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代表作,让人记不住他,只能记住角色。
这个电影的导演不是非常在乎演员的风评,因为他风评就不是很如何,在做演员的时候。
可任谁都要承认他在电影这方面的成就。
不是,秦岸的新电影,你是一番男主。
陈知著更惊讶了,他简直是有点不可置信了,秦岸为什么能看上我?还是一番?
林格淡淡一笑,道:他说觉得你合适,他说你甚至像是从剧本里抠出来的人。
陈知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说:好,什么时候进组?
这周五。
还有三天?
对。
这么着急吗?
林格叹了口气,秦岸是出了名的拍戏有病,他说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这样符合他剧本的男演员,迫不及待。
陈知著道:哥你这样会让我怀疑我被你卖给了一个变态。
林格说:那你好好准备,我先把剧本给你发过去。他顿了顿,你都不先看看剧本吗?
陈知著随口道:我信你啊,你又不能坑我,是吧。
林格心里一暖,然后想起他说过的有事业心的话,面无表情地说:得了吧,你先看剧本。
行。
陈知著挂了电话不久就接到了林格发来的邮件。
丁湛三分钟前发了一个毛茸茸的仓鼠的表情包,算是把这件事揭过了。
陈知著被可爱的心都化了,先解释了自己刚才有事,然后发了一个mua,自己没有觉得任何不对,还认为丁湛的表情包实在太不硬汉了。
陈知著在笔记本上点开邮件。
发的是个梗概,但也有几千字。
大概是讲男主是个年近三十,有车有房,有妻有女的刑侦队长,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生活比较美满的那种人,就是工作有一定的危险性。
剧情开始是一个大学内死了一个保安,保安是外乡打工来的,四十多岁,沉默寡言为人老实,身体也不错。
他被人杀了,致命伤在喉咙上,但是他耳朵被割下来了。
这件事在学校引起了一定的恐慌,但并没有轮到男主接手,男主当时在处理一件跨省的灭门杀人案。
后来学校又死了个人,是个大四的男生,长相清秀,性格内向温吞,家庭普通,大学四年没有和任何人起过冲突,他的致命伤也在喉咙上,一刀毙命。
可他的手消失了,一双手。
陈知著一直看到天彻底黑下来。
看完之后发现这个剧本前前后后死了七八个人,而且死相凄惨。
所以秦岸到底为什么以为他就是那个天选男主的?
陈知著第一次看秦岸的电影是大一的时候,老师作为教材给他们放的,看完还要写人物小传。
虽然是分析人物但难免要联系剧情。
秦岸的那部电影讲了两个演员的故事,同性题材,当时新婚法没有公布,这部电影能上映也顶住了不少的阻力,陈知著当时觉得剧情简直丧心病狂,丧心病狂之中有带着难以言喻的心酸。
说丧心病狂是从人设到剧情无一不有病,在炮-友和女朋友之间摇摆不定的男一和那种所谓的为了得到你毁了你也行的男二。
整个电影虽然血腥情节,可剧情确实是血淋淋的,一刀一刀,杀人不见血。
最让陈知著没法接受的是男一滥-交的事情暴露之后,男一和女二还是在一起了,他当时甚至想摇着姑娘的肩膀说你清醒点啊,你为什么能原谅他!
哦,其实也没原谅。
女二收了男一的钱,用男一给她的证据成功以一个无助的身份来控诉男二借朋友之名,对男一行骚扰之时,然后表示自己和男一要结婚了,希望男二能收敛自己的感情,成功把事业刚刚到达顶峰的男**上风口浪尖。
电影最后是春光明媚的下午,男一坐在沙发上笑着看女二整理婚礼请柬,然后拨通电话问男二现今如何要不要来当伴郎。
据说当时给演员留下了很大的影响,陈知著不知道这件事情是真是假,但是确实也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从此看着秦岸的名字都是绕道走。
秦岸这部电影还真是延续了以往的风格。
不是说同性题材,是说丧心病狂。
陈知著揉了揉太阳穴,又看了眼屏幕。
他还是不懂为什么自己成了秦岸眼里最像男主的人。
陈知著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饿了的事实,下楼去找点吃的。
陈先生已经不在楼下了,但是叶女士在。
叶女士看见他这么久才下来露出一个非常暧昧的,我懂的微笑。
沉浸在精神被降维打击的陈知著无暇去解释,把菜自己热了一下,胡乱地吃了两口。
吃完之后陈知著半死不活地趴在沙发上,道:妈,我好像明天就要走。
叶女士表示不能接受,为什么?
陈知著道:林格,就是我经纪人给我接了个新电影,马上就要进组了。
你才回来。
陈知著抱着头道歉,道:妈,我一定,我下次一定在家呆半年,这个机会十分难得,真的。
叶女士叹了口气,道:我现在你宁可在家呆着混吃等死。
陈知著张开双臂,道:不哭,抱抱。
叶女士轻轻地拍了他一下,道:滚蛋。
陈知著道:我哥走不走?我们一起回去?
叶女士又想起了宴措,道:你自己问问他吧。
陈知著点头,上楼了。
他给叶见微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几秒,被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叶见微在干什么?
叶见微在听钢琴,生不如死的那种。
宴措钢琴弹的在叶见微听过的中算是很不错的了。
但也没法阻止叶见微生不如死的感受。
叶见微现在听钢琴简直胃疼。
宴措也就随便弹弹,末了,站起来道:不好意思,习惯了。
叶见微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和人家明明谈的好好的,怎么就谈家里来了。
可能是宴措当时询问他要不要来的时候那眼神太动人的原因。
可现在他已经后悔来了。
你很久没回来了吧。叶见微道。
宴措家里虽然干净,但是一丁点人气都没有。
宴措想起了什么,笑了笑,说:是很久了。
叶见微道:是施坦威?
以前宴措想教叶见微弹钢琴,叶见微总是不愿意学,即使都坐在椅子上了,也是好像断线了一样一动不动或者乱弹,他对钢琴不感兴趣,对钢琴一切相关的东西也不感兴趣,今天却能一眼看出来,让宴措惊讶又惊喜。
对。
叶见微说:我家里现在有一架。
你开始弹钢琴了?
叶见微实话实说道:没有,家里的小孩喜欢。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是如此的温柔。
宴措脸色微白,道:这样啊。
陈知著等了几分钟,又锲而不舍地打了电话。
叶见微对宴措说了声抱歉,接起来了,什么事?
你明天回去吗?
叶见微看了眼好看的几乎能入画的宴措,安静了几秒,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