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夜做基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孝武每晚都与林荣一个被窝里睡。
睡着睡着,就近了,心近了,手也近了。
张孝武拉着林荣的手,两个人像做贼似的,有点小怕,又十分地激动。两个人像傻子一样看着各自在笑,就这样,他们能对视好几分钟,也不嫌烦,也不嫌枯燥无味,也不嫌这样的对视太单调。
“荣儿,你真好看”张孝武道。
林荣脸红了,又红了,又又红了,林荣的脸也不知红了多少回。
林荣的脸红得像个苹果,红的好看,张孝武很想上前咬一口,嗯,是咬苹果,又怕林荣恼了。
张孝武的手拉着林荣的手,两个人又看着对方,不说话,所有的话都在手上,一会用劲捏了捏对方的手,一会又是对方的手用了劲捏了捏自己的手,他们把这个当游戏做了,就像小时候过家家一样,久做不厌。
然后两个还傻笑,完了,他们傻笑,有时候,你都担心他们会不会变傻子,要不是有了点经验,还真的以为他们会变傻子呢。
这傻样也不是经常,更多的时候,他们会去一起撒网,你撒网来我捡鱼,就如同你耕田来我织布是一样一样的。
有时候,他们也去割草喂鸭子,鸭子不用喂自个能找到吃,但是他们觉得有更嫩的草鸭子不一定能找到,好日子大家分享吗,鸭子也一样。
张孝武吃着林荣给他做的鸭子,张孝武看着林荣笑,有时候,张孝武硬要派林荣鸭肉吃,林荣就捡没皮的地方吃,或者两个人分享一块鸭肉。
当然,在分享的时候,都是林荣先吃,林荣说,张孝武吃的口水,她是不吃的。
但是张孝武不一样,这孩子很贱,他说,吃了林荣吃过的肉,很香。
不知为什么,很香
所以有时候,两个人在那里,经常会出现这样的画面,张孝武叨了一块鸭肉,递到林荣的嘴边,林荣吃了一小点一小点,张孝武就把整块鸭肉吃到嘴里,看着林荣,吃得很起劲。
有时候,张孝武把一大块鸭肉叼到嘴里,送到林荣的面前,让林荣咬一口,林荣笑着打开他,说他使坏。
终于有一回,林荣也学了张孝武的样子,嘴里叼块鸭肉,送到张孝武面前,张孝武就用嘴去叼,先林荣还躲,后来红了脸不躲了,张孝武就去叼,两个人叼一块肉,张孝武还要把脸在林荣的脸上挨一下,林荣就松开嘴,生气地对张孝武道:“你又占我便宜了”
“哪有哪有。”张孝武就辩解,林荣就掉过脸去不理张孝武。
张孝武就揽了林荣的肩,当然身体要离着点,否则林荣生气了怎么办
张孝武揽了林荣的肩,对林荣道:“荣儿,别生气,噢,刚才我是不小心呢。”
林荣就得意地饶了一回张孝武。
等到下回的时候,张孝武是死性不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与林荣的脸的接触越来越大,都快用几何倍增来形容了,但是形容归形容,林荣脸没那么大,吃不消几何倍增这个词。
夜里的时候,这个倒霉张孝武又湿了裤子,“你这是怎么啦这么大还尿床”
林荣懂,却装着不懂地说着这话,这回轮到张孝武脸红了,林荣看着张孝武脸红,觉得很好玩。
但是,林荣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不能让张孝武的脸太红,太红了就不好玩了。于是洗着裤子,立马拿别的话岔开。
也不知什么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张孝武与林荣一头说话,一头睡了,说话是吹熄了灯说话,“否则费油。”这是林荣说的,但事实上,林荣想,这样起码自己脸红的时候张孝武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