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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分节阅读 903(1 / 2)

d多是豪门分支,差一点的,也能跟魏征攀上关系。

本质上来说,这就是巨头们的自留地,压根就没打算跟弱鸡们一个槽里吃食。

但要说朝中大佬没这个想法,那也未必。

钦定征税司衙门就很想咬一口下来,不管你“期货”怎么玩,哪怕一万贯一亿贯,你只要缴税,就是好朋友。

钱谷一时半会儿没办法下嘴,不是因为他没能力,而是没有好的机会。

这光景盯上这些业务的大佬,扬子江南北,关洛东西,不知道有多少。

朝中巨头的想法就很简单,既然你淮扬的老朋友不合作,那就釜底抽薪。

挟“武汉”自重嘛,你淮扬不搞“正规”,那武汉法律健全,又有官方背书,我们朝中的老朋友又点头支持,不但点头支持,还准备高屋建瓴,直接就把这一块的法律完善起来,打消地方“寒门”“小户”的疑虑,那人都是长了两只脚的,不去扬子县,可以去江夏县嘛。

只从正规、健全、放心的角度来看,整个淮扬最终就会沦为巨头们自己互相玩的地步。

哪怕朝中大佬可能非常不情愿把交易市场放在武汉,但相较扔在淮扬一个大子都收起来哆哆嗦嗦,还不如扔在武汉。

至少张操之吃相不难看出,有肉一起吃,有汤一起喝不是

孙伏伽跟三人闲聊了一阵,一直没有开口的秦怀道,行礼之后说道:“若如此,怕是朝廷有意用武汉来逼迫淮扬大户就范。而且也有可能是声东击西,看似要放在武汉,说不定,就是在苏州。”

老少爷们儿一听,都是一愣,然后连连点头:“不错,言之有理。”

苏州有什么有长孙无忌啊。

这老阴逼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把帝国最肥美的一块肉叼在了嘴里。而且这时候他再杀淮扬一刀,淮扬谁敢放屁

到时候,长孙无忌别的不敢说,手中掌握的现金流,简直是恐怖到爆炸。

长孙无忌跟张德碰头之后,公开放的话,就是兴修水利、鼓励教育。什么意思那就是把即将成立的江东行省或者江南行省,进一步把水陆交通搞好。同时还要多多培养新式人才,绝非是传统的经典弟子。

苏州本地历经数年经营,在张德和钱谷的影响下,本就有着超出这个时代需要的交通物流水平。如果长孙无忌进一步开发,多出来的不仅仅是高产良田,还有更加发达的水路运输网。

从上海镇出发,就能更加轻松地进入环太湖地区。

而这一切,又需要大量的受教育人才支撑,可以说老阴逼琢磨的,绝非是眼门前的鸡零狗碎,想得很远又很现实。

“若如此,怕是这新式行当,会在苏州”

上官庭芝略带疑虑地说道。

对这个皇亲国戚还算了解的蒋王李元祥拿起茶杯,也没有喝,只是持在手中好一会儿,然后道:“长孙无忌鲜有尽力出手的时候,并非不能,而是收益少了,于长孙无忌而言,做不如不做。这期货也好,票证也罢,对他而言,都是大吉大利,自是愿意出手把持。”

“先生怎么看”

秦怀道很是尊敬地看着孙伏伽。

“你们如此一说,老夫倒是想起来,有几个后进晚辈,倒是跟老夫说起过,这推动武汉律政英才入京一事,乃是吏部牵头”

做过吏部尚书的人很多,但在吏部一直有影响力的吏部尚书,只有长孙无忌。

所谓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第十七章 少年立论

很多事情抽丝剥茧一看,才会后知后觉吓出一身冷汗。

孙伏伽从来没有低估过长孙无忌,但同样的,他不认为长孙无忌对自己的师弟张德有什么好办法。

拼寿命拼不过,拼实力也拼不过。

但孙伏伽这时候却反应过来,长孙无忌这老阴货,怕不是琢磨的是几代人的事情。

当年有田氏代齐,难道将来江南的长孙就没机会替代了张孙

更何况,孙伏伽也是三朝元老,是见识过“劣币驱逐良币”的。自家师弟看似铁石心肠,却也当得上一片公心。

那些个徒子徒孙长大成年之后,又有几个是秉承公心,不忘初心的

武汉的学堂,难道是少了中小学日常行为规范吗并没有吧。

是学校里的先生,只有教没有育也并没有。

孙状头很清楚,这无非就是人性使然。

“义利之辩”过去才多少年横竖加起来二十年都没有,口号喊得震天响,但实际上,不过是献身你去,好处我来,人人如此,人人如虫,如吸血蛲虫,和那些个曾经厌憎的人物,并没甚么区别。

“长孙辅机”

黑着脸的孙伏伽低声念叨着,作为前大理寺卿,孙师兄看过的卷宗不计其数。人性上的下限,他认为是没有下限。

而长孙无忌,是温文尔雅,甚至是和风细雨地笑看人性。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表明了立场,跟着老夫走,好处大大的有。

他不跟张德作对,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正相反,张德说要修铁路,修汉安线,他高举双手欢迎,并且还说要大修特修,不但要修汉安线,还要修京汉线。江南要修,河东也要修。

张德说要办学壮大教育,他同样是拍手称赞,你扩建汉阳书院,我就搞个吴县书院、昆山书院、上海书院,不但搞得多,还要搞得大。你招生一百,我就招生五百。你养活十个教员,我就养活五十个。

对张德而言,有没有好处

自然是有好处的,小霸王学习机对此要求,无非就是多多益善。

但将来如何,却是两说。

“这算是不争于一时,乃争累世么。”

孙伏伽一手托着杯碟,一手拿着杯盖,轻轻地撇着茶杯中的茶叶,神色不定。

他不相信自己的师弟张德看不出来,那么,既然张德看出来了,为什么还放任长孙无忌这般大摇大摆地如此行事呢

片刻,孙伏伽松了口气,竟是露了个苦笑:“老夫不如操之多矣。”

“先生缘何有此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