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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分节阅读 770(1 / 2)

d才轻松过关。

“这边地民风,还真是大为不同。”

卢照邻感慨万千,虽然来得时候,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张德也告诉过他,边地甭管是不是老乡,那都是很直接的。

什么都直接,感情上上也直接。感情上谈崩了,上还能继续就是这么直接

“郎君,我们先去哪里”

“东宫在这里有个榷场,只是无甚人搭理,但还是留了几个应付差事的。捎些绢布给他们,让他们出面,帮我等淘换些人手。”

“”

卢氏老人一时无语,半晌才小声道,“郎君见过太子”

卢照邻摇摇头。

“那为何”

“张公跟太子感情深厚,他写了一封书信过去的,东宫也就差人过来说了一声。东宫榷场虽然大多败坏,但关系都在,再者,毕竟是东宫属下,地位高贵,岂能等同俗流。”

“当年能跟张江阴结下友谊,诚乃郎君之福。”

听得老人感慨,卢照邻也是有点心情复杂。

怎么说呢,感谢务本坊的群架还是那一把美味的开心果

“莫要多想,且去做事吧。”

同行的卢氏家生子不多,卢照邻手中能用的人其实不多。但通过东宫榷场的留守官吏,很大几率能够招募合格的人手。

他也并非是要造反,只是养猪创业罢了。

事业只要有起色,跟着做事的人,自然也就成为了心腹,成为了“自己人”。

至于将来要不要通过联姻、结拜、通好的手段来扩大“族群”,那是另外一回事。

反正现在,卢照邻想的只是如何养猪。8

第五十三章 知识就是力量

一曲梅花落,敦煌唱罢关中唱,直到天气真的开始热起来,唱梅花者才逐渐少了。

只是长安的宫城中,老董事长却是惬意地听着大型乐团演奏新版梅花落。横笛独奏、二重奏、三重奏交响乐,快活就完事儿了。

口中老牙又掉了几颗的李渊还能乐呵乐呵地跟妃嫔们吹牛逼,说是单于咋还不来捏,是不是被朕吓死了

“阿奴,你能听懂这唱的是甚么”

带着张樱桃前往长安探望姑母的薛招奴像个松鼠似的,在那里吃个不停。听到李渊问话,她把张樱桃嘴里的骨头抽了出来,这才回话:“听不懂,要听懂了作甚,阿郎又不爱曲乐,他是个会抚琴的,却也难得陶冶,多是给小儿弹奏。”

“”

论起来,李渊还是张樱桃的外姑祖父,没有公主也是亲戚啊。

“你那外家,就是个有辱斯文的人渣。”

“咦太皇怎知阿郎也是这般说自己的”

“”

李渊几欲绝倒,这世上还有这么形容自己的人说自己是有辱斯文的兴许有,说自己是有辱斯文的人渣这大概是很难有了。

头发斑白的薛婕妤掩嘴笑了笑:“一老一少作弄个甚么,把樱桃抱过来看看。这真是个大胖小子。”

张樱桃确实是大,很大的一只,而且气力不小,能把净手的铜盆掀翻,连水带盆,少说也有二三十斤。

也不知道是遗传了张氏还是薛氏,总之,很大概率属于天生神力。

“这世上最大的樱桃,想来只有武汉才有。也是那张德宠你,竟是专门养育了这般的物事。听闻是从河中以西淘换来的树种,屡次培育,才得成活。”

薛婕妤拿起一颗大樱桃,冲张樱桃晃了晃,逗弄了一番,便是要抱在手中。

阿奴见状,连忙喊道:“姑母小心,这小子好大的一只,份量扎手的很。”

陪同与会的一群勋贵女眷都是惊住了,这特么都是什么狗屁形容。

“噫恁重”

薛婕妤哪里晓得张樱桃不仅仅是瞧着大只,骨肉还扎实,份量着实不小。好大的一坨想要靠双手抱着揉搓,还真是不太容易,好在也是带过孩子的,把张樱桃放在膝盖上,这才喘了口气:“还真是好份量。”

说罢,抬手招了招,就有宫婢端着托盘出来,薛婕妤从上面拿了个金玉物事,然后系在了张樱桃的手腕上。

有命妇眼力好,远远地看去,便知道大概是金钩玉斧的精巧物事。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半坐半躺的李渊,见老董事长神情淡定,众多女眷顿时知晓,张操之的这个“婢女”,是个受宠的。

太皇固然是没什么权力,可到底还是皇帝,威风终归还是有的。

真要是下个不算太过分的旨意,京城洛阳那里大多数时候,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就让它过了。

“那厮给他先生奔丧,倒是太平了许多。”

忽地,李渊来了这么一句,看着薛招奴很是感慨,“旧年两朝风流,终于都没了。”

旁人听老董事长来这么一句,大多数都听不懂这是在说什么。

在场中人,只有诗书传家的豪门,才会揣摩明白。

至于薛婕妤,听完丈夫的话之后,也是一脸的哀伤。

宴会作罢,有几个“夫人”凑在一起,小声地八卦着。

“太皇说的两朝风流,是甚么”

“大抵是前隋和南朝,旧年风流人物,无非薛道衡、陆德明等人,薛氏早亡,陆氏新丧,自然是都没了。”

“原来如此,难怪薛婕妤也是一脸忧伤。”

军将出身的家眷们,都是满脸的糊涂,都不知道说的什么跟什么。

陆德明的逝去,带走的不是什么十八学士之一头衔,也不是什么江南陆氏的招牌。对李渊来说,陆德明这一去,南朝那点痕迹,就算是彻底揭过去了。

什么风流人物,还不是落花流水。

作为皇帝,李渊本以为南北统合少则五十年,多则一百年。却万万没想到,这个贞观朝用一种极其荒诞但又奔放的方式,把南北真正滴“统一”起来。

南人买北方的木头,北人坐南方的舟船当真是和谐无比。

“阿郎适才宴上,怎地说了那般话。”

“老夫想要多活几年,不说说话,别人怎么听得到”

李渊哼了一声,看着薛婕妤,“二郎如今理政,已经需要观音婢辅佐的地步,想来这身子,未必能比老夫好到哪里去。他若是不行,怕是老夫先要去黄泉探探路。”

吸了口气,又长长地一叹,“发些牢骚,也好让洛阳的人听到,兴许还能让老夫多活个二三四五年。杜如晦临死之前跟二郎说了甚么,老夫不知道,但想来是劝住了的。”

说来也是可笑,李渊回望过去,觉得自己能活到八十多,说不定还要感谢那条江南土狗。

至于将来能不能再多活几年,皇帝儿子临死之前不弄死他,大概也是因为看在江南土狗才是“大敌”的份上。

他李渊垂垂老矣的一头病虎,再如何,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说到浪花,李渊来了精神,忽地咧嘴一笑,他口中少了许多牙,笑的时候漏风,很是猥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