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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1 / 2)

困了。蔚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又偏过头,从指缝里瞪了司秦一眼,现在醒了!

司秦低笑一声,脱了大衣,蹭掉鞋子,爬上床,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凹了一个跟蔚宁一样的姿势,蜷成两团虾米,就不动了。

衣服穿这么少,不冷吗?蔚宁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尽管空调开得很足,就是觉得司秦会冷,于是扭了两下,挣脱开司秦的手,掀开被子把人裹进被窝,蒙头罩住,额头贴着额头,膝盖抵着膝盖,躲在被子里小声地说起悄悄话来。

司秦捏了下蔚宁没来得及褪去倦意的脸蛋,问:拍戏很累?

没有。蔚宁摇头,躺着躺着突然困了,就眯了一会儿。现在好了,精神了。

行吧,怪我。司秦语气不太好,似乎有点赌气。

他又没怪他,怎么他自己还生气起来了呢?蔚宁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嘴上不饶人:大半夜偷偷摸进房间,就不怕我把你当成贼,一棍子打死你。

你真不可爱。司秦斜了一眼,强行把蔚宁扳了过来,闹得被子掀开大半,把蔚宁整个背都露在了外面。

你最可爱,行了吧?蔚宁踢掉被子,气鼓鼓地搂住司秦的脖子,又像是害羞,脑袋死死埋在司秦的颈窝里,闷闷地说:好想你。

嗯,现在可爱了。司秦紧紧搂住怀里的人,美滋滋地想着,真可爱。

蔚宁放开司秦,摸到他带着寒气的手握住。

冷吗?

冷。

累吗?

累。

哦,那我好心疼。

蔚宁搓着司秦的手,话说得好听,语气却极其敷衍,像个机器人。

司秦:

快起来洗澡。蔚宁下床拉司秦起来,见他犟着不肯动,只能俯下身搓了搓他的脸颊,一边说:太冷了,赶紧去暖一暖,洗得热乎乎的,再让我好好亲亲你。

司秦扯了扯嘴皮,终于高兴了一点,麻溜地爬起来洗澡去了。

猫跟司秦亲,从司秦回来就一直跟着他跑东跑西,又不肯直接蹿到司秦面前去,看司秦进了卧室,一直躲在门背后暗中观察。终于等到司秦出来,赶紧四腿一蹬,扭头就跑,连地板都被抓得发出了被刮花的声音,却没有跑远,而是脊背一塌,往司秦必经的走廊中间一躺,腆着毛绒绒的肚皮开始左右打滚,不要脸地讨好起来。无奈司秦目不斜视,长腿一跨,直接越过了它。猫愣了两秒,眼见司秦走远,只能灰溜溜地自己爬起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撅撅屁股,扑上去咬司秦的拖鞋和他脚跟上的裤子。

大概是真的累了,司秦顾不上腿边调皮的小家伙,接过蔚宁递来的毛巾直接进了淋浴间。猫追着追着,眼看就要冲进浴室里,突然爪子一僵,及时刹车,似乎被施了魔法,再也不肯往前踏一步。等里面水声一响,立即开始喵呜喵呜地干嚎。

司秦洗着洗着,觉得吵得厉害,受不了了,推开移门,探出头来问蔚宁:你在干什么,虐猫?

瞎说什么!蔚宁瞪了司秦一眼,整理好换洗的衣服,来到门口,见那吃里扒外的猫崽子整个身子躲在门后,就露出一张怯生生的小尖脸,行为鬼鬼祟祟,声音倒是震天响。

蔚宁笑了,蹲下来弹了一下猫脑袋,转身指指淋浴房,解释说:新染上的猫病。打针之前带它在里面洗过澡,叫得跟杀猪似的,从那之后一听到花洒声音就叫。大概是觉得里面危险,又不敢自己进去救你,只能在门口嚎了。

跟你一样。自己都顾不了自己,还要去管别人的闲事,可不就是物随主人形吗?司秦意有所指地看了蔚宁一眼,缩回去继续洗澡。

蔚宁满脑袋问号。如果是说可爱程度,那他认了。

司秦洗完澡出来,猫终于安静了,像是叫累了,也不跳了,踏着小碎步跟着司秦自顾自地走着。司秦走到卧室门口,听不到蔚宁的声音,回头撞见一大一小统统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亦步亦趋,又乖又呆,真的一模一样。

司秦看看大的,又看看小的,突然失笑,捞起猫亲了一口,又拍拍它让它自己去玩,让蔚宁一时不知道该吃谁的醋。

两人躺在床上说话。

蔚宁问司秦:这么赶,买得到车票?

香市离临港不是很远,无奈交通不便,只有快车能到,班次也少,算算时间,肯定赶不及乘当天的末班车回来。而且蔚宁知道司秦一直很忙,也早就跟他报备过,最近一个月都没有空回临港,所以蔚宁猜他一定是听说了中午的事,才临时起意,决定回来一趟。

司秦摇头,开车回来的。

那司机岂不是要被你累到吐血了?蔚宁撇嘴。开车确实要比乘车快一点,然而连续几个小时缩在车里,够他熬的,更别说司机了。

没想到司秦再一次摇了摇头,说:我自己开回来的。

那还好哈,没吐血,这么多肌肉果然没白长。蔚宁笑嘻嘻地捏了捏司秦的胳膊,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来了精神,你不会是在程溯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溜回来的吧?

司秦不置可否。

哈哈哈哈哈蔚宁大笑,又奇怪:咦,他怎么没来跟我嚎?这不对劲啊。

司秦冷笑一声,他被女人迷晕了头,没空。

哦?蔚宁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所以你们半斤八两?

司秦无言以对。

不早了,我们早点睡吧。尽管对程溯的个人感情十分好奇,好不容易偷到一晚上的相处时间,蔚宁一分钟都不想浪费,于是提前结束了话题,飞快钻进被窝,跟着拉拉司秦,让他也赶紧躺下。

司秦皱眉,刚想说点什么,蔚宁从被窝里伸出手,直接把灯给关了。

行吧,那就睡觉吧。司秦拉上被子,感到身边的人滚了滚,丝毫没有迟疑地贴了上来,挽着他的胳膊摆了一个习惯的睡姿,看样子是真的打算睡了,于是望了一会儿天花板,也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两分钟后,司秦猛地睁开眼睛,抓住蔚宁越摸越下的手,受不了地质问:你干什么?

我没有干什么。蔚宁一本正经,从善如流地伸出另一只手接替刚才的动作,一个劲儿摸来摸去,非但不害臊,还面不改色,甚至隐约带着一点理直气壮。

司秦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地把蔚宁推远了一点,企图远离来自正经伴侣的性骚扰,一边不忘抱怨:不是你说早点睡?能不能老老实实地睡觉?

又是无比耳熟的一句话,不等司秦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什么,一起笑了出来。

干嘛啊!笑完之后,蔚宁仍旧不高兴,强行黏到司秦身上埋怨:难得回来一趟,不做点什么再走,那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