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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的医生从容自若,成天到晚形形色色的病人他早已见怪不怪。

无视眼前俩人的”打情骂俏“,很是正经地敲敲桌面,到底是治还是不治他分分钟的忙得很,没人跟他俩在这耗时间。

水草先败下阵来,他直接恭敬地对那医生说:”麻烦您先给他做处理,我这就去交钱去。“

任真的手又抓了上去,未等手指摸上水草的一脚就被水草狠瞪了一眼。

手一抖,可怜兮兮地偷眼瞧瞧,最后可不甘心地收回了手,然后坐在椅子上当”望夫石“,望眼欲穿

给他做处理的医生也是无语至极,真是难以理解他挺大个大老爷们儿一出一出的咋跟个受气包儿似的呢

刚走那孩子也就十七八眼前这位怎么不得三十了被个孩子熊住可真怂。

如是想着那手上的动作也重了起来,对于同性恋他谈不上厌恶但也没喜欢到哪里去,虽说这并不是病,可他仍然不能理解,哪怕他是一位医生

不多时,交了钱的水草拿着一堆票子和处置药回来,任真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经验老道的大夫一看任真脸上那惨样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鼻腔粘膜撕裂,鼻大量出血且局部畸形。

引起鼻子骨折的暴力来自一侧时,同侧鼻骨下陷,对侧隆起,成歪鼻畸形,正面暴力常使两侧鼻骨骨折,出现鼻梁塌陷,形成鞍状畸形。

大夫看任真伤势觉得打他那人的拳头还真是重,因为鼻子骨折后内部组织出血已经渗透到他双侧眼睑以及结合膜下出现了瘀斑,真是惨不忍睹。

像他这种情况一般就是清理干净之后先消肿,口鼻内部如有不适得去科室大夫看。医生让任真回去前24小时冰敷伤处,后24小时热敷,然后一周之内来医院进行鼻子矫正。

不过大夫的一句话让水草不由得深思起来,随口说了一句任真的鼻子是动过刀子的,言外之意就是整过的

醍醐灌顶般猛然惊觉,是不是整张脸都动过刀子呢

任真表示除了鼻子很疼以外没有其他不适,催促着水草快点带他离开医院。

上车之后他很平静地对水草说了一句话,眼神既很猥琐又可怜巴巴:“你的对我负责。”

水草很想问问他到底是谁,可他又害怕捅破那层砂纸,三年前,他吓破了他的胆

经过整整一年半的时间他才通过心理辅导走出了任真给他种下的阴霾与恐惧。

任真似乎看出了水草眼中的犹疑,但他的脸上依然波澜不惊,该来的总该是要来的,他现在进本等同于在水草的面前公开身份了,只是没想到水草不敢面对而已。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所以,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景宁上合城。”

水草怔然,心跳越发厉害,他知道这一切绝对不会是巧合,从他们第一天在gay吧约炮开始就是一个局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一定是他,哪怕他换了一张脸,他也知道这个人就是他

他害怕他,是记忆在心底的最深处,从骨子里屈服,不敢反抗。

水草突然就刹住了车,本能地想要弃车而逃,什么自尊什么骄傲,在那个人的面前就是狗屁,他能折磨他到发疯。

“别这样”任真一把捉到了水草的手腕,他没想到水草会惧怕他到闻风丧胆的地步,他原本以为不肯服输的水草会暴跳如雷的对他拳打脚踢,绝没想到会是现在这般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惧怕。

“我是艾尼啊被你打断了鼻梁骨的艾尼啊比伯你怎么了”

任真的声音难得的温暖,轻轻地刮搔着水草的耳膜。“艾尼艾尼”水草机械的重复着,慌乱的心跳渐渐平稳。

是的,他是艾尼,他不是那个恶魔,对,他只是与他约炮的艾尼,瞧,他们长得完全不一样。

水草的情绪有些失控,他在极力地舒缓自己紧绷的神经,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不想犯病,他已经都好了一年多了

是他想多了,一切都是他想多了,他们一点都不一样,不是一个人

“我刚刚回来不久,秉叔说那是他好友开发的房子,给我拿的内部价,很便宜的,而且位置极佳,属于这个城市的市中心,怎么难道那个楼盘发生过事故或者灵异事件天,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差噢事实上医生刚刚还让我少说话多静养唔痛

任真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心急了,所以他收回了所有伸出去的触角,等待着比这更好的时机出现他在表白吧。

不知水草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他的脸色很难看,一脸难以平静的慌张。

过去的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小草

019 俩个选择2771字

水草是浑浑噩噩地将车子开会了任真所说的景宁上合城,那里与他跟弟弟妹妹的公寓只有一节之歌遥遥相望。

头很痛,而且持续的疼。感觉很不好,可副驾驶位置上的任真却不肯就此放他离开。

”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表情无辜,算是难得的生动,“医生不让我开口说话的。”

水草不想再听他纠缠,一路送他到家,任真跟在他身后,好像电视剧里的小厮,水草不走他就不走,像个孩子一样跟他耍赖。

水草一看他家的门就是指纹识别,毫不犹豫地抓起任真的手就挨个试着按了下去。

然后门开了,任真等着水草先进他再进,后者妥协。

进屋后,水草一屁股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便不再动弹,他的双脚像是被强力胶粘住一样,头还在痛着。

他想离开,这是他最主观的想法,同时心里也明白对方不会轻易让他走。

他就是一个疯子,他家住在这里就说明他对他已经是很了解,他一定知道三三四四还有妄想的

“你还想做什么”水草找回自己的声音,坐在沙发上扬起脸问对面的任真。

而坐他对面的任真却闭口不谈,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意思明了。

从现在他不再开口说话,从现在起水草得负责照料他受伤的鼻子。

极度后悔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否则他不会像现在这般提心吊胆。既然没有胆量去承受事实的真相,那他就不应该去触碰这些事情。

水草回神,起身疲惫地走近他家的厨房,将从医院开回来的药物用热水冲服。

任真的家整体装潢的感觉现代简约,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低调华实之外不免显压抑暗沉,同时也说明了房子主人的心理阴暗。

他从冰箱里找出冰块来,准备按照医生说的话去做,想着起码这48小时他是难以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