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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分节阅读 375(1 / 2)

d周到啊。

事情很简单,巨野人问金乡人借钱做生意,但是因为某些不能描述的原因,巨野县的商业成本暴涨嗯,暴涨。

这事儿,李董是不会认账的。

老子不过是收点过路费,怎么可能让你做不下去生意所以错的不是朕

于是事情的问题又回归到借钱上,按照呈报上来的消息,金乡人他有钱,而且还有权贵作保。

这个权贵呢,他还是曾经的兖州刺史,他还是董事长的亲兄弟。

作为上半年一直跟老板玩“冷暴力”的宰相,房玄龄也是有脾气的啊,于是给李董上眼药。

先是兖州有人带头放高利贷,这是公然对抗中央政策。

接着又是兖州有人不按合同办事,不讲商业信用,合同没到期求催收债务,导致了郓州巨野县的广大人民群众破产。

最后破产的广大人民群众铤而走险,想要跟人讨个说法,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郓州杨刺史被请去兖州看新罗婢表演脱衣舞而举办这个演出的,正是前兖州刺史。与陪人员有巨野县令和金乡县令。

那末,前任兖州刺史是谁呢

李元懿。

上玩眼药的房玄龄内心笑的像个孩子

总之,既然李董自己不愿意认账,不愿意背锅,那么,让你的十三弟去背锅吧。

然而李元懿也想大哭一场:妈的我当兖州刺史的时候,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啊,兖州,兖州在哪儿我特么都不知道啊。

但是作为四大天王,不管李靖还是房乔都想好了,将来见了郑王殿下,就会指点他一点人生经验:十三岁怎么了没瞧见有人十三岁就开始倒卖诗词发家致富吗就算你现在十九岁,十九岁怎么了没瞧见有人二十三岁就是一个下州长史比你大多少

天家脸皮皇族体面,因为杀哥宰弟软禁亲爹的行径,李董在上位之后,对剩下的兄弟们那是相当的友好相当的温柔。所有一切可能影响“兄友弟恭”的可能性,都会被扼杀在摇篮里。

在李董看来,这不仅仅是他的脸面,更是“贞观”的直接体现。

“正”还是“不正”,这很重要。

虽然李董内心上来说,他完全不想鸟那些杂七杂八的“天命”“国运”,可有人逼着他玩这套,哪怕他上位之后限制了三省的权柄,也不让人满意。

巨野县被攻陷,这是个极大的难题。

平叛是要平叛的,但后续怎么处理,却是一个大问题。

在李董看来,就巨野县那些行脚商那些土鳖,还能比崔氏更厉害真正的麻烦,是如何解决观望杨雄之后,和太皇之后的“小黑点儿”。

长安广大人民群众又开始了一场狂欢,各种小道消息在一个时辰之后,就传播的大街小巷所有拉车的车把式都知道。

沔州长史府中,老张听说这消息整个人都愣了:“卧槽房玄龄够坏的啊,反正要么是皇帝背锅要么皇帝兄弟背锅,最次都是前朝王爷之子背锅。挑哪个都不好搞啊。”

一旁崔珏听他说的轻佻,难得翻了个白眼:“阿郎怎可如此背后说人房相不过是提醒陛下小心处理巨野一事罢了。”

“妇人之见”

老张当即斥责,然后语重心长地对崔娘子说道,“能做当朝宰辅的,能是省油的灯能是好人就算本心是好的,可为了击溃娘子所想的那些恶人,本心好的好人,也得手段比恶人更恶,方能无往不利。”

崔娘子一双大眼睛盯了张德好一会儿,让老张浑身难受,这是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很有深度,很有内涵。

“唉,就是不知巨野县此次会有多少人遭罪。”

崔珏终究是“苦聊生”这种文青,一想起有人要颠沛流离,乃至流离失所,她就难以释怀。

然而老张却突然沉声道:“娘子,这一回,和崔氏那次,大不相同啊。若只巨野县一地,倒是好了。”

第八十二章 刀

巨野县沦陷,朝廷没有任何谈判的意愿,也不存在谈判的可能。当巨野县被“攻陷”的那一刻起,城内那些倒霉蛋,只有两条路。

一是死战到底,二是“乞降”。

但这次派出去平叛的行军总管,却是吏部尚书。

“乞降”降个屁啊

“临危受命”的侯君集自从接了差事,就一直黑着脸。侯氏在东都投了多少钱,皇帝心里没点逼数侯氏组织辣么多场球赛,皇室就没少人去看这节骨眼上,让侯君集带着大军跑去山东河南大杀一通,那还能落下好名声

外族恨他侯君集,那根本连个毛都伤不到,可自己还想着把山东河南人养肥,结果还没见如何呢,上去就一刀,往后侯氏在河南道,基本可以告别自行车了。

“侯公,如今贵为六部坐堂上官,整饬吏治尤为要紧,怎会怎会让侯公前去河南平叛这说不通啊。”

“没什么说不通的,潞国公族人兴旺,慢说东西两京,便是北都南都,也是物业遍布资产丰硕。陛下雄才大略,又怎会容许再起陇西旧族故事”

国公府的幕僚们也不是傻瓜,大致上的方向,还是能把握的。只是吃不太准皇帝心思和外朝风向,侯君集和文官的关系又极为糟糕,加上早先上任时,并没有按照皇帝暗示的意思去做恶人,引起皇帝不快,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幕僚中有个年轻后生,约莫十岁,撲头镶着一块江南青玉,拱拱手,冲几位前辈行礼之后,这才对板着脸喝闷茶的侯君集道:“侯公,六部坐堂上官,武德朝时,或许的确金贵。但在贞观朝,却是大大不如的”

此言一出,侯君集脸色一变,贞观朝宰辅权力大减,帝王权力大增的原因在哪儿,他一清二楚。而且他更是当年撺掇谋划导致眼下局面的人之一,“玄武门”一事,固然侯君集等人元谋功成,也的确加官进爵,但后遗症也相当的厉害。

君权增相权减,这也是贞观一二三年水旱蝗灾时,哪怕突厥、世家、武德功臣联手鼓荡,李世民能够咬牙坚持下来的根本原因。

事情触底反弹之后,本就强势的君王,凭借几无阻碍的权柄,可以说是横行无忌。唯一能够挑战君权的势力,居然不在体制内,而是体制外,这也是相当滑稽的现实。

房谋杜断尉迟长孙,没人可以制衡李世民,哪怕最擅谏言的魏征,也不过是看菜下碟,遇上“再起封建”“重修洛阳”等诸事,魏征半点屁用都没有。

“九郎直言无妨。”

侯君集放下茶杯,看着这个年轻人。

“下走自东都反转,和李凉州之子见过一回。结合直隶近畿风气及河南道诸州县现状,下走大胆猜测,巨野沦陷一事,怕是有人故意给陛下难堪。”

“什么”

一人惊呼,“拿一个上县来给皇帝难堪”

“章九,此话不可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