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太子便可将沈家嫡女沈知兰迎娶入东宫,为太子正妃
听到皇帝宣布的这事儿,赵祯虽然笑着,却有几分牵强,似乎不太情愿,可也没有说什么,只和一样看不出喜悦之色的沈知兰一起起身谢了恩
傅悦瞧着,倒是乐了。
凑在楚胤耳边嘀咕:“他们两个之前不是关系挺好的么,还偷情来着想来应该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啊,眼下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不应该高兴才对么怎么一个两个看着神情都不像是要成婚,倒像是哦对了,像是丧偶似的”
楚胤听着傅悦的嘀咕,蹙眉垂眸瞧着傅悦贼兮兮的样子,忍不住问:“你这些词儿都跟谁学的”
傅悦眨巴眼道:“二哥啊,他前些日子陪着我解闷的时候,还和我说了很多故事,其中就有一个,还是他亲眼见到的真人真事儿,是祁国的,说祁国朝中两个家族联姻,新郎新娘两个人被家里长辈拉纤保媒强逼着成亲,然后大婚当日,新郎官拉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不像是娶媳妇儿,倒像是刚死了媳妇儿,顶着一张丧偶脸”
她估摸着,二哥说的丧偶脸,就是眼下那两位的模样了,就算是表面上尽量笑着,笑容下面的不情不愿可是逃不出傅悦的火眼金睛
楚胤闻言,一点都不意外,一副我就知道的恍然神色,然后绷着脸切切叮嘱:“以后别再听傅青丞那小子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他会教坏你的”
对这个二舅子,楚胤一向是嫌弃得紧,倒不是他觉得傅青丞诗酒风流游手好闲什么的,他自然知道,傅青丞才智能力怕是不输于傅青霖,只是他并未显露出来罢了,他只是觉得傅青丞欠揍,特别是总是在傅悦面前嚼舌根戳他脊梁骨,哦,人家都说宁拆一座庙不会一桩婚,那小子倒好,三天两头撺掇傅悦抛弃他回国,虽然也无伤大雅,可那厮的这种行为真的很欠修理啊
傅悦撇撇嘴:“我也没有都听他说的啊,只是觉得有趣嘛,我要是都听他说的那些,我早就”
早就什么她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一样,可楚胤耳聪目明,俩人又靠的那么近,自然是听得一字不落。
早就休夫走人了
楚胤:“”
他脸色黑了黑,尽量保持着面上的冷淡,却瞅着她压低了声音微咬着牙问:“你以为你说小声了我就听不见”
傅悦缩在那里不说话了。
------题外话------
最近沉迷于荔枝橙无法自拔,有没有志同道合的
咳咳战友们,加油
第二卷 112:大方赏赐,幼时糗事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正在行礼谢恩的赵祯和沈知兰身上,几乎没什么人注意看他们在咬耳朵,不过,也并非没有
赵禩眯着眼看着楚胤和坐在他身边的傅悦,若有所思。
至于其他人
赵祯和沈知兰谢了恩后,皇帝似乎是早有打算了一样,感慨了一番后,又命何福宣旨,为赵褚和司马静赐婚,这一举动,大家都不意外,因为楚贵妃选中了司马静为宁王妃的消息,在京中贵族圈已经不是秘密了,皇帝这个时候赐婚,也是理所当然的,按照皇子的排序,原本也该到他成婚了,如今他立功归来给他赐婚,也是情理之中,可到底大多数人都觉得,这位司马小姐,有些匹配不上这位宁王。
以前还好,以前赵褚行事低调,在诸位兄弟之中名声不大,也一直不得重用,唯一出名的,就是他对养母楚贵妃的孝顺之心,可按照当时的局势,赵褚将来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且京中各大世族的人谁都看得出来,皇帝难容楚王府,楚贵妃地位难保,作为她的养子,赵褚也是岌岌可危,所以,那些家世特别好的世族女子都不愿意嫁给一个前景堪忧的皇子,也只有司马静这样出身不算特别高贵却也不差的女子才好匹配。
可现在,赵褚立功归来,皇帝又似乎极为欣赏这个儿子,如今虽然没有赏赐下来,可年后必定厚赏,哪怕皇位轮不到他,以后也一定是一个举足轻重的权王,若是楚王府愿意襄助,一切都未尝没有可能,说不定也能有机会和荣王太子一争高下,若是如此,这个司马静确实是有些配不上他。
可事已至此,再如何不般配,也没有人敢置喙半个字,只能在赐婚后硬着头皮恭贺。
这些事情都折腾完了,宫宴继续。
皇帝目光在大殿内扫了一圈,也不晓得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停搁在楚王府的席位上。
看了看楚胤淡然无波的面色,又看了看楚胤旁边低着头玩弄着楚胤腰间上的玉佩穗子的傅悦,忽然笑道:“朕有好些时日不曾见楚王和王妃了,特别是王妃,自年初出事后,就再也不曾入宫里来,朕听说王妃身体一直不好,现下可是大好了”
突然被点名,夫妻俩都看了过来,傅悦眨了眨眼,还没开口回答,就听一边的楚胤寡淡平静的声音响起:“多谢陛下记挂,王妃已经无碍”
皇帝自点了点头:“如此便好,说起来,也是朕的过错,养了一些办事不力的人,竟然让那北梁贼人潜了进来胆大包天的行刺楚王和王妃,让王妃受苦了”
傅悦笑了笑,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淡淡的道:“陛下说笑了,傅悦受的苦,秦国不是已经加倍的跟北梁讨回来了么也算是为我报了仇了,如此一想,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皇帝叹息道:“楚王妃不愧是祁国公主,十分识大体,可朕还是有愧啊,祁皇把你嫁过来,就等同于将你托付给了秦国,托付给了朕,可朕有负你父皇之托,到底让他最宝贝的闺女受委屈了,朕真是惭愧”
傅悦眉头轻佻,依旧淡笑着道:“陛下不必自责,父皇一直都晓得陛下的苦心,不会只因此事责怪秦国和陛下的,况且,我父皇一向明辨是非,当初那件事儿都是北梁贼人所为,陛下在这件事情中有没有过错和责任,我父皇都是一清二楚的,他虽然也不大高兴,可从来只会怪有罪之人”
傅悦这话似乎是在表达,祁皇知道皇帝在那件事情中并没有责任,祁国不会因此和秦国生起隔阂,可停在赵鼎耳中,却并非如此。
祁国那边对当时那件事的所有真相,必是一清二楚,也知道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所以,这笔账,早晚都要算清楚的
不过,哪怕知道傅悦话中夹带的刺,他也只能当做没有察觉,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道:“祁皇能清楚真相明辨是非最好不过了”
傅悦似乎是心直口快似的接话道:“这是应该的,只有昏君才会不明是非牵连无辜之人,我父皇是明君,又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呢,陛下不必多虑”
皇帝闻言,面色虽然没什么变化,可眼神却倏然冰冷下来,那没有人看见的手,紧紧地握着,皇后坐的离他还算近,自然清楚地看到他绷紧的面皮下,似乎在咬着牙忍着什么,皇后看着,眉眼间划过一抹冷然的笑意,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似乎不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