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珠算阿拉伯数字。而是孔祭酒的五年科举三年模拟,这是给想要做官的人,一条路罢了。
而且明面上,这个西郊学堂。是程家的私塾,和长孙家固然没办法比,但至少可以给想要走体制路线的人,搭上程家的一条线。
这年头行卷非常不容易,走公主路线成功率极低,反倒是天王和候补天王级大牛有很高的成功率。
程知节就算离候补天王级还差点儿。但那时因为他的政治智慧,不代表他的能力够不上。
论起在军政两界的人脉,程咬金还真不惧谁。
所以说,对于那些接受新事物,并且乐在其中的人,抛开和江水张氏的交情,只以收益而论,这是非常有吸引力的。而那些想要走体制路线,完成“光耀门楣”以及“诗书传家”等等副本任务的人来说,西郊学堂这个野路子但能行之有效的地方,简直是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至于那些乡籍田产税赋全包,都是小意思,属于添头。
“张公,筑紫岛小的是去过的,若是经营得当,怕是有一州之地。今年新下水的尖底船,行程不过数日,从长安至襄樊,快马也不过如此。”
说到这里,这个江南出身的主事又抬抬手,冲四周同僚拱手道,“实不相瞒,诸位,筑紫岛大有可为啊。”
他摸出一枚银元,这银元是按照一两打造的,成色如何,一眼便知。然而对外这银元是不能说这是钱币,而是华润号柜面的汇兑凭证。在河北道,尤其是沧州一带,华润号和顺丰号之间的大额交易,除开华润飞票之外,银元就是重要的补充。
它可以填补大额度和开元通宝小额度之间的空白,对在华润号这个体系中衣食住行的矿工、蚕娘、织工、农夫、贩夫、脚力、船工等等成员,开元通宝之于华润银元,就是零钱。
市面上交易匹绢都要计较,但银元一旦拿出来,基本就是处于绝对的标准地位。虽说华润号咬死了华润银元是柜面汇兑凭证,但其货币属性显然是天然的。沧州浮水码头的仓库,多是一些豪富之辈所有,为了方便,在沧州到登莱乃至江南这一线上,华润银元就算私底下汇率是一两兑一千五百文,还是非常的划算。
当然华润银元这事儿不是没有人盯上,筑紫岛的事情至少长孙冲是知道的,就好比黄头室韦的事情,张德也是知道的,双方的信任,归根究底,还是建立在庞大的利益上。
盯上华润银元的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认识的比如薛大鼎,他也曾想要上报朝廷染指。
然而最后他放弃了,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私心,而是不现实。
大唐虽大,金银一直非常的欠缺,并且并非是以货币形式流通。朝廷就算将银元纳入货币体系,只怕是也没有足够的现银来支撑,而根据传统,恐怕最后都会被熔融成银冬瓜或者“没奈何”,决计不会出现在市场上。
而张德的华润号体系,华润银元在这个体系中,承担了重要地位,加上华润号的形式决然不同,大量的贸易,大量的快交易,促使着银元在快流通。最重要的一点,张德背地里除开能从李思摩送给长乐公主的丰州银矿拿到分润之外,从海东诸国大量贸易套取的金银,能够支撑他在河北道淮南道江南道这一线的经济体系。
筑紫岛上的金银矿被现之后,可以说,三五年之内,张德的财力会膨胀到一个能够横扫大唐新贵阶层的程度,至于一二十年后,五姓七望也是完全不够看的。
至于那些盯上华润银元不认识的人,多是中原豪族,爪子伸出来,想要探探消息。然而这时候房玄龄作为河北道黜陟大使,来采访了。
谈不上逃过一劫,也谈不上一场火并被平息,张德从来都很清楚,作为工科狗,五姓七望除非有背叛自己阶级的人出现,否则,他们天然就是自己的敌人,正如李董现在虽然是他的盟友,但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刚一次正面。
“三季登莱交易,开元通宝多为零碎闲钱。这华润银元,较之丝绢,更是受人追捧。今我华润号在百济黑齿新罗数地,只以华润银元,金银套利”
“咳”
见那主事还要说下去,老张赶紧咳嗽一声,套利这事儿吧,不能说不好,但总之,名声不好听啊。
再说了,堂堂一条工科狗,沦落到这种地步,老张也觉得有点丢人。
“筑紫岛此事,各从本心吧。”
张德环视众人,然后定了个调子。
“眼下重之事,乃是高句丽用兵之处为何方。虽说室韦诸部动荡,然则高句丽非寻常小国,不可不察。”
老张总觉得,像高句丽这种内部矛盾不小的国家,怎么可能找大唐来刚一波呢作为一个权贵资本家,老张觉得自己得赌一把。
第三十章 单道真
筑紫岛这事儿基本是稳吃的,夏末之时,虽说日本对“东风”船队怎么老在附近转悠感到很困惑,然而时不时地来一场筑紫国百年遗老遗少闹腾,也让几个本岛西北的氏族感到不对劲。
而与此同时,长孙冲和张德互通有无,大表哥的意思当然就是全包一条船掺和这一路航线。张德则是问他借用江南道的水军人物,还有就是朝贡馆离职之后的人脉关系。主要就是室韦这一块,对张德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原物料来源。
“兄长怎么来了”
入秋之前,李震从京城回来,前头的事体说开,李勣自然有了自己的安排。张德也不敢拿自己的智商去衡量李勣,所以只能跟着划水。
“操之,为兄给你送个人。”
说着,李震介绍了一下旁边站着的高壮青年,岁数约莫二十,身量长大,双臂极为粗壮,细腰长腿,虎口处皆是老茧。
这青年上前,抱拳微微一笑:“道真见过大郎。”
“道真”张德一愣,然后猛地叫道,“可是单大哥不是说常在剑南么离京有七八年了吧”
“大郎好头脑。”
单道真眼睛一亮,赞了一句。
“哎呀,兄长快请,快请”
老张连忙邀着单道真入座,又亲自倒茶之后,才笑道:“德来京城五六年,一直想要和兄长见上一面,只听世叔曾言,兄长在剑南修习武艺。又常去党项人那里历练,更是不得见,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有贵客临门啊”
单道真长的虽然粗大,却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见张德这般热切,心下感动:震弟说大郎是个性情人,如此看来。真是个妙人儿,怪不得京中少年,都爱煞了他。
“也是避开些耳目,旧年的那些人物。多是恨的不行。要不是几家遮掩,只怕是都要收买刺客来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