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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分节阅读 900(1 / 2)

d,闭幕式要好好操办。每年来汉游客,也多有冲着舞台上那些跳胡旋舞的露肚皮胡姬去的。”

老张就这么一说,幕僚佐官们都是一阵哄笑。

别处想要看一堆穿着花里胡哨三点式的舞娘在那里各种又蹦又跳,也不是没有,至少长安、洛阳、扬州、苏州等等大城市肯定是有的。

但成百上千个舞娘抖臀甩奶,这规模就不一样了,来汉看比赛的不少雄性牲口,对比赛本身半点兴趣都没有,就是为了这“奇观”来的。

武汉本地官僚早先也兴致勃勃,看得次数多了,也就兴致缺缺。

“今年人数太多,街面上简直多塞了一倍人的感觉。警察卫那边焦头烂额,好在从几个工坊组织了人手,总算缓了一缓。就是各种案件还是多了不少,入室抢劫的都有,大多都是外来的游客,也有少部分本地的流氓。”

“一并勾了流放即可。”

武汉这里对恶性案件要么杀要么流放,很少有把犯人打残废的。因为城市规模极大,加上律令又执行严苛,乃至很多边地政府,都有驻扎在武汉的办公室。

目的倒也简单,那就每逢武汉出了大案要案,只要破案,案犯的流放地是可以活动活动的。

比如说原本应该流放到“昆仑海”的,这公关一下,说不定就流放到黑水靺鞨。

一个是西北,一个是东北,对犯人来说是一回事,对边地政府来说,那就是两回事。多增加一个人口一个劳动力,都是好的。

再说了,还能显得跟武汉亲善,每年要进口那么多武汉产的东西,没有良好的关系,谁知道什么时候发货什么时候生产。

“人手充足,倒也不怕出太大的事情。”

幕僚们说罢,又问张德:“使君,今年秋季运动会,襄州那里派了人过来接洽,想要参加明年的秋季运动会,不知道要如何答复”

“答复个屁,等老夫回来,还需要答复个甚么”

“是。”

众人一听顿时了然,等张德回来,他都是湖北总督了,襄州那里说什么不都是屁吗

老张早就想要收拾荆襄的老大世族了,爱装逼不说,还时不时要“阴”一把武汉。而他们前往两京,又习惯用楚人自居,连带着捆绑武汉集团。

对张德来说,这些个老大世族,不要脸的模样从来没有变过。

五姓七望如此,荆襄世族同样如此,甚至江南世族,还是如此。

对付他们,张德也懒得用什么手腕手段或者什么计策,只要实力到位:不服就死。

江南世族为什么服服帖帖,就是因为张德对付自己的老乡,也毫不犹豫地赶尽杀绝。

他正牌未婚妻的娘家,湖州徐氏就是这样被干趴下的;自己的老师陆德明的族人,提刀砍人的是小白师兄自己。

有些事情,不必明说,老张看似忍让的背后,无非是懒得理会,有需要的时候,反手拍死就是。

别说张德如此,就是安平公主李芷儿,何尝不是张德行事风格的延伸

“明年你们的任务,要比今年重得多。经济、教育、司法都会是今年的数倍十数倍,哪怕是运动会,明年说不定就不是武汉秋季运动会,而是湖北秋季运动会。倘若真的如此,你们可有做好准备,迎接明年新的挑战保证的话,本府听得多了,你们也不必急于一时来表个甚么忠心。”

老张看着一众府内心腹幕僚以及官吏,“本府也不是不知道你们心潮澎湃,很正常,要升官了嘛。”

“呵呵呵呵”

本地官僚有男有女,都是没忍住,齐声笑出了声。这阵子,每每想到老大要进京升官,夜里睡觉都要笑醒。

老大升官,他们就算不跟着升官,发财肯定是有的吧。

这般想着,也就越发地快活,男的笑得合不拢嘴,女的笑得合不拢腿

第十一章 站队

在张公谨为湖北总督之时,对于地方世族和官吏来说,并无太大的念想。毕竟国朝体制的特殊性,使得哪怕底层再怎么不得志的精英,也能够清晰地捕捉到时局变化的脉络。

体制精英人人皆知张德会接张公谨的班,但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怎么去做有什么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

至少荆襄土豪是见不得张德上位的,十多年交道打下来,张德这条江南土狗是什么狗脾气,别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就是现在,荆襄世族自家的贞观一零后中,也出了不少“叛逆”少年,言必称武汉,仿佛武汉的月亮,似乎也要比荆襄的圆一点。

动不动就提“先进”,动不动就讲“发展”,仿佛荆襄世族家中,就是腐朽的,就是陈旧的,是要被推倒重来的。

面对这种状况,荆襄本地的豪门,既不敢掀桌跟张德正面开打,也不敢和中央政府那样,大摇大摆地高举“拿来主义”,武汉好用的制度,他们不敢用也不会用。至于武汉好的技术,他们也不敢用,即便用了,也是小心翼翼忐忐忑忑,仿佛着用的多了,便会身死族灭一般。

张德在扬子江行走这么多年,别的不敢说,刺杀他的人里面,荆襄豪门绝对不在少数。

至少萧氏肯定有巴不得他去死的老大贵族。

若非留着这些老大贵族还有用处,老张早就把这数千上万的萧氏家族屠了个干净。

“先进”和“发展”是对比出来的,没有荆襄老大世族的承托,怎么显示得出武汉权贵资本家们的“温柔”“多情”

更何况,武汉的待遇多多少少,三五年都会提一提。而荆襄小农或者山民,别说三五年,三五代人也就那样。

种豆一石,只得三成;种粮两亩,只收八分。

这就是荆襄底层的现状哦不,这还不是底层,比小农更底层的存在也是有的。一个地方豪强,按照两千人的家族计算,其中泰半都是农奴。

那末,农奴就是最底层了吗

不是。

因为比农奴更低的,就是世世代代的奴隶。

以荆州为例,治所江陵县固然也是天下雄州之地,但江陵以东有一片泽国县城叫作安兴县。此县在东北沼泽地和山区,有着数量不小的累世奴隶存在。这些奴隶的来源比较复杂,有本身就是逃奴的,有南北朝战乱时期的北方小农,也有山中杂居的野人。

总数量有五六千,分别为江陵县、安兴县的豪门所有。

他们的待遇,大约就是跟牲畜差不多,成年之后开始在主人的安排下交配,然后生产新一代的奴隶如此循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