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给他的短信里说过想他这类的暧昧言辞。
一般都是早上好,该吃午饭了,今晚的月亮很圆或者某个某个新闻你看到吗这类短信息,这让水草觉得他这是在猛刷存在感。
“水草,忙完了吗”水草转身,是父亲水色。
“没事了。怎么了爸”
“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聊聊,咱们爷俩儿也挺久不没坐在一起说说话了”
“好。那进屋吧。”
“爸爸刚才开了一瓶酒,你就陪我喝俩杯吧。”
“父亲呢还没回吗”水草与水色边说话边穿过客厅往吧台去。
“没呢,兴许今晚全被你三爷爷给留下了。”
“最好多留几天,你也清闲清闲。”
“这话要是被你二爷爷听到,可有你受的。”
“哈哈,那我就找三爷爷告状,大让爷爷揍他屁股。”
“没大没小。”
“哈哈”
“小草听说你谈了个朋友认真的吗”
“这都多久的事儿了,你才听说老爸你这消息也不行啊哈哈”
“什么样个人跟爸爸说说”
“就跟我二大娘王子似的,脾气品味什么都挺像。”
“这么凶啊”水色像是自言自语,“那他不得老收拾你啊”
“爸,有什么话你就真说好了,我指定跟你说实话”
“你跟真真和好了”
“算是吧”
“怎么算是呢好就好,没好就没好。算是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啊”
“爸,这事就到此为止吧,省得你们都难做。我现在也挺好,病也好了,精神也了,不想在丰不放了。其实有件事你跟任叔一直不知道,当年当年我一时好奇是我主动先找上任真的”
“什么”
“反正就是我先去招的他,他却替我扛了,我心里很内疚,同时也无法忘记怆囚禁我那段日子对我的所作所为他回来了,我并不知道他是他,他的容貌全变了”
“然后呢”
“没有什么然后。我就想让他这件事到此为止,咱们俩家人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我跟任真不会多接触,但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
“那那个酷儿呢你对他是真的吗”
“爸,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酷儿跟别人不一样,而且我也不想在像以前醉生梦死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我只想找一个人固定下来,对三三、四四也好。”
“你也大了”水色叹气,“爸爸只是不想你太过压抑自己,无论如何你也是个地十岁不到的孩子,有时候太年少老成未必是件好事,该疯该闹的时候就该疯疯闹闹的水草,你就是太让我省心了我才越担心的”
“好是你想多了,我嘛事没有,好着呢。”
“行啊,你自己的事情你做主,爸爸跟你父亲都是开明的人。总说你小你小的,十九了也不小了,这是放到古代,十五岁孩子都一窝了,呵呵”
“可不是嘛,九岁小皇帝登基就开始玩弄权术,还不是大环境给逼的。”
“行啊,不喝了,有点上关了。”
“那你赶紧回房歇着去吧。”
“嗯。你要是觉得没意思就自己出去转转”
“知道了爸,赶快歇你的去吧。”
水色回了房,水草把吧台上的酒瓶酒杯收拾好,然后回房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哪儿也没去。
他是个很自律的孩子,一旦与谁定下来,便不会招蜂引蝶。
此时此刻,三三四四还有正满屋子的疯跑疯闹,来回争抢圣诞礼物。
每年最期待的就是来爷爷这里琮圣诞节了,好大一棵圣诞树,比爸爸们还要高,上面挂满了礼物,让人眼花缭乱。
这里有鹿鹿、小雪人、各式各样的玩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爷爷这里有一间雪景玻璃房,设计得如梦如幻,就跟动画片里的一模一样。
玻璃房里的一角,大全先生正靠在藤椅上望着跑到外面打雪仗义的孙子、孙女笑得慈眉善目。
他穿着酒红色的羊绒开衫,腿上搭着一条咖啡格子毛毯,茶几上放着着养生茶还有一本书以及一个眼镜盒。
全霭称得上是老当益壮,六十八岁了,脑袋上一根白头发没有,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沧桑的痕迹,使他即使老了,也一样风姿卓越、气度不凡的。
很有气势的一双鹰眸,少了年轻时的阴鸷、冷厉,多了几分祥和,多了几分柔润。
他比年轻那会和轻减了许多,怎么吃都不胖,迟岚总说瘦点好瘦点好,有钱难买老来瘦。
端着棋盘推门进来的是小全先生,全释穿着跟全霭一模一样,拉开藤椅在他对面坐下就开始摆棋盘。
“今儿赌什么”声如洪钟,精神抖擞,小全先生身体是真的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大全先生微微拉开腿上的毯子,俯身摆自己的工棋局,垂着脸若答非问地说:“小释我突然有些怀念你当年的花轮头真是风流不羁帅得要命啊”
“帅,帅,能要了我的老命”全霭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胞弟自己的爱人,一晃,他们三人已经一起走过了人生的三分之二。
这段路,真长
“胡说八道。今儿我要是赢了,你赶紧让这帮猴子猴孙给我滚蛋闹人,我烦”
“一年也就闹这几日。忍着。”
“忍不了。老二家那个把我养的鱼活活给吓死了还有老三家那俩也不是省油的灯,把迟岚心爱的花全给拔了,你说怎么跟猫崽子似的啊小爪子怎么那么欠啊”
“剁喽。”
“又怂恿我唱白脸作损。”
“你唱不唱”
全霭撩起眼皮儿冲全释扫过去,眼睛里的笑未达眼底,脸上便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全释最爱不住老憋犊子拿这种眼神撩拨他,就算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心,可就是这么瞧上一眼也是顶顶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