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暴不暴露根本无所谓。
但现在还不到伊梵洛有危险的境地,德蒙立刻想到了在夏娃星的场景。自己想着反正伊梵洛不知道自己是“德蒙”,和他做的时候干脆不要脸了,十分动情陶醉,叫得堪称诱人,一声声叫伊梵洛名字,自己这辈子就没干过这么羞耻的事,想起来都脸上发烧,要是被他知道了身份,真是可以当众表演以头抢地了。
不过,如果自己追成功了,伊梵洛早晚会知道。
“我陪你。”德蒙没什么思想挣扎,却抿了抿嘴,在伊梵洛开口之前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穿上液态机甲保我”
正要阻止他的伊梵洛心里一凉:“”
对啊,在自己眼里这是德蒙,可在德蒙眼里,自己和“乔治”只是发情期发泄了一下。
两人都憋了片刻,德蒙先说:“搞定眼前再说。”
伊梵洛点头,也没再制止德蒙跟过来,两人二话不说揍翻了十五名先行队员,练手都不够,过程中配合默契,没受一点伤,几次对视之间眼神虐狗,一群人被打得栽歪了一片,如同暴风雨和狗粮摧残过的葱地。
接下来就不乐观了,飞船容量大,上百个受过精良训练的aha军人一股脑冲上来,德蒙难免打得有些吃力。现在不要紧,可之后就是不断抵达的飞船,到时候体力告罄就完蛋了。
想了想,伊梵洛又拨通了吉尔的号码,心知是个多余的举动,但没想到被接通了。
“吉尔”伊梵洛意外。
“没事了,”吉尔笑笑,嘴唇却发白。他的身后是一片忙碌的医护人员,“王国的人来之后,那人就不见了,你在哪”
伊梵洛欣慰地挂断了通话,心情好了很多。
拳头一直没放下过的德蒙忽然开口,“不可思议。”
“什么”伊梵洛问。
“那么多攻击的飞船,”德蒙说,“换做以前的换做德蒙都会放弃,我居然会留下。”
伊梵洛在揍人的空档间伸手捏了一下德蒙的脸,“不会持续太久,等一下我会击落一架飞船,然后去追那个罪魁祸首,你趁机跑掉,我再追上去。”
伊梵洛顿了顿,说,“乔。”
“嗯”
“德蒙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种情况问这个
德蒙沉默了片刻,“不怎么样的人。”
“不怎么样”伊梵洛笑着甩甩手,“体貌,性格,经历,想法,总该有一样你能说上一点吧。”
德蒙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空落落地发现自己没有评价过这些。
他想到了赵万里说过的,他完全不把注意力关心于自身,这种否定和忽视一直延续至今。
要真说突然在意起自己和别人的看法,也就是第一次脱了伊梵洛衣服发现对方身材很好,而自己也不逊色时,满足地感到旗鼓相当。
在此之前就从没想过优势劣势,不评价自己和他人,虽有喜恶,却很少表达。
就连如上的自我评价,也是经伊梵洛提问,才联系到赵万里的提醒,有了些许见解。
德蒙沉默了半天,“身材很好”
“噗。”伊梵洛笑了出来,要不是在揍人,估计能捂着肚子笑。
德蒙:“”
“对,身材很好,来,我打架,你把其他几样也说给我听吧。”
德蒙呼了口气,隐约也想问自己这个问题。
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踹开一人,直接靠到了伊梵洛左臂上,抬头望着,“德蒙这个人,嗯长得还行,”只用还行来形容太模糊了吧,他想,“有点英俊,不俊美青年”
德蒙不可思议。
伊梵洛毫不掩饰地笑出声:“嗯,继续,性格呢。”
“脾气差。”德蒙下意识说,起身一拳打倒一个伊梵洛身后爬起来的人。
“是么,我觉得他脾气很好。”伊梵洛抬起左臂给出一个肘击。
德蒙挑眉,纳闷:“哪里好”
“好,听你说。”
德蒙收神,回想着二十年来的自己,忽然像受了伊梵洛指引一般,喃喃道:“脾气也没那么差。”他垂眸,“不如说,相当有耐性你稳一点。”
伊梵洛把德蒙稳稳搂在身侧,“你看,我就说吧。”
德蒙继续想:“十年前来这里,受排挤,提前去了军校,成绩恰巧”是这么想当然的两个字吗德蒙定了定神,“不,他很努力,所以成绩很好。但他不认为自己努力了,只觉得是起点优于常人,生在皇室才能进皇家军校,认为从小练过身体,一直没断过,成绩高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德蒙在军校度过了怎样的学生生涯”伊梵洛揽着德蒙的后背,躲过一枪。
德蒙闭上眼睛:“他住在三人寝室里,但不和人打交道,不喜欢这个星球aha的做派。因为年纪小,又不受皇室保护,经常有人来挑战他。但他不想分胜负,他喜欢看书,不想以压制他人为乐他想超越的是自己。皇室不待见他,皇子们将他视为新的威胁,泰伦在军校的成绩也比不上他,别人虽然欺负不到他,但他做了妥协,喜欢看书的他刻意不去看考试相关的内容,这也是出自对净土星的陌生和反感,他不想了解皇室和行省、乱七八糟的家族史,倒是对战史感兴趣”
德蒙的眼睛亮了亮,抬腿踹翻一人,掰折了对方手里的枪:“所以最后才会选择去边境,做了军官。这未必是出自很多人、甚至他自己都下意识认为的有多讨厌净土星。”
伊梵洛闻言弯起嘴角:“原来是这样。那他开心吗”
德蒙撇了枪的残骸,继续回忆:“我不知道。那虽然是他自己的选择,但他好像不开心。”
“唔,既然喜欢他的专业,又是为什么”
“因为这件事没有被用在他喜欢的地方。”德蒙犹豫过后,语速快了一些,像终于找到了答案,又像那个答案其实一直存在于心,“他爱的是隐藏在史实背后的智慧和人生,并非作战,而且刻意避开了操纵飞船等学习。他作为将领,对手下更像对待兄弟,因为他向往和人并肩作战,渴望朋友这远超过他想改变现状,指挥操纵的能力。”
“听起来是个很简单的人。”
“才不是,他纠结得很。”德蒙回头笑答:“不过具体怎么纠结,就没亲眼见到了。”
心里不是没有答案,是不方便和伊梵洛再说更多。
“好吧,”伊梵洛很理解,“让我总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