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鹰袂忽然出现在房中,难得面色严肃的样子,“京兆府尹徐溥带着人往咱们府里来了。”
“冷画,你去前院看看他们来此有何贵干,先将人拦住再来回我。”
“是。”
待到冷画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轻罗咬了咬牙,面色微沉道,“世子妃,京兆府已经找上门来了,奴婢绝对不会牵连您的。”
闻言,楚千凝却“啪”地一声放下了茶盏,明显不悦,“怕麻烦我当日便不会将你从大牢里捞出来了。”
“您”
“我已有应对之策,你无须担心。”
安抚的拍了拍轻罗的手,楚千凝的眼中闪动着如冰冷芒。
徐溥定是听从了容敬或是凤君撷的话,是以才会忽然向轻罗发难。
她几次在人群中动手,想来他们也都寻到了目击证人。
看来
今日势必要对簿公堂了。
对轻罗仔细交代了一番,楚千凝让她下去梳洗打扮一下,待到鹰袂也奉命离开,她才看向倚在矮榻上悠闲喝茶的某人。
“你怎么如此清闲”若她被查出私藏朝廷钦犯,怕是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吧。
“娶了个能干的俏媳妇,自然没有为夫的用武之地。”
“谁说没有了”楚千凝挑眉。
“哦那不知有何事需要为夫去做,但凭娘子吩咐,为夫莫敢不从。”
“那就躺下吧”
一听这话,便是淡定如黎阡陌也不免怔愣。
她说什么
让他躺下
笑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黎阡陌从善如流,“凝儿是希望为夫躺在这儿,还是躺在榻上”
“随你开心。”会不会太认真了点
话音方落,便见冷画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小姐,徐溥说他正在缉拿逃犯,眼见着那人跑进了咱们府里,是以一路追踪而来。”
“往清风苑来了”
“还没有,不过二公子命府中之人不得阻拦,须力配合京兆府办案。”
“他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幽幽的叹了一句,楚千凝方才对冷画说,“你去找轻罗和鹰袂,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
“奴婢遵命。”
冷画前脚刚走,后脚京兆府的人就到了清风苑门口。
捕头宋濂看着这清幽的小院,以及里面零零散散的几个下人,脚步不禁顿住。
“宋捕头”身后的捕快见他不再往前走,不禁觉得奇怪。
“去请大人过来。”
“是。”
拧眉看着四敞八开的院门,宋濂心想,这个地方可不能擅闯,万一一个不小心惊扰了这府上的世子爷敬养,他有几条命赔给人家
一直等到徐溥来了之后,宋濂方才将这一处的情况禀报给他。
“恐惊扰世子爷静养,是以未敢擅入。”
“找个人去传话。”
宋濂挥手招来一个小丫头,让她进房去通传一声,不想她却一脸惧色的摇了摇头,“奴婢是下等丫头,只能在院中洒扫打杂,进房传话这种事向来都是世子妃的陪嫁负责的。”
“那她们人呢”
“不知道。”那小丫头一脸茫然的摇头,“世子爷喜静,平日无事的时候,只让世子妃一人陪在身边,旁人皆不得近身。”
“这”宋濂面露为难。
忽然想起黎阡陌身边的那个护卫,他赶紧问道,“鹤凌呢”
“在那。”小丫鬟伸手一指,便见院中的一棵大树上,躺着一名黑衣少年,他像是根本没听见这边闹出的动静,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那。
见状,宋濂一喜,赶紧提声叫喊,“鹤凌,速去通传世子爷,就说京兆府奉旨查案,需要进院搜查,还望世子和世子妃见谅。”
话落,院中一片寂静。
鹤凌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如何,既没应声也没行动。
“本官乃是京兆府尹,速命你前去传话,不得有违”
然而
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徐溥觉得失了颜面,一时气结,示意宋濂向鹤凌出手,可前者的暗器方才离手,后者便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掌打的宋濂口吐鲜血,飞出了数十米。
“你”徐溥吓得向后退了一步,由几名手持大刀的捕快护住。
扬起手中夹着的暗器,鹤凌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到了徐溥的身上,“在清风苑妄动兵器,意图行刺世子爷和云安郡主,可是徐大人吩咐的”
“何、何来行刺一说”
“既非行刺,此物从何而来”
“本官命你传话,你屡屡不应,是以以此引起你的注意,绝无暗害世子和郡主之意。”徐溥强撑起气场,振振有词道。
“世子爷身子不适,已说了闭门谢客。”
“那便让世子妃出来相见”
话音未落,便见鹤凌眸光骤然变暗,看得徐溥心下一跳,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失礼之处,赶紧改口道,“请请世子妃出面”
“大胆我家世子妃岂是你说见就见”冷哼一声,鹤凌飞身而走,再次稳稳的落到了树上。
徐溥看着近在咫尺的院落却难以进去,气得脸色发青。
无奈之下,他只得高声唤道,“下官徐溥,正在奉旨缉拿逃犯,还望世子爷和世子妃见谅,准许下官进院搜查。”
他这一喊不要紧,却喊得黎阡陌受惊吐血,闹得人仰马翻。
“夫君夫君您怎么了”楚千凝焦急的声音从房中传来,令徐溥眉心猛地一跳。
“轻罗,快去请大夫。”
随着楚千凝的吩咐响起,冷画和轻罗齐齐从屋后跑了出来,一个直奔院外出府而去,一个和鹤凌快步进了房中。
看到轻罗要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徐溥哪里能答应,赶紧命人将她拿下。
不想她脚程倒快,一眨眼便没了身影。
徐溥恐她趁机逃出城去,便赶紧带着人去追,好在及时将人拿住,未免夜长梦多,他直接将人押回了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