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玉石。”
长孙皇后拿起一颗,眸子闪烁惊异。
“糖。”
小公举扔了一颗在嘴里,“可甜了。我在望仙门看到张大郎,他给我的。”
“丽娘,怎能胡乱吃东”
皇后准备严肃地批评,结果小公举拿起一颗就塞她嘴里。
“嗯。真甜。”
皇后看着李董,然后拿起一颗伸到她嘴边,“二郎,是真甜,如蜜一般。”
一看老婆献殷勤,李董本来还要摆摆臭架子,这会儿立刻张开嘴含了一颗,然后眼睛放光:“此事何物竟是这般甜蜜。”
“糖啊。”
小公举眨着眼睛,看着爹妈很认真地说道。
李董开始琢磨了,糖灰糖胡商贵人
去尼玛的“提携玉龙为君死”,李二眼睛放光,对太子语重心长道:“承乾,有空就去问问张大郎,最近在做些什么,要少说多看,用心观察。”
“阿耶,我知错了。”
“”
你没错啊儿子,你得领会精神。去,把那小子捞了多少打听清楚
经过皇后的一番虚心教导,李承乾这才明白过来,感情大郎根本不是因为和我的感情才买下灰糖的
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太子一脸落寞地回房间调整心情,但李董却眯着眼睛问老婆:“观音婢,你说此物,张大郎能有多少斩获”
皇后微微一笑:“此乃财源,绵绵不绝。”
“然也。”
李董点着头,笑的开心,但是一想到那张萌萌哒的脸,他又脸一垮,瞬间伐开心。
第四十四章 辗转反侧张叔叔求推荐票
白糖作坊张德置办了两间,一间就是定远郡公府邸的偏院,另外一间算是半露天,在程知节转给他的钓鱼台。頂點小說,两千亩滩涂地,总归是要用上的。
脱色张德选择了两种,一种自然是泥浆法,另外一种则是竹炭法。前者速度快,但脱色效果差点儿,出来的白糖还是带点黄,只是已经很接近正常意义上的白糖。后者速度慢,而且竹炭颗粒不是很好控制,容易混杂大颗粒的炭灰到糖里,但出的白糖绝对上品,卖相没得挑。
二十万斤灰糖听着多,其实也就一百吨朝上。张公谨在长安的族人奴仆加起来也有三百来人。
不是张德小瞧,以唐朝底下阶层的文化程度,脱色罐里面装的是马尿还是黄汤,他们都分不清。
所以从技术泄密的角度上来说,张德根本不担心。
再一个,担心了也没用。能跟他打对台的,肯定不会是胡商,基本上也不是靠商业手段可以奈何对方的。而不能跟他打对台的想要放肆,那就是自寻死路。
就算老张自己不想弄死对方,打了鸡血的张公谨叔叔一定会让胆肥的小朋友们知道啥叫权贵。
一年百万贯,要不是现在皇帝位子稳,放前隋张公谨能把皇帝卖三回。
“大郎,还不睡呐。”
亥时三刻,张德还在记账,质地其实很一般的贡纸上面写满了这些天的进出。
老张一边写一边嘴咧着:哼哼,坦叔啊坦叔,你老人家以为控制了我的花销,我就没办法自己弄个小金库了
正得意呢,张公谨跟幽灵似的出现在书桌前,吓的张德差点把贡烛给打翻。这年头,蜡烛也金贵,特么居然是贡品,用起来还特费劲,烧一阵就得削烛芯。
“叔父,吓我一跳。”
“呵呵”
张公谨笑的很是诡异,让老张心头嘎登了一下,然后试探地问道:“叔父这么晚也不睡”
“辗转反侧,睡不着啊”
意味深长,十分的意味深长。
“叔父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咳。”张公谨轻咳一声,手握成拳,然后酝酿了一下,才很是不好意思地问道,“大郎啊,你这白糖能有多少进项”
张德内心暗爽,嘿嘿一笑:“也不多,除掉给太子的两万贯,结余两万两千贯。”
其实李承乾那里入账报的虽然是这个数,但东宫左右春坊的幕僚还报了个母本八千。意思就是咱花了八千贯,弄回来两万贯,赚一万二千贯。
这八千贯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左右庶子、左右谕德、左右赞善大夫等一干太子的跟班,总得喝点汤吧
再一个万年令、东市仓监以及张德一定要打点的互市监,胃口都不小。源昆罡那里就塞了五百贯,其中两百贯他还得分给长安令。
二月二十六张德有个小弟打听到一个消息,明年东宫又要增加一个司议郎的位子。初步敲定是姓卢的那家托了关系,然后姓卢的又在鸿胪寺有门路,鸿胪寺和互市监又是兄弟单位。
老张要发卖白糖到国外去,互市监就得打点好。所以就让那个小伙伴把姓卢的大叔叫出来,一起在春明楼搓了一顿。然后双方就结为战略互惠关系,为这关系扔了两千贯出去。
六品官,两千贯,不少了。你要是个清官,没二三十年攒不下来。
这里面弯弯道道贼特么多,但老张虽然是条工科狗,可上辈子没少被整啊。所以虽然他没打算整人,但整人的门道还是清楚的。
于是公关费用八千贯,其实也还算公道。
但对张公谨来说,这特么凭什么啊。
“什么居然给太子两万贯太子与民争利,简直昏聩,非仁君尔”
义愤填膺,绝对义愤填膺,张公谨叔叔出离地愤怒了,“明日早朝,老夫定要弹劾东宫”
张德都特么傻了,卧槽,你个浓眉大眼的邹国公,吃着李家的饭当着李家的官,居然为了点小钱,就特么随时准备卖李家小老板忒厚颜无忒刚正不阿了吧。
“叔父何必动怒,此乃人事,本来就要算在母本中。便是管子陶朱公吕不韦复生,这八千贯还是要出的。京城小吏若是不拿些外快,如何开销光靠那点俸禄,不过是养家糊口而已。”
说罢,张德又道,“且这等买卖,还需彼等遮掩。些许小利,给了也就给了。”
“两万贯,哪是什么小利”
叔,你真是掉开元通宝里了。好吧,我已经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晚了不搂小妾睡反而摸我房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