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崔弘道,也偷偷地让人过来祝贺。自己外孙是个“奸生子”,丢人归丢人,但也要看是谁。能给崔氏徐州房保驾护航还能升官发财,区区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反正崔弘道也没打算在徐州大肆宣扬。
“阿郎,怎么就取名取好了呢我还想了很多好字,特意去了曹夫子那里央求。李小郎还帮着想呢。”
“取名有什么好想的”
老张随口应着,然后翻了翻从长安带来的几大箱信纸,不禁又揉了揉太阳穴。比起不能娶老婆,怎么应付长安的女郎才是个头疼问题,比应付长孙皇后勒索还烦。
“就算不好好想,也不能就叫张鄂吧。之前还叫张沔”
“这不好吗”
依然随口应着,老张摊开一张信纸,上面写着:诗云静女,予非静女
要不是这信是公主写的,老张直接把它给撕了。
唉
一声叹息,老张觉得自己得感慨一下。
“好甚么好,哪天有人在沧州给你生一个,总不见得叫张沧吧。”
“”
忽然,老张背皮有点麻,总觉得好些事情还是不能在睡觉的时候秃噜。瞥了一眼用极品苏丝制作出来的“白丝”,老张脑子里现在就一个念头:没有弹力棉莱卡棉,那些织女是怎么做到让它这么有弹性的呢
“阿郎怎么不说话了”
还在冒酸的某只长安来的女仆正小心翼翼地挑着小胡桃的肉,“还有郑娘子在洛阳生的,便叫张洛水。往后要是我在江阴生,万一是个女娃,总不见得叫张长江或是张扬子吧女郎取这么个名字,怕是被人笑死。阿郎可是早有才学之名在外,更有陆夫子为师,不能总这样给儿女取名吧。”
“老子什么时候会江阴还两说呢。再说了,张长江有什么不好的多霸气。”
咚。
一颗胡桃扔老张脑袋上,老张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媚娘怎地还是这般”
虽然紧急刹车,然而白丝女仆还是一脸看智障的表情,慢条斯理地剥着胡桃肉:“阿郎果然厉害,淫贼中的人才。”
说到淫贼老张回想起了陪着史大忠被公主们支配的那一瞬间,万幸万幸,都是轻松过弯,没有翻车。
“甚么淫贼,我是甚么模样,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么”
“我又知甚么”
白丝女仆两条大长腿摩挲了一下,斜倚着靠枕,在躺椅上交错在一起,略微湿润的双唇,正含着一颗剥好的果肉,胡桃肉的油脂,在氤氲的灯火下,显得相当的诱人。
“给我也来一颗胡桃。”
第八十七章 俱往矣
长安来的人让张德关切的,除了穿白丝的女仆,王孝通老爷子的徒子徒孙也是相当的重要。
“王太史”自从奠定了自己的江湖地位之后,很多事情原本不能做,如今也是可以做。比如王学子弟首先汇总了陈氏星图,并甘、石、巫三家手札,共一千余颗星。又因为望远镜的使用,经过几年的多地观测,将这个数量翻了一番,到贞观十五年为止,新制贞观星图共有三千颗星。
仅仅是二十八星宿比照星图,就有五十余幅。
除此之外,因为仪器的增加,技术手段的提升,加上朝廷的实际需要,至贞观十五年为止,全国新增天文观测点,包括敦煌在内,共有三十九处之多。
这些观测点首先是重新确定子午线,然后否定了“日影一寸,地差千里”的说法。
其次,王学子弟及新学成员,掀起“复古天问”的议论。
虽然主要讨论的学者,年龄都要偏低一些,且大部分都是集中在长安,但数学的进步,让更多的学着开始讨论“地如鸡子”这个概念。
可是数学上的证明,天文上的观测,都不能让普罗大众直观地了解。所以,长安的学者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派一条船或者一支船队,一路东行,如果有一天,这支船队从西边回归母国,不就是证明了“地如鸡子”吗
那么问题来了:操船技术哪家强
“妈的智障”
老张手里捧着一颗印象流地球仪,这是教子女时候的道具,然而摆在一旁,一群长安来的学者,居然看也不看。
总之,早不想要证明,晚不想要证明,偏偏听说扶桑某国发现了易开采的大金矿,立刻就想证明了。
而且还跑到武汉,问江汉观察使张某人:为了学术,匀几条船出来,张观察你没意见吧
要不是自己思想龌龊,差点就被这帮长安人骗了。
当年也是自己为了披马甲,找了王孝通老爷子,现在想起来,还真是种什么豆,结什么瓜。
和这帮知识分子打交道,还不如回去玩白丝女仆,至少那能带来快乐。
“阿郎,又是怎么了”
“失恋了。”
老张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白丝女仆。
“对了阿郎,阿郎是不是也被武姐姐用胡桃砸过”
“你问这个作甚”
“昨日你被胡桃砸了,脱口而出的啊”
包子脸的女仆现在看上去圆润了不少,修长的身材比某个突厥小公举更强,要不是蹲在地上跟张沔抢开心果,老张大概会更欢喜一些。
“这个嘛说来话长。”
张德双手一抱,躺椅子里仿佛已经全身瘫痪,有些兴致缺缺道:“当年我定下亲事,与她说了之后,便被砸了一通。”
“武姐姐如今日子好过了不少呢,旧年她耶耶还在利州时,若非阿郎,真是要吃尽苦头。她那两个兄弟,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武姐姐玩死”
“喂你一个小娘,不要动不动就把玩死挂在嘴上”
“是阿郎你教我的呀。”
包子脸忽闪忽闪一双大眼睛,好像很奇怪的样子。
“对,我的错。”
整个人往后一摊,老张真心觉得自己错了。
我特么不但被胡桃砸过,老子还被胡桃砸傻了。
说起来,还是武顺最温柔
老张内心不由得想着,和武二娘子那精怪比起来,和包子脸这心思“单纯”比起来,还是武大娘子好啊。
“阿郎是在想武姐姐了”
你特么是老子的蛔虫啊
猛地瞪了一眼包子脸女仆,却见她掩嘴嗤嗤的笑。
“阿奴,你在长安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