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老爷,那这姓肖的要是找不着,案子破不了,那我房租就一直收不回来啦”曾大爷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我说曾大爷,您这是怎么跟老爷说话的您这是瞧不起老爷的办案能力啊再说了,我是那不讲理的人么合同在老爷手里,老爷都看了,到了一年,我要是还续租的话,自然是要给钱的”三姨太说完,又转对老爷道:“老爷,我说的话在理不”
“在理”老爷捋着胡须,对曾大爷道:“我说曾大爷,这事还得要你配合呀。这个姓肖的是哪里人”
“他说他是长洲的,听口音也确实是那边的人”曾大爷也是个老秀才,是不用跪的,他站在那里道。
“唔”老爷身子后仰,斜眼看着曾大爷,心里想,我这刚刚上任,你倒是怀疑我办案的能力,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老爷我的厉害呀,于是道:“他平时为人如何”
“不咋样”曾大爷想,他都骗了这个女人的钱了,说他人好,合适吗
“不咋样你还把房子租给他”老爷脸上有些不乐意。
“这”曾大爷没想到老爷来了这么一句,他抹了下额头,额头上面啥也没有,于是道:“原先他是啥样的人,谁也不知道,只是他后来一直拖房租”
“拖你房租你还把房子租给他”老爷打断曾大爷的话道。
曾大爷觉得这样说话有些累,从袖子里把那与姓肖的签订的合同拿出来,呈给老爷看。
老爷看了看,抬眼道:“像这样的合同,租了一年,房租一个月一个月交的,又拖房租,这明显是他违约在先吗,完全可以撵他走”
“这”曾大爷张口结舌。
老爷看曾大爷这个样子,也不必得罪他,觉得是见好就收的时候了,于是又道:“别的不说了,既然事情出来了,就得要先找到人不是关于这姓肖的情况,你给本官说清楚,越详细越好,本官派人去查,如何”
“我听大老爷的”曾大爷叹了口气道。
曾大爷把那姓肖的有关情况说了,其中有一条重要的信息,就是在金陵王府街,他有一个老乡,在那里卖茶叶。
老爷听说,立即派人去了王府街,找到那个卖茶叶的,带来一问,方知他是长洲林乡人士。
老爷立即办了有关手续,派了两名差役去了林乡,请地方官员协助办案。
且说那个卖茶叶的掌柜,还与那个姓肖的沾亲带故,听说他骗了人家的房租,说起来这案子不算大,但是要是被老爷抓回来,估计就那姓肖的小身板,别说四十大板,就是二十大板都能把他送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
人命关天,卖茶叶的雇了一匹快马,让伙计连夜去林乡肖家报信,让他退还房租,并且到别的地方躲些日子,等此事平息了,风头过去再回家。
姓肖的夜间被伙计拍门叫醒,听了伙计的叙述后,吓得面容都白了,家里人都起来了,家里的老娘以及婆娘把他好一通抱怨,还被他坐在床上的瘫痪爹打了一拐,要不是他逃的快,第二拐直接就搂头上去了。
对于远亲的建议,肖家是言听计从,不等捕快来抓,他爹骂跑了儿子,自己借了些盘缠,带着肖某的婆姨与小孙子,拿着姓肖的骗来的钱,借了一辆驴车,走了两天两夜才到金陵,早晨老爷还没起床,一家人就在衙门口候着。
等到老爷升堂,肖家老父被媳妇与孙子抬进公堂,一家三代跪在那里,口称认罪伏法,叙说儿子已经被打的连家也不敢归。
老爷又着人把三姨太以及曾大爷叫来。肖家老父带着儿媳妇与孙子,又当堂给三姨太跪下赔礼道歉,便悉数还了儿子所骗银两。
三姨太看他们这么可怜,又根据估价,把那煤钱退给了他们。肖父连称三姨太是好人。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爷当即判定,肖某骗人钱财,理当重责四十大板,怎奈他本人知错躲避,如今找不到人,念在他老父偏瘫,又带着其家人上门诚恳道歉,还回所骗之财,这一家老小还需肖某养活等,故不予追究,但要其父亲回去好好教导他,以后莫犯,若是再犯,老账新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