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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了她杀害我孩子的机会,夜烬离,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错,你求我原谅你是不是我原谅了你,我的孩子就能活过来不能,夜烬离你知道不可能,所以我不可能会原谅你我要恨你,我活着的每一天都要恨你,我才会觉得对得起我死去的孩子”

孩子,是苏心然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她彻底崩溃了。

这一刻,夜烬离浑身颤抖的凝视着她,凝视着她的崩溃痛苦,感觉着自己的绝望窒息。

“夜烬离,你知不知道我躺在手术台失去孩子的那一刻,我就等于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这些年我一直都觉得自己不应该活着,我怎么能让他孤零零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我应该去陪着他我现在活着的每一天,呼吸,心跳,吃饭,我都会觉得对不起他。这些年我罪恶的每一天都想得到救赎,是我带他来到这个世界,却剥夺了他活着的生命,我是在恨我自己,我怎么能原谅自己可是夜烬离,你怎么能轻易说出求我原谅求我回到你身边的话在你心里,你认为这些做错的事情都可以弥补挽回吗我发疯一样恨着自己没有陪他一起死,可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原谅你自己”

在这个时候,苏心然终究是被撕心裂肺的疼痛彻底碾碎。

她的恨,她的痛,她的愧疚是她囚禁着自己的牢笼桎梏,永生永世得不到救赎。

第1059章 心然,我们重新来过好吗19

倏地,夜烬离蓦地倾身将哭到崩溃的苏心然搂入自己怀里,错开的视线,他看不到她眼里支离破碎的绝望,同样,他看不到她眼里倒映出的自己被她的疯狂恨意淹没,直至灭亡。

“你不要碰我夜烬离,你怎么能原谅你自己”

这一刻,苏心然没有挣扎的力气。

夜烬离紧紧拥抱着苏心然异常冰冷的身体,可是他的体温亲密接触到她的时候,就连身体里最后一丝丝暖意都被驱散的干净。他无能为力的看着苏心然的情绪崩溃的越来越彻底,继而,他突然想到了白溪羽曾经说过担心她抑郁症复发的事情。

“心然是我的错,你要恨就恨我,不要恨你自己。我确实没有资格说想被救赎的话,但是我不想看到你一直被痛苦折磨,如果你愿意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希望可以陪着你离开这场噩梦的地狱。心然,我们都在地狱的黑暗里生活了太久,为什么自困着不愿意走到阳光里面呢我知道我真的没有资格求你原谅,但是我想陪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忘记这场噩梦。”

“不”

“心然,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有些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你就应该放下忘记,不要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

“是,我想忘记夜烬离,回到这里,回到有你的世界里,我才会被时时刻刻的提醒忘不掉当年发生的事情。我说过你是我真正挥之不去的噩梦,就算我要从地狱的黑暗里回到阳光,那么陪在我身边的人不应该是你我恨也罢,原谅也罢,救赎也罢,这些决定通通都与你没有关系,只是你愿意放过我夜烬离,你放过我,我才能放过我自己”

“”

在这个时候,夜烬离终究是被哽咽吞没了声音。

短短两天的时间,他知道了苏心然这些年经历过的痛苦和伤害,这些都是他曾经设想过却又不敢确定是真相。所以,他的内心就在短时间里承受了苏心然经历过痛苦的千百倍,这种窒息的撕裂便如同千刀万剐的凌迟酷刑。甚至某一瞬间,他已经自己死了,可下一秒继续剧烈扩散的钻心刺骨却提醒着他原来还活在万丈深渊。

“夜烬离,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半晌。

苏心然的情绪似乎恢复了一点点冷静的思考能力,尽管在这个时候,她依然被夜烬离变得僵硬冰冷的怀抱紧紧拥着。可是,她已经彻底感觉不到他的温暖和温柔,冰冷的空气钻进拥抱的亲密里面,血淋淋的扯断与身体融合在一起的薄弱羁绊。

沉默,久久的沉默在车内扩散蔓延。

就在苏心然以为夜烬离在默许自己的质问时,她突然听到他紧绷微颤的声音落在耳畔,是最后固执不放的偏执。

“心然,我们还没有离婚”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导致五年前的离婚协议没有生效,但是夜先生,谢谢你提醒我”

第1060章 心然,我们重新来过好吗20

这一瞬间,苏心然徒然深吸一口气,脸上狰狞崩溃的表情像是一点点沉淀收敛,直到她的眼瞳深处将支离破碎的锋利边缘渐渐重组变成一块用冰冷隔绝着自己同时隔绝着别人的玻璃。然后,她冷冰冰的推开夜烬离拥抱自己的动作,下一秒,她抬手拭去自己脸上蜿蜒迸裂的泪痕,声音一字一寒的说道:“正好,你在这里,现在去向南的律师事务所,我们马上离婚”

“心然”

倏地,夜烬离眸光微微颤动,可是僵在半空中的手却不敢再触碰她。

苏心然侧身望向窗外,任凭双手怎么擦拭,脸上的泪痕却像擦不干净一样始终往下流。这个时候,她的身体蜷缩在副驾驶座,目光隔着玻璃遥望着不知道落在何方的某一点失神,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却仿佛与近在咫尺的夜烬离隔着无法跨越的距离,这个距离就是她将自己的心彻底封闭了。

半晌,跑车并没有启动。

“夜先生,如果你不送我去,我就下车”

话音一落的同时,苏心然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推车门。

这时,夜烬离轻不可见的惊动,距离苏心然最近的右手几乎是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但是,碰触的动作在同一时间蓦地中断,他似乎是异常艰难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气息,沉声说道:“你系好安全带”

就在这个时候,苏心然低头系上安全感,视线再一次转身望着窗外,便不再回来。

沉默,跑车内气氛僵持。

这仿佛是一场以死亡为结束代价的决裂,两败俱伤。

半小时后,跑车缓缓停在律师事务所门前。

倏地,苏心然几乎是在停车的那一瞬间,当即松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她的右脚隐隐泛痛,但是阻止不了她径自迈步的举动,尽管在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之后,她感觉到夜烬离靠近在自己的身后,可是他的距离却始终保持着没有再次刺激她的情绪。

进门这一段路程,苏心然足足走了十分钟。

“我想找向南律师”

“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苏心然停步在律师事务所的咨询前台,却意外被漂亮的前台小姐拦下了脚步。

闻言,苏心然微微一滞,顿了顿才解释说道:“我没有预约,但我是向南律师的老客户,请你转告我叫苏心然”整整五年她都没有联系过向南,这次只是她仓促的临时决定,甚至她都不知道向南是不是在这里。

几分钟后,前台小姐踩着高跟鞋走回来,在她身后紧跟着一个神色紧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