乃花家之人,定会备受钳制,青楼附近必然寸步难行。”
沈翎想了想,手指着越行锋,皱了皱眉。
越行锋快速写下了三个字:“交给我。”
随着最后一缕青烟散尽,羽将纸灰收拾进盆栽,这场商讨总算告一段落。
越行锋忽然将沈翎搂在怀里,故意大声道:“虽然你是翎儿的人,但这院子很大,你总不可能与我俩同宿一屋,是吧”
羽明白他的意思:“我必须保护主人,睡在外屋便是。”
沈翎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以为两人要吵起来:“你们冷静一下,不就睡个觉么。”
越行锋对他一使眼色,又满嘴痞气地对羽说:“难不成你想看你家少主的活春宫,或者是听真是好趣味。”
羽看时机成熟,默不作声,只是原地静立了片刻,遂默然离去。
静的这段时间,沈翎弄清越行锋顾虑,有意道:“待会儿不是有饭菜那不是还得叫她过来吃多麻烦。”
两只眼珠子盯着越行锋,以为他会继续做戏,哪里晓得从他眼里察出几分异样。
沈翎觉得不对劲,又不敢大声说话,眼看着越行锋的眉心逐渐舒展,浓黑的瞳孔渐渐变得轻盈柔软,深情又怜惜。
这种感觉,看得沈翎几乎陷下去。他及时镇定心神:“看着我干嘛说话。”
此刻的越行锋,心里正正经经在想乐渊的话,他明白眼前的爱人曾遭到胁迫,曾经差点就尽管最后风平浪静,但越行锋仍是心疼不已。他,居然瞒了这么久,只字未提。
其实,越行锋宁可他说出口。因为一个人受了伤害不说,待到他习惯了,便会隐瞒第二次、第三次越行锋并不希望如此。
沈翎被他看得发毛,往他胸口戳戳:“喂,说话”正眼瞧他,发觉他的眼神烫得灼人,那热度不知不觉传到自己脸上,“喂、喂”
越行锋忽然一笑,骤然把他搂紧,:“他们饭菜做得太慢,我等不了了。”
沈翎立马看出他的龌龊想法,硬是抽出一只手去桌上乱摸:“有糕点,你先吃糕点。”
越行锋把那只笨手给拽回来,猛然伏在他肩窝:“谁要吃那破点心。”
、第197章 严密监视
衡州城的清晨,又是美好的一天。
当然,这仅仅是越行锋眼中的阳光明媚,而他死死拽住的某人,却死活不这么想。
沈翎抬手遮阳,显得有点累。他一脸怨念地斜视身边人,满面精神奕奕,委实搞不懂这人昨晚发什么疯,在外头全是眼线的情况下,还不依不饶折腾了他一夜。
昨夜,当真不堪回首。越行锋的动作分明是小心翼翼,可一用劲,完全就跟钉房梁的狠劲没两样。
本想阻止他,可他眼里透出的温情,又使得沈翎欲罢不能。终归是舍不得。
明智沈翎尚未恢复,越行锋仍是拖了他出门逛街。
若换了往日,前一夜做得狠了,他绝不敢在第二天对他强求,必定汤汤水水伺候着。
今日的反常,令沈翎异常费解。可看他的眼神,似乎察不出什么异样。
说实在的,沈翎没感觉逛街与禁足的区别,都是一堆眼线。明里暗里,都有。
所谓的明里,就是从旁假装看风景、看字画、看大妈的随卫。
所谓的暗里,那自然是他们看不到的,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从屋檐后冒出一个头。
想到那画面,沈翎毛孔悚然,忙拉了拉某人,居然没反应。又想着找羽去探查一番,后猛然记起今日一早,越行锋是如何如何恬不知耻地把她支开。
回头一瞧,越行锋竟然在看某摊子上的玉镯,沈翎顿觉无语。
更无语的事还在后头,越行锋突然拾起一个白玉镯子往沈翎手腕上套。
沈翎猛地挣开,倒退数步:“你要干什么”
越行锋一脸无辜地举着镯子,向摊主大妈诉苦:“你看,伺候媳妇多不容易。”
那位大妈点头了。是的,大妈满脸欣慰地点头了
沈翎瞄见边上一堆眼线飘过来,顿时浑身不自在,也懒理越行锋的举动,转身就走。
越行锋见状,自是追上来。追上来之前,还不忘把镯子的钱给付了。
“媳妇,你等等”越行锋两三步追上沈翎,执着地把镯子往他腕上一套,“不错,很好。”
“大哥,你有见过男人戴玉镯子的吗”沈翎感觉所有路人都在看他。
“有。马上就有了。”越行锋认真地点头,顺便指着他,“就是你。”
沈翎脑子“嗡”地一响,真想直挺挺倒地不起。想把玉镯子脱下来还回去,奈何那人的手跟镣铐似的,死磕在腕上。挣扎几回,终是放弃。
眼下状况如此恶劣,越行锋竟有心思干这个看来,他是真想歇两天。他会吗
想到山谷里还困着南越将士,沈翎确定越行锋只是逢场作戏,但目的究竟是什么
疑惑太多,沈翎凝视着越行锋,想开口问问,又怕边上的眼线听了去。
越行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忽然张臂,把他往怀里一带,拥个满怀,随即唇齿不动地轻声问他:“想问什么”
沈翎埋在他怀里,好不容易歪头喘气:“边上那么多人,你没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