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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分节阅读 889(1 / 2)

d跟其他诸州共进退是没问题的。

唯独泉州刺史薛士通,是皇家忠犬,其性质跟李思摩类似,只是层级上差了点意思。但皇家忠犬就是皇家忠犬,没那么容易摆平。

薛士通此人很有水平,杜伏威入京之后,辅公佑很快就造反,这货三下五除二,就把辅公佑的大将西门君仪给干了。完事儿之后,自然就因功封赏,得了临汾侯的爵位。这样一来,薛士通安安心心地给李唐江山卖命,也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从薛士通的角度来看,长孙无忌和贺兰庆,都他娘的是乱臣贼子。

当年老张让人开发流求,这货还曾经想要再来立功,以清缴海贼的名义,想要黑吃黑流求庄园。

被老张教做人之后,便认清了现实。

老张也没有用暴力手段反推过去,而是让泉州半年之内,一条货船都没有入港。

不是没有头铁的东南豪强不信邪,或是大张旗鼓,或是偷偷摸摸,带着货船靠岸晋江,不但能赢得泉州刺史的“友谊”,还能吃独食。

老张没有用暴力手段反推泉州刺史,不代表他对这些头铁豪强也会手软。

将七八家东南豪强洗劫一空之后,泉州内外震动,这才明白什么叫做头铁。

贺兰庆在福州坐稳位子,就是期间拍马屁拍得精准,将福州古田县的一家豪强,全家打包判了个流放交州。

这是福州境内除造反之外,最大的一个案子,整个豪强家族,总计超过三千丁口,连根拔起。

薛士通很快认怂,一边上奏朝廷请辞泉州刺史一职,一边让家人返回义兴老家,求湖州徐氏帮忙做说客。

没错,薛士通这个头铁老汉,他跟徐孝德是老乡。

老张整他的原因也就这么简单,你一个义兴人,也算是半个乡党,别人没有逼数,你也没有逼数

即便看在徐氏求情的份上,老张抬了抬手,算是暂时放了薛士通一马,但不代表老张就会让他痛快。

贺兰庆想要上位,时逢长孙无忌筹划吃顿大餐,老张也就顺水推舟。顺水推舟之余,老张也顺手坑一把薛士通。

巡抚四州及流求诸岛,独独少了泉州,可想而知泉州的地位会尴尬到何等地步。当泉州地方豪强以及空降过来的官僚们,找到了这一切的根源时候,所有的怒火,都只会倾泻到薛士通身上。

杀鸡儆猴没什么意思,因为每年总归会诞生许多头铁老汉,还会诞生许多头铁小哥。直接动手杀了薛士通的效果,影响力持续个三五年就了不得了。

不管薛士通是皇家忠犬还是朝廷忠臣,治下各个阶层都被他一个人带着坑,在贞观朝这个微妙的时代之中,他要是不自杀,整个薛氏都无以自处。

所以当张德告诉贺兰庆,会上奏朝廷,让他巡抚四州及流求诸岛的时候,贺兰庆瞬间就汗水渗了出来。

既是高兴,也是恐惧。

贺兰庆在张德轻描淡写的语气中,清晰地感受到,这个江东最大的“地头蛇”,就是要不费一兵一卒甚至一个铜钱,然后逼死一州刺史。

国朝侯爵、东南良臣又如何

这种歹毒到极点的手段,让贺兰庆情不自禁两条腿都在哆嗦,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与虎谋皮”的感觉。

只是余光看到长孙无忌却一脸的淡定,仿佛根本没听懂张德在说什么。

而长孙无忌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江东有几个州县会听不懂四州和五州的区别

只不过这就是顶级权贵的基本操作罢了,别说长孙无忌,房谋杜断这等名臣,谁还没反手拍死一两只臭虫哪怕这只臭虫是皇帝钦定的皇家宠物,让你去死,你就不能活

“下、下、下下官多谢张公提携之恩”

“谢就不必了,好好做事。”

“必不负张公嘱咐”

“呵”

老张吐了口气,笑得意味深长。

毫无疑问,贺兰庆很聪明,知道他张某人想要震慑一下东南豪强。

久不在江湖上动手,类似薛士通这种颇有才能的皇家忠犬,就有点跃跃欲试,想要试探。

老张根本没有你来我往消磨时间的念头,顺手镇杀,这种雷霆一击的效果,才会影响深远。

至于说良心良知或是怜悯之类的空话,到了张德、长孙无忌甚至是程处弼、李奉诫等等的地位、影响力,一应道德上的琢磨,都是在围绕自己的本心涂涂抹抹。

在辽州、徐州两大集团还在关起门来嘶吼争吵的时候,贺兰庆已经神色凝重地离开了苏州,准备登船返回福州。

一路上,贺兰庆不复当初北上时候的意气风发,整个人显得极为压抑,哪怕天气依旧炎热,可是内心一股总也抹不去的凉意,时时提醒着他。

“万幸,万幸啊”

路上,贺兰庆如此感慨着,他的伴当亲随有些奇怪,便问道:“郎君,这是庆幸着甚么怎地一副虎口脱险的模样”

伴当给他正倒着茶水,接过茶杯之后,贺兰庆才道:“你说的很对,的确是虎口脱险啊。”

“啊”

瞪圆了眼睛,伴当还奇怪,虎丘山中应该没有老虎了吧,这“虎口脱险”从何说起

贺兰庆不置可否,此刻他是真的心有余悸,幸亏有兄弟跟应国公武士彟有点交情,如若不然,对张德他也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这世上,哪有甚么散财童子。

贺兰庆内心如是说道。

第九十章 前瞻

朝鲜道,东海宣政院釜山衙署,从平壤宫回转的杜构听人汇报了“扶桑地”的一应事务之后,有些诧异地问道:“最大的两家已经休战”

“再打下去,就要伤筋动骨。各家在大坡都有本部,一应财帛都用了个干净。一直都是十几万贯十几万贯的砸下去,就算能挖出金山银山来,这要回本,等到甚么辰光去所以不是不想打,是打下去就太亏。”

幕僚说罢,又对杜构道,“再着现在一个庄奴价钱已经到了一百五十贯,有价无市,根本没人愿意用这个低价出手。庄奴实际市场成交价,都在两百三十贯以上。”

“男奴”

“男奴。”

“这才几年啊,价钱翻了两番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