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的时候,汪法海不让余橙和薄洺坐一辆车,因为现在天雷勾动地火,让他俩在一块儿,就是逼良为娼啊。
余橙向汪法海竖起了大拇指。确实逼良为娼,等电影拍完了,他也不准备表白了,就直接上吧,还前什么戏后什么劲,哪还那么多多余的步骤。
正好回去的时候,场务和道哥和他坐在一辆车上,两人都有点儿不好意思看余橙,但是互相都有话要说,搓着手,酝酿了半天。
道哥先说,橙哥,我也参与过不少激情戏了,不管男的女的,男的男的还是女的女的,我真的没见过他们像你这么能揩油的,刚才你卸薄总外面的铠甲的时候,都快给我把皮革撕烂了,你知道不知道一件的造价有多贵啊?都是纯手工的!补起来多麻烦!你要不是恨我,那就是恨上薄总了,不然撕衣服也不用那么大劲儿吧?
场务也说,你拍他的那一下神来之笔,也挺狠,声音也太清脆了,我现在脑子里都是啪!我看薄总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道哥继续说,你怎么不说拍的时候,两人难解难分呢?尤其还是余橙起的头,一个人作出了群魔乱舞,薄总让他直接把眼神都搞癫狂了。
道哥突然想起了什么,橙哥,刚才给你和薄总贴胶布的时候,我看你和薄总腿上好像都有纹身啊。你们俩不会是商量好了一起纹的吧?
余橙浑身一紧,他他他纹的什么?
道哥仔细想想,跟你一样都是串什么数字,连位置都一样,要不然我怎么会好奇呢。
场务说,你不知道薄总以前给橙哥当过替身吗,这有什么稀奇。不过,橙哥你真的是受啊,当受当得太彻底了,而且看你还很享受
余橙赶紧打住,行了行了,这么经典的镜头,你们自己回旅店,关上门,慢慢体会去。该给小卡片打电话,还是和小母哥打招呼,就别在我耳朵边嗡嗡了。
余橙自己回了旅店,关上门后,躺在床上,忍不住用今天抱过他的那只自己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刚才薄洺喘着说的那一句,我不想忍了,没在台词上。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尺度问题,一改再改,唉
第32章
水坑中的闪回
晚上12:00多, 余橙根本睡不着。他拿着手机, 对着对话框看了许久, 打了很多字,但一直都没有发出去。后来终于打出了一条,睡了吗?
薄洺就站在他的门外, 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五星级酒店的水龙头很给力,新疆冬天的冷水浇在头上十分刺激,他足足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凉水, 都没有把自己脑袋里的精虫浇灭。然后薄洺就驱车赶来了。像第一天一样站在他的门外。
余橙给他发那条睡了吗?之前,他的手指一直停留在他编辑的那几个字上面:信不信我就在门外?
几乎就要发出去的那一刻,余橙问了这个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自己的手一抖, 快捷回复键点了下去, 鬼使神差的一个嗯字出去了。
这一嗯倒好,余橙都没有再给他回了。薄洺无奈,走下小旅馆的楼梯在下面跑了两圈,然后驱车又回去了。
余橙昨天也没想到,薄洺说了这个嗯后,自己居然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梦里头两人天人交合, 那叫一个劲爆,只恨的是早上起来全都忘了, 春梦了无痕。
余橙满怀失望地要去片场,隔壁一脸颓容的林鹏顶着大黑眼圈出来, 跟余橙抱怨,操蛋,昨天出来抽烟把我魂都吓没了,有个黑影一直在楼下转圈,转圈,我闭上眼睛揉了半天,再睁开,真的没人了!
余橙看了看他,你好像已经杀青了吧?
林鹏是前两天杀青的。薛白逃走后,祁崖去追,不久后留在烽火台內的兵卒就被月种可汗的人所杀。林鹏的杀青戏就是在和老表演艺术家江流带领的铁骑下完成的,他死的非常壮烈,冲锋在最前,被江流的马踏而亡。当然,是假马。
以死作为终点的演员,从片场最后一次站起来后,都不会太高兴。尤其赵林洲走后,林鹏就和游魂一样,连和别人吹嘘自己女人缘的热情都没有了。
我?杀青了。
杀青了还不回去?鹅子可是一早就走了。
林鹏愕然,他走了?他东西都还在,不应该是走了,肯定是在新疆旅游去了。他说他早就想来新疆,景点儿多,想到处走走看看。我。操!昨天楼下那个跑步的黑影肯定是鹅,他肯定是还生我的气才不肯上来,妈的这死鹅跟我玩儿捉迷藏呢!
余橙:他告诉我他回北京了。
林鹏半天没说话,余橙也没空跟他多聊,今天依然在雪地上拍摄,要拍的薛白与祁崖早已经在雪中走得筋疲力尽,终于看到一处臭水源。虚脱的两人眼里有了幻觉,他们以为他们找到了热海,兴奋之余,两人罔顾追捕逃命的关系,脱光衣服,跳下水去嬉戏。
等后期特效会将此处做成海市蜃楼的感觉,强光之下带有迷幻蒸腾色彩的湖泊,和现实的死水形成鲜明对比。预示这是他们梦幻的国度,爱情的归属,虚空的追求。
零下十几度,余橙和薄洺需要**着上身,还要装作相当开心地跳到这个臭水坑子里,互相泼水,然后拥抱,再度忘情接吻。
为了拍出最好的效果,汪导要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
到了时间,太阳在火山之侧,热海在山阳之下。
汪导说,可以下水了啊,道具准备。
余橙最怕的就是下水,上一次他在网剧现场发病,也是因为下水。
但这一次不一样,他吃药了,吃药总不会再发病了吧。
场务在旁边看着情况有点不太对,和道哥在旁边聊,水是臭了点儿冷了点儿,不过上次某个大咖也是跳臭水坑,人眉头都没皱就下去了。
废话,那才是大咖,要不说余橙才拍了两部就黄了,听说就是因为不敬业被赶出来的。
薄洺从场务旁边走过,低头看他们俩一眼,上次封口费的事记得吗?
场务愣了愣,开心地说,是啊是啊薄总,您还没给我呢。
薄洺:没了,你嘴太碎。
场务:
薄洺走到余橙身边,把军大衣脱掉,露出里面的肌肤来。
余橙瞧了他的胸肌一眼,长呼一口气,好多了。自己也把军大衣给脱了。
薄洺心想,待会儿抱着你更爽。一副衣冠禽兽的面孔。
热水来了来了!道哥看到热水车来了,赶紧把淋浴喷头拿下来,用热水给你俩暖和暖和,擦干以后身上就不起鸡皮疙瘩。跟洗热水澡出来一个道理。
两人淋了热水,都被浇得红通通的,先要拍的是两人出水后的镜头。
薛白和祁崖在水里泡得欲/仙/欲/死,上来之后气喘吁吁,带着湿漉漉的头发和浑身的水珠,赤条躺在雪里。
两人头对头,拍的是上半身的近景,所以底下也都盖着军大衣的。
薛白喘着气,不走了,留在这儿了,我和你。
祁崖没有吭声,张着嘴让雪浸入心肺。驻守峰燧的将士身后都有全家在将军手上,为的就是避免叛逃投敌,错报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