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不屑地看着秦怀道,“瞪我瞪我有用你爹瞪我也没用自己记得去报名,每个月二十五日我都会百忙之中抽空来给你月考,一次考得不好一顿打,两次不好换人来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何家阿公手底下调教出来的壮汉可你我狠多了。”
几个护卫情不自禁都哆嗦了一下,想当年,邹国公府上走出来的“四大金刚”,被坦叔直接干成四条金毛,老当益壮说的就是这个。
“读书就读书,凭什么要挨打”
“老子愿意,你读书不行不挨打还有理读书不行就该挨打,往死里打。”
“不公平”
“没错,就是不公平。要么读书考试通过,要么每个月一顿毒打,瞪我要是就能不挨打,那不挨打的人多了去了。临漳山上挨过打的学生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你算个屁”
“”
秦怀道咬牙切齿,却又没有办法,只好嘴上应道:“读书就读书,有什么了不起的”
心中却是琢磨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小爷我跑路高手还怕这个到时候远走高飞,你也不知道我跑哪里去逍遥。
然而什么熊孩子没见过老张表示见得多了。
更是怜悯地看着秦怀道:“你有种偷跑试试看,明里暗里十七八个护卫跟着你,你前脚跑,我后脚就把你给摁住,到时候可别怪做哥哥的残忍,把你剥光了吊在武汉街头给各路好汉品鉴品鉴”
“你”
秦怀道哆嗦了一下,然而老张表示我特么校长都做了,还差一个教导主任
第二十八章 感慨
“操之,老夫跟秦大郎也算投缘,不若让他跟老夫学习律令算了。”
听说秦怀道挨了一顿好揍,孙伏伽毕竟也是给同行小哥送出一条“正义”披风的,本着“君子相交淡如水”的风格,拿个国公之子过来灌灌水,也是非常有逼格的事情。谁谁谁家儿子就是看在老夫的学术造诣,才拜入老夫门下的啊。
海贼法典都被孙师兄琢磨出来了,老张心想秦怀道一时半会儿也未必放弃下海厮混,索性先接触一下业务,也不至于“厌学情绪”太高而自暴自弃。
于是老张就同意了孙师兄的要求,然后给秦琼派了一封信过去,把事情说了一通,秦琼很快就回了消息,表示大郎你随便弄,儿子只要不死还有生育能力,一切都ok。
很爽快,很令人满意。
“往后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知道吗”
领着秦怀道给孙师兄送了礼,不算拜师,青春期的青少年要面子,来的时候跟孙师兄装逼要“征服大海”,结果大海还没看见呢,就先被人给“征服”了,这多尴尬
孙师兄到底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状元,双商在线,绝口不提“正义”披风洗干净了没有,只说将来学好了法律,下海才能更加技术精湛。
被打成猪头的秦怀道只好点头唯唯,生怕被老张摁住了又是一顿死打
“师兄,这小子,就拜托给师兄了。”
“老夫自当尽心尽力。”
作为曾经的“正义使者”,位列“公卿”之一的“大佬”,孙师兄来了武汉,老张就给配了一个“山头”。
闻风而动的荆楚贤才一听说曾经的大理寺卿驾到,心情是非常激动的,毕竟,天天看工科狗撒欢,身心是有挫折的。
有这么一个“山头”,拜入门下,将来武汉地方律令,还不是皆出此间而且江湖传言前大理寺卿孙伏伽跟江汉观察使乃是同门师兄弟,都是拜在人形书库吴县男爵陆德明门下。
当然了,有人说这俩不过是学习先进的弹棉花姿势,压根就没有文学造诣上的进阶,要不然怎么就没见他们两个写诗作赋装逼
一般人接触不到这些,但晓得老张跟孙伏伽干系的,都知道这一回江汉观察使府,怕不是真要大动干戈。
当然这个“干戈”,只跟律令文牍有关,倒是和土木营造不搭界。
心知肚明的人自然是没有声张,偷偷摸摸地给孙伏伽送上大礼,一看孙状元居然老婆都带了出来,心想这女郎是不怎么好送了,但武汉胭脂水粉也是相当有名气啊,于是夫人外交再度上线。
孙夫人原本还带着点忐忑的,来了武汉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结果老公统一她出去参加妇女联欢晚会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沉迷败家不能自拔
“这些个蛟皮包有个甚么用你又不爱走动,还能自己背着个包不成”
“你懂甚么,这是上等蛟皮,是当年武汉杀蛟大会的巨物,扬子江中一等一的霸主,能得这块皮,你可知道多么来之不易你看这里,乃是汉阳第一制皮巧匠的烫印,这烫印也是了得,你可晓得,这烫印文体,乃是出自曹夫子之手”
孙夫人说到这里整个人都激动了,“天下第一大儒的手笔,全天下最多只有二十个这样的蛟皮包,除了入贡的十只,也就说整个在野的数量,也只有十个”
“十个”
加重了音量,孙夫人看着老公,用非常让孙状元惊恐的眼神郑重说道,“而我,就有一个”
“”
孙师兄想了想,自己要是有曹夫子的音训正本手稿,大概也会藏起来吧。千金万金都不换,可惜没有。
来了武汉就去拜访了人瑞曹宪,见面的时候,曹夫子还在琢磨红烧肉为什么可以这么绵柔软糯入口即化,实在是太好吃了。曹夫子还感慨自己生的太早,可能死的也会太早,妈的红烧肉少吃九十多年亏了。
自然孙状元风中凌乱,总觉得哪里不对。
武汉的气氛怪怪的。
“那这个呢这个能穿出去”
“你懂甚么这是穿出去的吗这是才女文会才有的套装,哎呀,说了你也不懂。”孙夫人一脸的嫌弃,然后又小声道,“你猜我在文会上,看到了谁”
“还能有谁武汉能有甚么才女。”
“啧,淮南公主和遂安公主呢。”
“嗯”
孙师兄一愣,“嗯”
眼珠子一鼓:“话可不能乱说”
“呸我乱说甚么,这豹皮兜帽,就是公主送我的。对了,阿郎,你觉得这两个公主怎么会在武汉的不是说那个甚么去了么”
“老夫不知道,老夫没听说过,老夫不懂”
孙师兄忽然感觉怕怕的,自己这个师弟有多么疯狂,他是见识过的。当然了,可能他见识少,师弟也没让他见过真正疯狂的。
“你以后少去胡混,这些衣服饰品昂贵的厉害,老夫又不是在京城,哪能让你这般开销。”
“又不要你出钱,你急个甚么你那个大理寺卿当的受气,还不如找来武汉呢。”
言罢,孙夫人又小声道,“我听公主说,江夏临江的高堤有个别墅,新修的大宅,已经落成,公主问我,是叫孙府还是孙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