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身体力行地哄完厉逍,下车的时候都是被厉逍抱出来的。
厉逍食髓知味,琢磨到了被哄的好处,到家后蹭着时郁又换了几个哄人的姿势,时郁软绵绵脸红红,根本扛不住厉逍的百般纠缠,哄人哄得自己腰酸腿软,没了力气。
事后,厉逍把人搂在怀里,有下没下地亲吻,时郁筋疲力竭,昏昏沉沉,也还是不忘记对厉逍说:“……你不要受他们的欺负。”
时郁都不舍得让厉逍受过一点委屈,结果厉逍父母刚刚去世,就被逼着交出股份,时郁又气又心疼,说:“他们这么欺负你,你就走,不要理他们了。”
厉逍低头看着他,目光微深地,说:“那我走了,去哪里呢?”
他垂下眼睛,又说:“而且我的股份都被他们抢走了,就算我不走,很快也要被赶出来的。”
这个问题好像一时难住了时郁,他费力地思索片刻,有些犹豫地说:“那……我养你?”
厉逍抬起眼来,看着时郁,后者神色认真:“我现在有工作,有存款也有房子,你待在家里 哪里也不用去,我可以养你的。”
然后他真的掰起指头,细数起自己现有的工资和存款,收支账目,最后在数据支撑下,得出结论:“我应该能养得了你的。”
只是又有些羞愧,说:“就是可能到不了你原来的生活水平,我,我会继续努力的……”
厉逍看他又是认真又是脸红,吭吭哧哧的样子,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他捏在手里,捏得又酸又软,又麻又胀,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他深吸口气,双手按住时郁,低低地笑起来,说:“……好,那你养我。”
时郁说话算话,真的一门心思开始干起了家养美男的大业,上班上得更卖力不说,回家就是各种法子投喂厉逍,并头一次开始嫌弃起了自己的公寓又小又破,不合适养成娇花厉逍。
最后在厉逍的提议下,时郁红着脸买了一张更大的铜柱双人床,占了大半个卧室,每天被娇花****这样那样,地都下不来。
厉逍也心安理得地被时郁养在家里,一段时间里连门都不出,好像真的把自己当作中年失业男,失意宅在家了。
而这期间,外头风云涌动,江家与金家日前交流甚密,私底下达成境外旅游投资项目协议的事情突然被爆出来,正值改选和严打时期,处在风口浪尖下的江老爷子迅速被停职调查。而金钟铎也因为涉嫌行使贿赂而接受调查,结果拉出萝卜带出泥,竟爆出关氏多年来偷税漏税,商业诈骗,恶性竞争等一系列丑闻,上面迅速成立专项小组,过来调查。
结果不查不知道,本来谁都以为关氏掌门人关云山仿佛是天生撞大运,福星高照,一路顺风顺水,只要是想要的项目最后就没有得不到的,谁知一查下来,竟查出关云山曾经通过买凶杀人,以挤掉竞争对手的恶**件,这一下出来,舆论大哗,不止纪检委,连刑警也加入进来,而金钟铎因为曾经参与过关云山买凶杀人计划,也不能逃脱其责。商业犯罪又加上刑事犯罪,金钟铎刚刚上任,就连收噩耗,手忙脚乱地今天和这位喝茶,明天又和那位喝茶,不出一个月头发已经又白了一层。
关氏几番动荡,风雨飘摇之下股价如雪崩疯狂暴跌,跌得比纸还不如,集团高层内部被大批清理整改,花了数十年屹立起来的关氏帝国,不到数月,就眼看他高楼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