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皇子中最早被封王的一位,自然有不少人支持立
大皇子为太子,皇上是怕大皇子在朝中的势力独大,有意让二皇子与大皇子相互制衡,自然便
拿我开刀。”
魏苍术道:“爹,魏景天如今已经答应了皇上,要进宫当四殿下的夫子,如今他若与二皇
子结盟,情势对我们十分不利。”
魏国候一晈牙道:“我当然知道如今二皇子不可怕,魏景天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古小
琦之死,他必然要算在我们头上,而我们也已经失去了牵制他的唯一把柄,如今的魏景天,就
连我都不敢对他轻举妄动,他那个人,若是将他逼急了,怕是会狗急跳墙,要与我们来个鱼死
网破,如此,于我们而言,绝对会得不偿失。”
魏夫人白了白脸,道:“那这可怎么办啊不如再找人,杀了他”
“杀他 ”魏国候声音上扬,“如今我们非但不能杀他,还要保他决不能被杀,否则他魏
景天一死,这谋杀的罪名,我魏国侯府便是背定了,如此一来,我们在皇上面前的宠幸,怕是
再难挽回了。”
魏夫人急忙道:“可那古小琦又不是我们杀的,他魏景天凭什么要赖在我们头上”
魏国候看着魏夫人蹙眉道:“夫人,你可别忘了,君客来的火虽然不是我们放的,可当晚
,苍术确实要杀他,如今我们就算当面同他解释,你以为他会听吗”
魏夫人一惊,喃喃道:“是我糊涂了夫君,如今我们该怎么办这背后纵火之人,分
明就是想让我们与魏景天鹬蚌相争,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啊,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被他如此
算计吗”
魏国候紧抿着唇,显然也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法子来。
魏苍术一直站在一旁,此刻朝魏国候抱拳道:“爹,不如让我去试试。”
魏国候疑惑道:“哦你试试你要如何试”
魏苍术回道:“我去找魏景天,将君客来的事情同他说清楚,那人不是我们侯府所杀,火
也并非侯府所放。”
魏夫人道:“儿啊,你莫不是糊涂了你爹方才还说了,如今的魏景天,怕是根本就不会
相信我们说的话。”
魏国候倒像是有了些许思路,看着魏苍术道:“你继续说。”
魏苍术道:“既然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若是知道我去找魏景天,必然猜到我会同他解释
君客来之事,就算魏景天不相信,却不代表那个人不信,若是能因此让他与魏景天之间产生嫌
隙,就算他们时候结盟,也绝不会全身心的信任彼此,如此,我们便有机会让他们内讧,况且
,魏景天聪慧过人,若我明目张胆去找他说此事,他也未必就会全然不信。”
魏国候听了魏苍术的话,沉吟片刻,点头道:“如此说来,倒也未尝不可一试。”
魏苍术听罢,一抬手道:“那孩儿稍后便去找他。”
魏国候点头提醒道:“好,苍术,你最好穿着丧服去。”
魏苍术点点头:“孩儿明白。”
商定好之后,魏苍术特意换了一身素衣,打听了魏景天所在之处之后,便带着下人,骑着
马,找魏景天去了。
魏苍术刚一走,魏辛便风风火火冲进了他大哥的书房。
魏国候这边刚舒缓些,魏夫人正在替他按摩头部呢,方才劝了几句:“夫君,你也莫要太
过伤神,有些事情,交给术儿去做就是了,他如今也长大了,做事越发有了自己的章程,想来
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魏国候对魏苍术是十分的满意,听魏夫人这么说,神色比刚回府时缓和了不少,“嗯”了
一声道:“术儿如今已然是我的左膀右臂,由其这两年,确实精进不少,我魏国侯府后继有人
了”
魏国候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魏辛的喧哗声,下人们没拦住,魏辛破门而入。
魏国候睁开眼,看着他蹙眉道:“你又怎么了”
魏辛满眼急色,几步走到魏国候面前,问道:“大哥,你是不是让人抓了魏东亭”
魏国候双眸一沉,坐直了身子看着魏辛道:“胡说八道,我好端端的,抓他做什么”
“大哥,你休想骗我,”魏辛显然不相信魏国候的话,“如今人都已经被你关在水牢里了
,你还想骗我到几时”
魏国候依然不承认道:“你又是听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我压根就没见过什么魏东亭、魏
北亭的,你这几日给我安分点,好好在房中待着,不许再出去惹事,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听
到了没有”
魏国候有意转开话题,可他还是低估了魏辛对魏东亭的在意,就听魏辛吼道:“大哥你
别再骗我了既然你说你没有抓魏东亭,那好,那我现在就去水牢看看,如果真的没有他,我
再来向大哥你负荆请罪”
魏辛说完,转身要走,魏国候厉声呵斥道:“你给我站住”
魏辛定住脚,转回头来,魏国候绕过书桌,走到他面前道:“我是抓了魏东亭,又如何
他既然敢把注意打到你身上,就该想到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魏辛,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把
他忘了,不许在与他有任何来往,否则,我就杀了他”
魏辛听魏国候说要杀魏东亭,小脸一白,当即便红了眼,伸手紧紧拉住魏国候的衣袖道:
“哥,大哥,我求求你,求你成全我跟东亭,我与他是真心相爱的,我此生,也是非他不娶了
,就算让我嫁,我也愿意,只要是他就行,大哥,我求求你,成全我们吧,大哥”
魏辛的话,非但没有让魏国候心生怜悯,反而越发气愤起来,一伸手狠狠拍了一下身后的
书桌,魏国候对魏辛道:“你与他绝无可能就算你今日把天都给哭掉下来,我也绝不会同意
你们之前的事情,魏辛,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吧”
魏辛见魏国候说的斩钉截铁,根本就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一抹眼泪道:“既然大哥不同
意,那我就去求娘,娘最疼我了,她一定会答应我的”
“魏辛”
魏国候没拦住魏辛,魏辛一阵风似得跑出了书房,去后院找他娘,魏老夫人去了。
却不知,魏国候早与魏老夫人通了气,魏老夫人爱子心切,又哪里舍得让他同一个男子在
一起,自然是早早便与魏国候统一了战线。
魏辛最终,连魏老夫人的面都没见到,就在门外的院子里跪了一天,染上了风寒,病倒了
魏苍术去找魏景天,是正大光明递了拜帖的,只是这几日,魏景天皆闭门不见客,魏苍术
为此,竟在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被放进了门。
金银给开的门,他们在京城临时租用的房子,地方不大,只为了方便设灵堂罢了。
魏苍术进了门,没进正厅,就让门口的魏景天给拦了下来。
魏苍术看了一眼神色苍白的魏景天,看起来这几日清瘦了不少,只是一双眼睛,依然深不
可测。
魏苍术见魏景天拦下他,也不说话,不得不先开口道:“我来为逝者上柱香。”
魏景天张嘴,冷声回了一句:“不必。”
魏苍术道:“景天,我此番来,是带着十足的诚心”
魏景天没等魏苍术说完,转头视线落在他脸上,一字一字重复了一遍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