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了斗志。也或许他只是暂时的退缩,这并不代表往后。
可这件事情在古晚晴这儿便是个终结,只要知道了陈霸天的制毒工厂,顾平那儿便可以展开逮捕。
工厂是陈霸天一手经营,一手管理的,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个更有定罪的价值。工厂里任何一个人的证词都可以让陈霸天永无翻身之日。
古晚晴不禁有些欢喜。
这样的欢喜导致她是一路小声哼着音乐进的房间,屋门反锁后,她就拿着沈晔霖给的电话卡去了厕所。
她检查过了。厕所绝对安全,没有监控也没有录音设备。
换上电话卡开机后,她收到了来自沈晔霖的信息。消息内容如下:感冒好点了吗药吃了吗
古晚晴抿着嘴唇靠在洗脸台上,她将信息来回看了三遍。字字珠玑。
似乎每一个字读起来都有着一股浓烈的关于沈晔霖的气息,气息萦绕在耳,丝丝入骨。
古晚晴思考了几分钟后,给他回了信息:药吃了,已经好多,放心。你也要注意身体,记得吃药。
原本她想将还有的话语编写为第二条短信,可迟疑片刻后,还是与上述的短信合二为一,做为同一条短信发过去,以免减少被发现的几率。
后添加的内容是:明日与陈去工厂,等待我的消息。
很快,沈晔霖那头的消息回过来了:注意安全,随机应变。
古晚晴回:好的。
之后,沈晔霖没有回信息过来。
等了十分钟后,古晚晴将手机卡拆卸下来,换上了常用的那张卡。
一切准备就绪完她就洗了个热水澡爬上了床。
卧室里开了空调,被窝里还是凉飕飕的。
古晚晴冬日里怕冷,冷的四肢冰凉,很难有血液循环的暖流。
她将四肢缩起来,被子掩在手臂下,慢慢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天大晴。
冬天的太阳温热舒畅,光线晒在身上尤为舒服。
穿着大棉衣的大伙站在韩爷府邸的宽敞草坪上,站了一排。
为首的是陈霸天,紧次其后就是古晚晴、陈霸天,还有一众韩广源的小弟。
小弟也就两个人,是韩广源的心腹,也不知怎么就被强制性要求一同前往了。
陈霸天的面色不太好,古晚晴和沈晔霖都知道原因,却都不敢过问。
上车后,是沈晔霖开车,古晚晴坐副驾驶,而后陈霸天坐后座中间,两小弟分别坐在两侧。
以这样的阵型同坐一辆车出发,驶出韩宅后就一路在韩广源的指挥下往东而去。
东侧是大山,高耸入云的山峰。
车在山脚驶过没瞧见山貌,却依旧能感受到山的巍峨,继续往里,往绵延的大山深处而去。
越走越偏,偏的连一辆车也没有。直到快接近东侧的海边,也是这个城市被掩埋,被遗忘的旮旯窝里,陈霸天喊了停。
沈晔霖迅速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再往前走就是小道,车过不去,眼前满是茂盛的枝叶,说不上名字的草和矮灌丛,大多数是粗壮的树木。
一眼望去都是树,完全瞧不见里头有什么工厂,有的只是满目的葱绿。
陈霸天没吭声,自顾自的往前走。
大伙也没问,都是聪明人,何必在这个节骨眼找不痛快,也就跟着陈霸天的步伐往里深入。
走了大概十分钟有余,终于瞧见了一个蓝顶的屋子,屋子很大,外侧荒废的很,就连玻璃窗都是破旧的,只用着旧报纸糊着,风一吹就瑟瑟的响。
古晚晴用余光四处张望,正巧对上沈晔霖的目光,沈晔霖努了努嘴巴,示意古晚晴留心周围环境与主要的防御措施。
沈晔霖的眉头一皱,古晚晴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不,立马回给他一个“明白”的眼神。
厂房里侧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破旧不堪,踏进门的那一刻,大伙都惊呆了。
整个厂房被隔离开来,旧厂房里侧重建了一个新的厂房,被外头那个全方面包围,如若不从里侧看,压根瞧不出一点猫腻来。
难怪,这儿从来没有群众举报,也就导致警察不会怀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地界太偏,怕是连鸟儿都不愿意来这儿觅食,可以说,这儿脱离了城市,也远离了农村。
屋子里有着浓厚、刺鼻的化学药剂气味,在那角落里还堆着装着化学材料的铁桶,铁桶里正在往外一个劲的挥散着白色烟雾。
将整个屋子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还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如同被手指掐住了嗓子里。
车间还有其他许多设备。
例如摆线针轮减速机、空气压缩机、真空耙式干燥机等机器。
另外数不清的容器正在运作着,桌面上还堆积着化学品原料以及半成品。像是酒石酸、氢氧化钠、还原铁粉等等的材料。
“怎么样”陈霸天问。
他戴着防毒面具,整个人的说话声音都闷在里面,听的不是很清楚。
也可能是这儿机器“嗡嗡”作响,吵得不行。
古晚晴看的不是很清楚,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道陈霸天手头指的是什么,她说:“叔,我瞧着这儿没几个人。制毒难道不需要人手”
“如今先进的设备已经替代了人工,实现了机械化生产,人员过多只会造成潜在的危险。像是他们几个,只要不偷懒,开足机器的马力,一天最少可以生产一吨往上的毒品半成品溶液。”陈霸天解释道,口吻里丝毫不加遮掩的炫耀感:“他们可都是我的财富。”
陈霸天带着大伙继续往前。
古晚晴同沈晔霖并肩往前走,眼看着大家都在各自参观,古晚晴便小声询问沈晔霖:“通知顾了吗”
沈晔霖摇头。
古晚晴:“为什么”
“容易打草惊蛇。”
“也对。”
短暂的,不易察觉的交流后,已经跟随大部队见到了制毒师。
制毒师也戴着防毒面具,这样看来,古晚晴他们一群人显得格格不入。
制毒师的脸被遮挡在面具里瞧不见,也能隐约瞧个轮廓,是个中年男人,普通长相。
制毒师并没有同他们打招呼,对他们采取视若无睹的态度,就连对待陈霸天也只是微微侧目点了个头。
陈霸天也不生气,古晚晴明白。
在制毒这一行里,好的制毒师就是老板的心头肉,真真正正做到了:捧在手头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参观一圈后,陈霸天就带大伙出了厂房,跟着出来的还有个瘦个子男人。
男人摘下防毒面具后就开始抽烟,烟“呼哧呼哧”的疯狂吸着,眼球上都嵌着常年吸烟留下的后遗症。
陈霸天问:“那玩意能出来不”
男人说:“还得过段日子。”
“加把劲,催的紧。”
“我们几个没日没夜的做,也总的要休息。”男人将迅速燃尽的烟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