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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强爱 分节阅读 80(1 / 2)

d对不对”

“是的ada艾达”

如果是梦,无论多美终究还是会醒的,十二点,梦醒了,龙宽独自坐在贺方圆的床头发呆,没有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像一座雕像,一动不动地在那坐了一天。

然后有人看到他哭了,泪流满面,像是什么一直支撑他的信仰崩塌了,所以整个人瞬间崩溃。

加加悄悄地退了房间,她第一次看到爸爸哭,所以他很害怕也很担心。

贺方圆的医生想要推门进入,被像个小侍门卫一样一直守在门口的中加拦住,她不想让爸爸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看了去,所以她禁止所有人通行妈妈的房间。

龙宽只放纵了自己一天,无论他愿不愿意,还是再次接受了贺方圆没有醒过来的事实。

然后,他恢复了正常,照顾孩子,调查取证,打理公司,精心伺候缠绵病榻的贺方圆,催眠着自己

一忙就是一个多月,帝都已经进入寒冬,十一月十一号,光棍节,贺方圆三十四岁的生日是昏迷着在家里的合欢床上度过的。

那一天,加加觉得爸爸前所未有的快乐,大手和着小手,她们一起为妈妈做了生日蛋糕,上面有太阳公公,有绿油油的草坪,有弟弟,有妈妈,有爸爸,还有最最最最最漂亮的加加

她们一起为妈妈布置房间,挂满了彩色的气球还有拉花,加加把她最最喜欢的陶乐丝送给了妈妈,希望妈妈会高兴,妈妈妈一高兴,就不定就会醒过来哒

加加拍着手,在床边和爸爸一起唱着生日歌,替妈妈吹了蜡烛,替妈妈许了愿,她天真的说:“希望卢卡斯上笨蛋能够快点完成爸爸交代的任务回来,然后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团圆圆了”

龙宽嘴角的笑容僵住,但他还是坚持着听完女儿为贺方圆讲完了故事,然后趴在他的怀里睡过去。

那天晚上,龙宽又像一座雕像似的在贺方圆的床前坐了一夜,蛋糕化了,红烛流泪,心伤。

第二天,龙宽重新振作起来,投入工作,投入官司,投入生活,投入不能缺少他的事情当中,像个陀螺,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转。

十二二十日,大雪,龙宽三十七岁生日。他与贺方圆从十九岁到现在,整整纠缠了十八年。

爱情没有油尽灯枯,心却已经伤痕累累计。没有蛋糕,没有蜡烛,没有鲜花,甚至所有人都忘记了那一天是他的生日。

他独坐在贺方贺的床前,在月光下许愿,希望他的圆圆能够醒过来。

昏昏觉沈地睡去又迷迷糊糊的醒来,感觉有一截断指在戳他的那截断指。

龙宽猛地打开了眼,看见他的圆圆又在灿烂的金光中冲他微笑。

他没有开心,没有立即喜上眉梢,而是在思索这人、这笑是不是又是一声梦,是他的幻觉。

垂首,目光下移,一截断指抵在他那截断指间。

砰砰砰心跳剧烈。

干裂的嘴唇张了又张,龙宽沙哑地开口,眼中没有那时的兴奋,写满慌张与不确定,他试着唤道:“圆圆圆”

金光笼罩下的男人似要仙去一般飘飘渺渺、朦朦胧胧,龙宽心惊,本能地伸出手去抓住,一把捏住贺方圆的肩,那人疼得蹙眉,却清寒是微笑着冲他说着什么。

没有声音,咿咿呀呀,但是龙宽看懂了,他的圆圆在对他说:“我回来了”

一直阴云密布的龙宅终于雨过天晴,这个年要过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

在得知贺方圆醒过来的消息后,鲁意浓跟贾三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在看过贺方圆之后,龙宽单独把鲁意浓跟贾三儿请到了书房,他希望他们可以先暂时对外保密圆圆醒过来的消息。

其实就是防备贺名誉,龙宽与律师沟通过,像贺方圆这样即使是生父也不行,毕竟身体上有缺陷,生活暂时不能自理,所以给出的结论是先给贺方圆做复健,争取夏天时候能够下床,到时候再给贺名誉一个出其不意。

让贺方圆亲自提出诉讼争夺自己亲子抚养权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这送走了鲁意浓跟贾三儿,龙宽赶紧回房去陪伴贺方圆,他像个粘人的孩子,一刻也离不得贺方圆,公司的重担又落到谭耀的肩上,他要给自己放个大假。

半年后

龙宽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沉思,脑中全是贺方圆主治医师跟他的谈话内容,大半年的期间内,贺方圆能够恢复成现在这个状态绝对算是奇迹,但是他的主治医生也说得明白,当初贺方圆高空坠落时脚腕先着地吃力,现在这样,除了左腿跛了这外其他脏器官与神经系统都没有受到影响到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在这件事情上,龙宽是贪得无厌的,他想要他的圆圆恢复如初,想要他更好,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用双手虔诚地奉献给他,他有很多很多的钱,但他还是办不到,这便是一个人的悲哀。

碾灭了烟蒂,龙宽从书房内的桌子前起身走到窗台前,伸手推开窗子,让徐徐的微风吹散一身烟草的清香。

然后,他出了书房,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慢慢走下楼去。贺方圆坐在特制的轮椅上,虽然已经入夏,萨拉还是在他的双腿上搭了一条薄毯。

他的轮椅逆光停靠在大厅的飘窗前,一阵清风袭来,带着阵阵花香,将白纱的窗帘吹得飘散抖动。

龙宽看得入了迷,同时又有些惊恐,窗前的金光像是一个吸人的洞,金光大散,越来越亮,轮椅上的圆圆橡要被吸入进去一样,清瘦的轮廓渐渐在窗前消失。

在刺目的光彻底夺走龙宽视线时,那道清瘦的身影慢慢转过身体,龙宽霍地瞪大鹰眸,入目的是他的圆圆灿烂的笑脸。

他向他伸出双手,龙宽着魔般地向他走了过去,然后在他的轮椅前慢慢下跪,最后像个急需摄取母亲温度的孩童,伸出双臂紧紧抱住贺方贺的细腰,将脸埋进他的腹部。

“阿宽”贺方圆轻轻地唤,男人滚烫的热泪洒进他的双腿间,一颗丹心猛烈跳动,这一刻,是从未有过的幸福,“阿宽阿宽阿宽,我回来了”

“嗯”呜咽着回答,像一只被主人重新捡回去的弃狗,可怜楚楚的。

“嘎”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加加来了一个急刹车,然后嘟起她那樱桃小口十分不满爸爸的冷落,所以她就是不喜欢醒来的妈妈,跟他们抢爸爸,一点不可爱,“羞羞,你们羞羞抱一起”

贺方圆跟龙宽一样,不觉羞臊,不但没有分开,而且还神同步地一块把脸转向了离他俯首听命 有五步远的加加,温柔地召唤小女孩:“来,过来宝贝”

加加不高兴,嘴巴撅得老高,最后还是忍不住诱惑,扭着小屁股走了过去,然后被爸爸抱住一块趴在妈妈妈腿的时候,小女孩高兴了,羞嗒嗒地咯咯笑,跟爸爸相互挠着痒痒肉。

一家三口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提贝贝,弟弟已经离开整整一年了,小孩子长得快,变得快,不知道贝贝现在什么样子了。

龙宽找了私家侦探,可不知道贺名誉把贝贝究竟藏到哪里去了,无论他怎么挖空心思去打探索儿子的消息都犹如石沉大海。

贺方圆为了能让自己生活自理十分的拼,龙宽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他没有提过一嘴贺名誉,对那个人避而不谈,似乎是重伤后对那个人已经完全失忆,就算别人偶尔提起贺名誉,贺方圆也毫无反应,从不插言,你去看他,便会发现,他在神游天外,根本没有听你在说贺名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