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眉:“你还说老人家想的多,我看你想得眉笔老人家少吧。”
“要送东西也得讲个方法。”风扬笑说,“宁家情况不算复杂,家里人也心齐,但做生意的,难免家里有一两个耳目,我们这样做已经算是一种默认的规则了。”
“你们有钱人,道道还真多。”庄惟轻哼一声。
风扬起了几分揶揄的心思,凑到庄惟耳边说:“你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这么说自己可不
好哦。”
“还不都是你”庄惟瞪了风扬一眼,“我就守着这一亩三分地,不是也过到现在了公司大了责任也多了,劳心劳力还不都是留给子女的遗产”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我估计我连个遗产继承人都没有吧,赚这么多钱,是为了什么”
“赚钱就是赚钱,你还想着能不能花完么。”风扬轻笑一声,从后视镜里看着十二号,“十二,你说对不对啊”
十二号忙不迭地点头:“要我说,老大是觉得,既然吃了这口饭了,注定活着就要奋斗。大鱼吃小鱼的社会,不想变成盘中餐,最好的办法就是变得足够强大。”这些话是曾经风扬跟他们说过的,现在他背起来也是朗朗上口。
“一看就是某人教出来的。”庄惟没好气地瞪了风扬一眼,“我建议这些小伎俩还是少用,多多少少带有一点试探的意思,让人心里怪不舒服的。”
风扬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庄惟的说法。
“之后的进一步合作,你打算怎么跟宁老爷子谈”庄惟又问。
毕竟不管宁家、风家还是邢家,大家长的年纪都不小了,岳家的家长是矮了他们三位一辈的,正值壮年,虽然阅历不足但精力相对充沛,会是一个不太好对付的对手。
闻言,风扬点了点头:“你想说的,我都有数。他们毕竟年纪大了,虽然身在高位可以做做大决策,但是做事的都是小一辈的,我们小辈的思路和看法,对他们来说是衡量能力的标准,所以我一定会做好功课。”
“既然这样,就看你的了。”庄惟虽然没打算像以前那样依赖风扬,但他确实经验不足,很多情况下,他没有发言的立场。
“你确定这么大的事情,你要交给一个助理”风扬挑眉,看着庄惟。
庄惟疑惑地看着风扬,等待着对方的下一句。
“我是说,在这次合作中,我的立场就只是你的助理。”风扬说,“如果有幸,我可能代表风家,否则我就仅仅是个连列席资格都有待商榷的小助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交给我呢”
“但不管怎么说,你经验都比我丰富得多。”庄惟认真地看着风扬,“我如果不是仗着庄
氏背后有邢家,哪有资格跟这些元老坐在一张谈判桌上”
闻言,风扬笑了: “反正现在已经给你这个机会了,如果你不能趁着这个机会多学习,了
解和借鉴一下他们的思路,将来的长远合作,你会一直跟不上他们的脚步。”
“看来,我这次也要好好做功课了。”庄惟面露无奈。
“迟早你要跟这些大家族的继承人站到一个平台上,为了那时候不落下风,只能现在辛苦一点了。”风扬不无可惜地耸了耸肩,“你知道,我不会害你的。”说完,他对着庄惟摊开手,“盒子给我。”
庄惟把盒子放到风扬掌心,好奇地问:“这盒子真的如你所说,是天价吗”
“怎么可能”风扬笑了笑,“这只是放在店里展示的高仿品,材料虽然相同,但年代却不一样。真货在风门呢,怎么能轻易拿出来。”
“也就是说,这老爷子你都敢骗”庄惟已经觉得信息量太大,根本消化不掉了,大脑cu过热,随时准备当机。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宁老爷子都没说什么,我们这关就算过去了。”风扬说,“就算他发现了,至于为难我们小辈儿么”
“好吧,算你狠。”被风扬这么一说,庄惟都感觉有点后怕了,“如果今天宁老爷子一个不开心,咱以后的路就难走了。”
风扬淡淡地摇了摇头:“那倒未必。”顿了顿,他又说,“其实事情相当简单:宁老爷子多少年了腕上从来都是一块老表,但老表坏了他就没再用了;我们这次送的是表,首先能够吸引的就是他的目光,而且他就算喜欢也没办法请动那位大师,向珠宝行开口就是欠风家的人情,所以我送的礼物除了价值不菲更是特别合他心意。”顿了顿,他又说,“人在很开心的时候,还会去在意那些自己存疑的小细节吗”
“庄总放心,老大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敢玩这种小把戏的。”十二号附和着,“不过,他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大家长面前玩,以前每次上门带的礼物都是实打实的。”
“就算是仿品,那材料价值也相当于一个小工厂,就算真的拿出去送人,也不丢面子。”风扬笑了笑,又说,“当然,如果宁老爷子真的收了,我也会小声告诉他,是仿品,不过材料是真的,真品我没权做主。”相信宁老爷子不会不领情。
庄惟已经懒得在听风扬巧舌如簧了,索性揭过这个话题:“信元转手之后,我们能过几天清闲日子,等老爷子们商量好了时间地点,我们就要开始三方会谈了。”
“那是肯定。”风扬点了点头,“不过,可能各家都是派代表,三位老人不一定到场。”他不无可惜地叹了口气,“可惜宁家奶奶跟手帕交们包团旅游去了,不然今天晚上我们还能捞点好处。”
“你别老打老人家那点零花钱的主意。”庄惟鄙夷地看了风扬一眼,好像从新认识了这个人一样。
“我只是开个玩笑。”风扬说,“如果宁家奶奶在,我上门也得多带两套礼物。”实际上还是亏了。
“我知道,你肯定一直在追查孤狼佣兵团。”庄惟抬眼看着风扬,“有什么消息吗”
风扬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很显然,这群人藏得很深,轻易不会露面。
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些人在暗中谋划着什么,说不定是跟几大家都有关。
“老大”十二号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风扬,“你还记得,你当初教我们野战的时候,跟我们说过,有一种狙击手非常聪明,他们喜欢埋伏起来,不是远距离狙击,而是打伤一个路过的敌军。很快,他的队友们就会赶来支援,一颗手雷就可以轻松解决。”
风扬神色一凛:“你说的是钓友策略”
“对、对”十二号说,“我也只是灵光一闪,想会不会他们故意让你们三家瓜分岳家势力,然后他们从中获利,甚至联合其他人,坐收渔利”
闻言,后座两人同时眉头紧锁。
十二号也许只是无心之言,但却真真正正戳说到他们心里去了。
“孤狼”就像他们的一块心病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会发作,要防患于未然是很难的,而一旦发作起来基本就是致命的。
“有这种可能。”风扬点了点头,“不得不说,你的猜测不是毫无根据的,甚至可以说正中靶心。”
“那么,接下来我们的行动会受到限制吗”庄惟又问。
“可能会。”风扬点了点头,“要说不受影响,那估计没可能。防着他们终究会让我们行动迟滞,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钻了空子。所以,我有个想法。”
庄惟看了风扬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我觉得,本来制定三方合作计划,相互之间还会有些摩擦,但是如果我们把这种合作上升一个高度,相信问题就不大。”风扬说。
“你的意思是,把主动进攻概念换成防守性进攻”庄惟睨了风扬一眼,似乎觉得这是个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