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柔坚韧,勇敢大胆。
“大师兄,这就是你娘”林平汐惊叹,他想过,能生下胥蠡这般皮相的人,该是有多么绝色,如今他见到了,真的是极美,胥蠡长的很像他娘。他倒是有点佩服他爹,当初和这样的美人是师兄妹,他最后还一门心思娶了自家老娘,从他自己的相貌看,他娘八成没有胥蠡他娘美,或许,这大概就是真爱吧
“进去看看。”胥蠡走进里室,林平汐跟随其后,却发觉这里有许多画像,胥蠡他娘的确是个倾城佳人,无论写字,睡觉,喝茶,跳舞,或者交谈,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美。更显然的是,为他娘作画的人是多么用心,她每一个姿态都被那个人画下,也许是特别熟悉,她每个无意间的动作,都被他熟记于心,挥笔画于卷上,一幅又一幅,似乎为此沉迷,她的每一个样子都是那么美。
能这么明目张胆把画挂在此处的大概只有一个人,胥蠡的生父。
到了后面,不仅仅是只有他娘一人的画像,里面多了一个小男孩,傻愣愣的光屁股坐在地上,伸手要抱。
还有的满身花瓣,坐在里面放声大哭,表情十分不愿。
一点点往后看,画里的小男孩似乎长大了,绷着小脸,右手里握着一本书,严肃的像个老
学究。
“别看了。”胥蠡拉住看得入迷的林平汐,拖住他往外走。
“大师兄,没想到你小时候这般粉嫩可爱。”林平汐甩开他的手,凑到画卷前,一张张看胥蠡小时候的画,这些画都没有落款,但是看笔法都是一个人的作品,却唯独没有一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画像。
“好看吗”胥蠡看着林平汐几乎要贴在画上,不明白那几张他哭的鼻涕都出来的画有什么值得看的。
“好看”他家大师兄从小美到大
“那就生个像我的儿子,天天让你看个够。”胥蠡暗自记下这里的位置,一边说,眸子一边仔细的观察四周。
“你说,在这里会不会完全找回你的记忆”林平汐看着这一切,总觉得有种把过去重现在胥蠡眼前的错觉。
“不会。”胥蠡根本没有犹豫,他从来到这里至今,面色一直冷峻。
所有的都源自于他记忆里想起来的部分,比如他想起过他的父亲,母亲,那些混乱的人影,宫殿,那个三小姐,这些内容都是他记忆捕捉到的片段,而这里却基于他这几个关键的记忆,完整的展开细化出来。
但是更多的却显示不出来,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是根据他的脑海残存记忆而产生的地方,
以他目前的记忆而幻化演绎出来,能读取他部分记忆,却没办法获取他没想起来的东西,比如,他父亲的容貌,比如甚康的容貌。
胥蠡带着林平汐逛遍整个宫殿,却发现除了看守的虾兵蟹将和方才迎接他们的一队人,整个宫殿冷清的可怕,八爪鱼人也不见了,方才的蟹将军还没有回来,询问其他人都说没有看到,每个人的说词都不同,有人说葶夫人走了,有人说葶夫人去书房了,有的人说葶夫人去后院彩鱼洞。
胥蠡尝试过带林平汐悄悄离开,然而不出他所料,每一次走出宫殿都是再次进入宫殿,如此循环。
所有在此处的人记忆也都不同,如果胥蠡在想下仙界的事情,他们的记忆就是胥蠢离开一百多年后,而胥蠡如果思索这里的事情,他们的记忆就会是胥蠡儿时在这里的情景。
胥蠡与林平丨夕再次回到葶馨阁,源于他的记忆,他对母亲的记忆算是最多的,因此葶馨阁的显示就是格外清晰,而其他宫殿便是空荡荡的。
林平丨夕再次看向画卷,画上的美人还是望着他们浅笑,仿若是真的一般。
“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待了多久。”林平汐一边看着画一边道,这里没有时间岁月的流逝,之前在外面看到的一直是白天,而在水下光线永远是一个样,夜明珠亮如白昼,完全不知外面的世界如何。
“你吃了几次谷元丹”胥蠡问林平汐。
林平汐想了想,道:“从进来至今大概吃了二十多次吧”林平汐话音刚落,忽然明白了胥蠡的意思,惊诧道:“你是说,我们有可能待了七八天”
“今日第十天。”胥蠡看着寂静的屋室,这里除了他和林平汐,静的仿佛再无生气,若是一个人落在此处,加上此地的诡异,时间久了几乎会被逼疯。
而且这里灵气极低,没有食物,避水丹也不能支撑太久,最后全部丹药食物耗尽之后,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困死在这里。
“大师兄”林平汐突然惊道。
胥蠢立刻游过来,询问他怎么回事
林平汐指着前面的画,面露惊恐,那是一副胥蠡小时候的画,他大概四五岁的年纪,生的粉雕玉琢,却小脸严肃,左手握着书卷
“我记得之前我看到画上你拿书的手是右手这个怎么是左手”
胥蠡把林平汐护在身后,皱眉看着那副画,男童唇红齿白,手握书卷的左手指尖抵在书背,不知是光线的原因还是如何,林平汐总觉得那画的颜色有些深沉,原本严肃的小脸,竟隐隐透着邪气,唇红的滴血。
“吧嗒”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桌上。
作者闲话:
第二十二章滴血画卷
鲜红的血滴从男童的唇瓣上滴落,那双漆黑的曈孔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滴答滴答”一滴滴血红从画卷上落到桌边,慢慢聚集一小滩,滴滴答答的流淌在地上。胥蠡拉着林平汐后退了些许,所有的画卷似乎活了一样,沙沙抖动,一双双漆黑的眼睛看向他们,颜色鲜艳浓重的线条,平添了更多妖异诡气,林平汐连忙转头看着其他的画作,似乎里面的人物是活的,正在诡笑的看着他们,忽明忽灭的光线映下层层水纹,晃的画似乎在不停的移动
“嘻嘻呵呵呵”
“蠡儿,到娘这边来”
轻纱飘舞,不远处的里室似乎有人在嬉笑,一声清脆的女声,在这个越发诡异的房间离格
外渗人。
“大师兄”林平汐后背有些发毛。
“别怕。”胥蠡护住他,抬手凝结出金红色的火焰,瞬间燎烧燃起不停滴落血滴的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