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刚才那个裸女来, 这个裸男的尺度更夸张。
裸女好歹有条轻纱遮住下、体, 可这裸男什么也没穿……
鹿婉婉的小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就好像绽放的红玫瑰般，娇艳欲滴, 她恼羞成怒地捶打了许肆一下：“许肆, 你这个大变态！我不理你了！”
说完，鹿婉婉就气鼓鼓地往旁边走。
许肆放声大笑, 追上鹿婉婉：“小可爱，这是艺术, 你懂不懂欣赏啊？你的思想太复杂了！”
鹿婉婉：“……”
鹿婉婉哭笑不得, 不再搭理许肆，气呼呼地继续往前走。
许肆忍俊不禁, 跟着鹿婉婉，穿过一座座形态各异的雕塑。
没多久，两人从一座半人高的白色展台前走过。
鹿婉婉忽然被展台上的雕塑吸引了, 情不自禁地停住了脚步——
这座雕塑是白色的石膏雕塑, 是两只相互交错的手。
男人的大手粗犷有力，手心向上摊开。
女人的小手娇柔纤细, 也是手心向上摊开，轻轻地放在男人的大手里, 就好像男人把女人捧在手心里一样。
明明没有人物的脸, 但这两只手，看起来温柔缠绵，给人一种岁月静好、天荒地老的感觉。
“你喜欢这两只手？”许肆的笑容懒痞痞的, 他从鹿婉婉的身后伸出大手，温柔地牵起她的小手，将他们俩的手，摆出了与那两只手的雕塑一模一样的姿势。
鹿婉婉吓了一跳，有点儿害羞，下意识地想要甩开许肆的大手。
“别动，我来照张相。”许肆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打开手机的相机，对准他和鹿婉婉交错的两只手，将他们俩的手，跟那座白色的两只手的雕塑，一起照下来。
他们俩的手在前面，手的雕塑在后面，成了他们俩的背景板。
“照得还不错，你看，”许肆松开鹿婉婉的小手，笑着把照片给她看，“我们的姿势，和雕塑的姿势一模一样。”
鹿婉婉很害羞，白皙的小脸蛋又红了，就好像抹了一层淡粉色的胭脂。
这时，许肆把手机放回裤兜里，看向那两只手的展台。
展台上，贴着一块介绍牌，介绍牌上写着雕塑的名字——
《情人的手》。
此外，介绍牌上还有一句英文和一句中文。
鹿婉婉看着介绍牌上的那句英文，下意识地念出声来：“Love is a touch and yet not a touch.”
许肆勾起嘴角，紧跟着念出了这句英文的中文意思：“爱就是触碰又收手。”
顿了顿，他转头望着鹿婉婉，笑道：“小可爱，我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对。”
“啊？为什么不对啊？”鹿婉婉条件反射地问。
许肆微微一笑，忽然再次牵起鹿婉婉的小手：“对我来说，爱就是触碰之后，就再也不会收手，直到天荒地老，直到一起白头。”
夜深人静，艺术展厅里宽敞明亮。
金色的灯光下，许肆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鹿婉婉，他漆黑的眸子里波光潋滟，眼神专注而宠溺。
他的瞳仁深邃幽暗，仿佛落满了漫天星辰。
鹿婉婉浑身一颤，心里就好像平静的湖水，倏然泛起了阵阵细碎的涟漪。
她想到许肆刚才说的话，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联想到网上的一个搞笑段子，然后下意识地接过了他的话：“说好一起到白头，你却偷偷焗了油……”
许肆：“……”
听到鹿婉婉和许肆的对话，附近的几个游客，全都被逗笑了，笑得不要不要的，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小姑娘，你太幽默了！”
“你想笑死我吗？哈哈哈哈！”
“蒂花之秀都没你秀！”
“你是真的皮！”
……
在众人的打趣声中，鹿婉婉不好意思了，红着小脸，想要甩开许肆的大手。
许肆哈哈大笑，紧紧地握住鹿婉婉的小手不放，戏谑道：“小可爱，你放心，等我们以后老了，头发白了，我不会偷偷去焗油的，我会带你一起去焗油。”
“许肆，你别说啦！”鹿婉婉更害羞了，小声道，“很晚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再次打趣鹿婉婉和许肆：
“小姑娘，你这么急着要和男朋友睡觉啊？”
“小伙子，你艳福不浅啊，你女朋友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