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陈其年催他:“快点啊。”
游北犹豫着,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低声说:“晚安。”
陈其年总是自己先撩又自己先害羞,这会儿脸又红了起来,挠了挠脸颊,冲着游北笑。
游北也注视着他,嘴角稍稍地勾起了弧度,眼睛里面干干净净的,全是温柔。
两人这样对视了一会儿,陈其年忍不住又亲了游北的脸一下。
亲完这一下,陈其年也没有像刚才那样离开,而是用自己的脸颊蹭着游北的脸,像小动物似的。
游北被他柔软又有些烫烫的脸蹭来蹭去,也意乱情迷起来,情不自禁地亲他的脸。
游北亲一下,陈其年就也反过来亲他一下。
陈其年亲一下,游北也反过来亲他。
两人就这样黏黏糊糊地贴着脸,互相啄着对方的脸颊,越来越忘乎所以,甚至好几下亲到了嘴角。
游北此时此刻散发出来的荷尔蒙太浓烈了,胳膊搂着陈其年也越来越紧,越来越显露出不同于平常的巨大的压迫感和侵略感。
陈其年迷迷糊糊地想起了重生前和游北在酒店的那一夜,回忆和现实交织在一起,他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不安分地在游北的怀抱里面动来动去,发出了有些急促轻微的喘息声。
这声音就像传说中人鱼的歌声,能够迷惑人心。
被迷惑了的游北扶住陈其年的后脑勺,不让他有往后躲开的机会,终于试探着吻到了陈其年的嘴唇。
吻也不够,他轻轻地咬了一下。
陈其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干脆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做。
游北觉得自己疯了。
如果不是疯了,怎么敢对陈其年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已经做了,他不想停止。
就算卑鄙,就算无耻,就算恶心,他也无法停止。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游北一边吻着陈其年,一边用手臂环着陈其年,翻身将他慢慢地放倒在沙发上面,分开不过一秒,又吻了上去,缠绵的,湿润的,难舍难分的。
就这样过去了谁也不知道多久的时间,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忽然,陈其年就感觉热源消失了。
他睁开眼睛,看到游北从未有过的慌乱的表情。
“小北”
“不早了”游北像被他吓到了似的,急匆匆地这么说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就往次卧跑,中途还一次绊到沙发一次绊到椅子一次绊到柜子,跌跌撞撞地逃进了次卧,把门砰的关上了。
爬起来坐在沙发上面看着他落荒而逃的陈其年:“”
游北靠在门板上,眼前一片黑暗,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啊我死了。
半晌过后,他也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第四十三章
游北整夜都没能够睡着, 无论他是睁着眼睛, 还是闭上眼睛,脑子里面都是陈其年,都是自己在亲吻陈其年, 都是陈其年有多么软多么香。
他几度想去冲个冷水澡,可是夜深人静, 他害怕会吵醒陈其年,也害怕陈其年发现他龌龊恶心的野望。
虽然陈其年可能已经发现了。
啊啊啊啊我怎么还没死
游北绝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
陈其年现在睡着了吗他在想什么他会怎么想被吓到了吗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危险的男人了吗
游北抱着脑袋紧张地思索着, 却什么都思索不出来。
一墙之隔的陈其年睡得挺舒服的。
睡之前他捂着脸在床上无意义翻滚了一分钟,用被子蒙住头,害羞地回想着回想着, 就睡着了, 还做了个梦,梦里面特别害羞,因为游小北变成了游大北, 把他摁得死死的, 却又无比温柔。
熬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了,游北在偷偷溜掉和装作失忆这两个选择中徘徊许久, 最后划掉了前者。他已经答应过陈其年不会再偷偷跑掉,不想失信。
他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给陈其年的东西了,不能连承诺都做不到。
那就,装作失忆吧,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陈其年一定也不好意思提起昨晚那件事情
游北这样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换好衣服去厕所洗漱。
他刚挤好牙膏,就从镜子里面看见陈其年还穿着睡衣,睡眼朦胧地出现在门口,一边揉着脖子一边迷迷糊糊地说:“你起来好早啊。”
游北:“”是根本就没有睡。
不过陈其年这样看起来很自然,说不定他真的失忆了
游北继续给自己打气:保持自然就ok
于是游北强行装作自然的样子把牙刷塞到自己嘴里面刷起来。
陈其年没有说什么,走过去用胳膊肘把他往旁边推了推,伸手拿自己的牙刷,涂上牙膏,也刷了起来。
游北觉得这氛围有些怪怪的,他偷瞄着镜子里面在同时刷牙的陈其年和自己,刷牙的动作逐渐同步化,也逐渐机械化。
这也太暧昧了像那个什么像陈其年说过的那什么新、新婚操
游北在内心呐喊着制止自己乱想。
他匆忙结束了刷牙的动作,接水漱了口,拿毛巾用冷水打湿拧干,使劲儿擦自己的脸冷静一下。
擦完脸,游北把毛巾洗干净挂回去,急着逃出这狭小空间。他觉得这里面都开始缺氧了,否则他怎么会刷个牙洗个脸看个镜子就大脑一片混乱
陈其年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打着呵欠,慢悠悠地漱口洗脸,这才完全醒了,把头发扒整齐了才出去厕所。
距离去陈家吃早饭还有一小段时间,游北担心空下来会令气氛尴尬,装模作样地拿着英语书坐在沙发上面背陈其年给他圈的重点单词。
可是他一个单词都还没有记住,就被陈其年从身后边抱住了
游北:“”
游北:
游北:卧槽你想干什么
陈其年蹭了蹭游北的脖子,亲了他的侧脸一口,说:“早上好。”
游北:“”早上好就早上好,一定要亲吗你还没有睡醒吗
这么质疑着,他就见陈其年伸着脖子,把侧脸凑到自己眼前,疯狂暗示。
游北:“”
“我们还在,读书。我们是,学生。”游北神志不清地说,“不要早恋。这是,不对的。”
陈其年:“”你还记得自己是校霸吗让你写个作业不如杀了你的那种。
游北已经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哪还记得自己是什么人设。他说着说着,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非常站得住脚的理由,先把自己给说服了,还偷偷地把腰杆挺直一些,看起来比陈其年正经多了。
陈其年想了想,说:“可是你昨晚都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