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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分节阅读 686(1 / 2)

d哭了起来。

“”

知道张德在隆庆宫鬼混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只是没人敢嚼舌头。为数不多知道张德跟李丽质谈话的,这光景都是心思复杂。

李董心情在狂暴和惊讶中不断地游走,至于长孙皇后,则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江南子行事作风,实在是让人无法琢磨。

“他若真是如此行事,江阴族老不会问责于他么”

太极宫内,眼见着女儿挺着个大肚子,长孙皇后多少有些不爽,但是看在开元通宝的份上,这个非法“和亲”,也算是成功了一半。

“江阴老家,十岁之前就没有不服他的。”

听到女儿这样说,长孙皇后一愣,半晌,脱口而出道:“莫不是当真有智障大师这等神僧否则如何教得出如此异人”

听到老娘说“智障大师”,李丽质知道底细,顿时笑了出来。

当年“智障大师”可真是好用啊。

“要说让他做驸马,倒也不是没有成算,只不过在这贞观朝,怕是不行。”

岁月不饶人,纵使依旧华丽光彩,长孙皇后的眼角也逐渐有了纹理,说话间的气度,越发显露时间洗练的厚重。

只论气度仪表,她也不输给丈夫,只是端坐在那里,天生的上者。

李丽质听得母亲这么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接着话头问道:“他还能做驸马”

“贞观朝,不行。”

见女儿怀孕呆傻的模样,长孙皇后面露微笑,伸手在李丽质依旧光滑白皙的脸蛋上抚摸了一下。

“那不是贞观朝就行了”

再怎么呆傻,这话问出口之后,李丽质自己也反应过来,半晌,叹了口气,“这世上总是有不如意之事。”

“明白就好,强求圆满,必不圆满。”

轻轻地拍了拍李丽质的胳膊,长孙皇后依旧面带微笑,“倘使真个姓李,你可想好了名字”

“早就想好了,取名一个雍。小字叫八川,也可叫长安”

听到母亲这般问,李丽质顿时来了精神,絮絮叨叨,在长孙皇后有些诧异的眼神中,她说的起劲,神采飞扬。

第八十一章 秋战

老张原本的计划是在长安逗留到秋收,但因为李丽质的缘故,加上皇帝已经眼不见心不烦返转洛阳,于是计划发生了改变,推后到了来年。

看似办公多有不变,不过人在长安自然也有在长安的好处。西域传递过来的消息快了不少,长安发生的事情,也迅速传递到了敦煌以西。

“三郎动作很快啊。”

将暗码翻译过后,张德知道程处弼已经准备清掉河中东部北部二地的杂胡诸部,而且动作很快,且意外的坚决。

整个碛西临时征发的民夫,超过三万,敦煌宫上报给皇帝的数量是五万,程处弼还是留了余地的。

“哪个三郎”

“程三郎。”

正在啃甘蔗的李丽质吃的腮帮子疼,老张让她轻便点直接喝甘蔗汁,她觉得不过瘾,说是甘蔗啃了才有意思。此时一边的脸蛋已经麻木,都没什么感觉了。

“表哥人在河中,这一回,应该能回来了吧”

作为帝国的贵公子,漂泊“域外”这么多年,长孙冲称得上难能可贵。甭管他本心是为什么,只论行迹,确实令人佩服。

当代耿恭之名,不算过誉。

“他此刻抽身不得。”

“为何”

隆庆宫之主一头雾水,有些不解,“拿下河中了,还有甚么顾虑”

“且不说河中还没有拿下,就算拿下,伯舒兄周围杂胡,还要仰仗他。若是伯舒兄离开河中,甚至只是离得木鹿远一些,那些杂胡心思变换就很有可能。”

张德看着李丽质,难得严肃地说道,“一张嘴再怎么能说,不打一场,别人不亲身感受一下痛,是不会真正服气的。”

话里有话,隆庆宫之主自然是听得懂,她话锋一转,看着张德:“将来李氏如何,可能预料”

“能。”

张德很是肯定。

进奏院的出现,就表明了一种新的意识形态诞生,有着迥异于李唐皇室的利益诉求。而自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出现后,要么杀皇族嫡系全家,要么被皇族嫡系杀全家,没有别的出路。

似眼下这种诡异的状态,无非是强有力的君主遭遇了强有力的“组织”,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张德本身,看上去风轻云淡,也不过是刀尖上跳舞。

“九鼎”存在的本身,就是逼迫强势君主暂时放弃战争,实际上“九鼎”拿出来亮相,已经是一场没有厮杀的战争,而君主选择了退让。

暂时罢兵休战不代表这就是和平,也不代表这是常态,没有流血的和平,只存在于臆想之中。

老张自己有这个心理准备,但大唐上下有这个准备的人不多,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享受着暂时的“休养生息”,带给了他们一种错觉,平和的生活是理所应当的,是天生如此的。

眼见着张德严肃的表情,李丽质叹了口气,倒是没有让她情绪进一步糟糕,反而恬然一笑:“如此说来,予倒是幸运的多。”

“嗯”

张德一愣,“怎地这般说”

“有阿郎在,想来予也是太平无事的。”

“谁有事,丽质也不会有事。天生丽质嘛。”

伸手轻轻地划过李丽质的发丝,张德也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不管胜败,李丽质都有人护着她,大约她口中的幸运,便是如此吧。

老张内心感慨一声: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和李丽质那种略带俏皮的温柔不同,在旋涡中挣扎的其余狗窝女人们,大概是没有这样温柔的机会。

每个人都被各自的家族裹挟着向前,逼不得已,身不由己,又在感情和利益之间来回地徘徊,时而松懈,时而紧绷,难以有一刻的自由。

返回长安的“忠义社”骨干,陆续在吊唁拜祭过杜如晦之后,便又回转地方。除了亲自下场进奏院之辈,已经鲜有人还会前来长安。

秋收前后的长安城,充斥着极为热烈的气氛,不为秋收,而为秋战。

“今天甚么价”

“涨一文”

“有多少”

“襄阳米有十万石,咸阳糜子有五万石。”

“包马队甚么价”

“再加三文。”

“茶肆里详谈”

“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