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想拼个鱼死网破那三位的的确确这么做,然在十招之内,就被越行锋压制到死。
越行锋接过一支火把,从三人脸上掠过,将他们的面相瞧了个清楚:“长得的确很路人,难怪柴石州敢让你们潜进来,你们也装得不错,就是脑子方面差了那么一点。”
三人一言不发,也不看越行锋,其中一人冷声道:“要杀便杀”
越行锋啧啧几声,遂蹲下来看他们:“杀人这种事,我要是做了,岂不是增了这一世的业障下辈子要还的。不如你们说说,你们叫什么名字,这样也方便聊天。”
那人继续冷言:“两军相峙,你是南越少主,我们无话可说。”
“好好好。”越行锋抠着下巴,沉思一阵,“既然不肯说名字,那我就暂时叫你阿甲,他们就是阿乙、阿丁,如何”
“我欺人太甚”阿甲怒得脖颈发红,无言以对。
“就当你们同意了。”越行锋见羽在身后站着,起身对她道:“让翎儿在帐里等着,别出来,免得脏了他的耳朵。”
羽自然明白越行锋的用意,同样是大崇子民,眼下却成了南越少主的夫人,且是断袖的夫人,见了面,指不定是一堆污言秽语。
待羽入了沈翎的军帐,越行锋方才对影魅道:“把阿乙、阿丁分别着起来,至于阿甲,把他带过来,我有话与他单独聊聊。”
与其余两人相比,阿甲确实很有胆识,宁死无惧:“你我无话可说”
无论他怎么强调,最终还是让影魅捆了手脚,推进一处刚支起的帐篷。
新的帐篷很简陋,四面透风,越行锋披了大氅才坐在阿甲面前。
一个时辰过去,两人就是你看我,我不看你,直到一个影魅递来一张叠好的纸,越行锋才对眼前这位瑟瑟发抖的仁兄开口。
越行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阿甲:“敢在我面前这么大声说话,你也算是一条汉子。你冷不冷,要不先喝杯茶”
阿甲颇有骨气,用侧脸撞翻茶碗:“我呸莫要假惺惺我绝不会背主投降”
“我也没指望你投降。”越行锋回头又斟了杯茶,自顾自地喝起来,“柴石州,我认识,他很聪明,也很谨慎,他的人,必定千挑万选,自然也不怕死。既然你不怕,我何必威胁你”
“既然威胁不到,又为何囚我在此”阿甲怒视越行锋,企图挣扎,奈何绳结过紧,根本无法挣脱。
“想听你说”越行锋突然凑近他,“一共有几个我是说,内应,有几个”
“哼,我不知道”阿甲态度坚决,忽然冷静地坐去一旁。
越行锋成竹在胸,也没指望他这么快就招认,必须循序渐进:“六个”察觉他眼底有光一闪,似有些颤抖,“应该不止六个。”见他猛地抬眼,估计是了。
阿甲冷笑道:“原来副将之选,真是个幌子。好在我们有所警觉,并未全数参选。”
越行锋唇角微翘:“你能想到,我为何不能想到只不过,你不说,自然有人会说。”
肆意的笑声渐渐溢出帐外,阿甲眼里涌起前所未有的自信:“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我们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就算你杀了我们,也无用”
更加肆意的笑声将于之前的彻底压过,越行锋笑道:“我知道你很有种,但不代表其他人也是这样。就像刚才,敢出声的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可怕得很。”
阿甲眉梢一震,英气不减:“他们只是不屑出声罢了”
“哦是吗”越行锋观人于微,若是柴石州或许能掩饰得完美,但他不是。见他有意无意地闪烁眼神,越行锋伸出手掌,摊在他眼前:“你看,这五根手指长在一只手上,也不见得齐,何况是人”
“你想说什么”阿甲的目色虽还是咄咄逼人,但气焰明显弱了几分。
“有人认了。”越行锋不给他废话的机会,一手掀开帘帐一角,“你自己看。”
阿甲侧目看去,发现空地上跪着阿乙,南越长老正对他问话,问一句,他点头一句。
越行锋看着摇头,悠哉地坐回去:“你看到了,他多么配合,不像你说的那么忠心。”
被捆在身后的着手紧攥着,阿甲切齿道:“只是点头,天晓得你们问什么”
“别管我们长老问什么,反正他应得干脆就行了。”越行锋低眉看他,眼底旋转着深不可测,如一团漩涡,“他,迟早会说。”
“他不会说出全部因为他根本认不清所有人”阿甲信誓旦旦,然而话从口出,他才发觉中了计。
“那也就是说,你全认得。”越行锋满意地笑着,“我就想着,你的胆识较他们高出那么多,原来,你是头目。”
“我是又如何我根本不会对你说一个字。”阿甲低下头,如是斗败。
越行锋仍是悠然自得:“你不说没事,余下的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拼拼凑凑,总会理清。就是,费些时日。”
阿甲刚想嘲讽几句,眼前突然展开一张纸,是刚才影魅递给越行锋东西。只一眼,阿甲便认出其上的字迹,是阿丁
越行锋指着上边的名单:“你看清楚了,这么多人,虽然漏了几个,但总会集齐的。”
其实,那位阿丁是个硬汉,一个字也没说,这些是越行锋之前看卷子理出的名单,后模仿其中一人的字迹写了一份,打算用来唬唬这位阿甲。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成了。
当然,阿甲心中始终存有侥幸,越行锋是知道的。
所以,他又在阿甲身边低语:“如果,我把最后的名单送去给柴石州,你说,他会怎样”
阿甲的眼神彻底变了
他不会忘记出发前签下的军令状,若是败露,那么众位的家人便会这就是了。从一开始,越行锋威胁的就不是他们的命,而是他们家人的命。
办法很老土,但是很有用。越行锋,一贯如此。
越行锋看了他许久,从他脸上看到不甘与忿恨,更有痛心疾首的意思,那是其余两人脸上没有的神情。
静了许久,越行锋再次问他:“你到底叫什么名字现在可以说了”
阿甲犹豫再三,终是长叹:“冯逸。”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越行锋从帐篷里踱步而出,阿甲也被人押去囚牢。
回到军帐的时候,沈翎已等得着急:“怎么样招了吗”
越行锋摊手道:“当然。对你的夫君,应该有点信心。”
沈翎松了口气,心头却梗着一件事:“那其他人,你该怎么交代”
越行锋一挑眉,随即伸了个懒腰:“什么其他人其他人关着呗。”
“我说的其他人不是那些人,而是”沈翎发觉自己的声音大了些,忙附耳过去,“我说的是副将的事。你这次是全军甄选,难道你最后不给个交代”
“哦,对。”越行锋假装忘了这回事,眉头深锁了好一会儿,方才舒展开,“我已经选好了。很忠心、很敢拼,是块好材料。”
“谁”沈翎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但想了片刻,就有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