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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对象揣了我的崽 分节阅读 59(1 / 2)

d,他也是这样挡在自己面前。

那时他怕顾弘文伤害自己,如今他怕自己伤害他的新欢。

大约在他心里,自己手段强硬,心思复杂,实实在在不算个好人。

夏楚真是想笑。

乐维也察觉到夏楚神色异样。他侧过头,手搂在anthony腰间,贴着对方的耳朵轻声道:“你先回去。”

anthony不肯,他安抚地一笑,五指捏了捏小情人的腰,anthony嗔怪一声,乖乖返了回去。

乐维转头,发现夏楚正瞬也不瞬地望着自己。

或者说,他与anthony。

乐维不愿去探究那眼神背后的深意,掏出手机:“你醉了,我叫韩松来接你回去。”

“别叫韩松来。”夏楚道。

“总得有个人来接你回家。”乐维说。

“那也别叫他。”夏楚说,“我不想见他。”

“你为什么不想见他”问完这一句,乐维骤然想通了,“夏楚,做人不能什么都想要。你不能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惦记着韩松,好不容易跟韩松在一起了,心里又贪恋我给你的那点温暖。地球不围着你转,我也好,他也好,你总得选一个,不能两个都要。”

“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夏楚像被戳中了心里最敏感的地方,反弹来得尤为强烈,“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了,我不信你这么快就不爱我了。一边爱着我一边又找别人,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

“你我的区别就在于,我跟anthony交往以前就向他坦白了你我的过去。”乐维道,“我也向他承诺,从我跟他在交往的那一刻起,我就会努力忘记你。不管是一个月,三个月,还是半年,我都会努力忘记你。我跟他之间没有秘密也没有隐瞒,我问心无愧,用不着欺瞒。他问我,我也没什么不能承认,更没什么不能说的。就算他问我爱不爱他,我都可以大声说出口。”

“一定要说出来才算爱吗”夏楚质问,“不说出来就不算爱了吗”

“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你会愿意告诉他,让他安心。何况又没有要求你每天都说,至少要说一次吧,一次也好。”乐维自嘲地笑,“我连一次都没有得到过。”

乐维看着夏楚,嘲讽的笑意渐渐变得平静,仿佛再多意难平,如今都成了无用。

他自己选择了将夏楚推给韩松,他自己选择了放手。

“你问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你”乐维苦笑,“夏楚,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指责你呢韩松吗我倒希望韩松一辈子都别有这个资格,这样起码我跟他之间至少有一个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乐维直视夏楚的双眼。

“夏楚,我承认你很令人心动,可是抱歉,爱你太累了,我真的爱不动了。”

乐维转身离开。

他的脚步越来越远,仿佛要这样一点一点走出夏楚的生命。

“乐维,”夏楚叫住他,“你不要我了是吗”

乐维没有回头,只是脚步微顿。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招惹你。”

夏楚回到包厢,乐维和anthony已经要走了。

临走了张总他们还要起哄,有人从口袋里掏出套递给乐维,说这样“待会儿就不用买了”。乐维笑骂着不收,还反问对方出来玩带着套安得什么心。anthony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静静在一旁笑。离开的时候,乐维恰好与夏楚擦肩而过,夏楚退后,让了条路给他们,乐维点头致谢,生疏得像两个熟人。

朋友都不算。

夏楚坐回位子上,场中有人唱起歌,是首幸福了,然后呢。

一首歌被唱得荒腔走板,夏楚只记得其中一句。

“你是不是也记得多久没有说爱我”。

乐维还是联络了韩松,没多久韩松就赶到了。众人又是一轮打趣,韩松苦着脸讨饶,转头望向夏楚,包厢昏暗的环境里,众人的喧闹仿佛与他无关,他的表情黯然极了。

直到回到家,夏楚的情绪还是很低落。韩松见他走得跌跌撞撞,很明显醉的不轻,想扶他一把,被他抬高胳膊躲开。进了门,夏楚去卧室换衣服,韩松记得曾在他柜子里见过醒酒汤,便去给他冲一碗。醒酒汤冲好了,韩松端过去,却见夏楚换好了衣服,坐在床上发呆。

韩松把汤碗递给他:“喝点吧,醒酒的。”

夏楚木然地摇摇头。

韩松便把汤碗放在旁边的矮柜上,蹲下来,视线与他平行:“以后可以不要再见乐维了吗”

夏楚略抬眼,目光与他交汇。

他没有回答,只是起身,越过韩松。

韩松从背后抱住他。

他抱得夏楚那么紧,几乎勒得夏楚浑身骨头格格作响。接到乐维电话的时候他有多难过,见到夏楚失魂落魄的模样时他又有多难过,韩松都不愿说。他珍惜好不容易在一起的此刻,不愿做错什么或说错什么把一切搞砸了,唯一只有一个要求。

“别再见乐维了,好吗”

夏楚闭上眼睛。

半晌,他说:“他应该不会再见我了。”

“那你想见他吗”韩松问。

夏楚想了想。

“想。”他答。

韩松的心都要被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揉碎了。

他的手原本只在夏楚腰间,逐渐往上,抓住了夏楚的肩膀。夏楚不舒服地动了动,试图挣脱,韩松却把他按在墙上。

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带着韩松的味道,韩松的气息,让夏楚陌生。十五年啊,他想了这个人十五年,看着他拥抱女友亲吻女友,幻想也许有一天这拥抱和热吻也会给予自己。可是真的给予他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要了。

他放不下的是韩松,还是自己那满含期待、苦楚、隐秘的甜、自己取暖的,生命里最宝贵的那十五年

韩松的胡茬扎着他,叫他莫名想起那个躲在县城旅馆小房间里的吻。乐维蓄了胡子,吻着他的时候有一点疼,却叫人很安心。转一天一夜的飞机火车和汽车,跑到广西的山里,只为见那个人一面,大约是夏楚这辈子做过最大胆也最浪漫的事之一。路上他不觉得累,只觉得满心欢喜,想着乐维见到自己该有多么高兴,脚步坚定。沿途的景物美得醉人,他看着这些景物想,以后每次过年都有这个人陪我了。

韩松,乐维,他总要选一个。他迟迟拿不定主意,其实,身体老早就替大脑作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