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撇开张孝武与侯圆圆那些出于动物本能的所谓的恩爱不提,且说三姨太与哑巴,于晚间别了林青和林荣,要去苏州城走一遭,去小月那里看看,张孝武到底有没有被张府打一顿,是断了腿还是咋滴怎么一点信息也没有
二十多里地,有了哑巴护送,走了夜路也不怕,地方上没那么多强盗,人们生活还过得下去,不是非到了拦路抢劫的地步。
说起来,苏州还是富地,是个鱼米之乡,只要干点事情就可以养活人了,所以除了担心那些外地的拐子,大可不必担心有哑巴跟着的意外。
有哑巴跟着,几乎没有意外
三姨太去苏州,只是辛苦,二十多里地,要跑。之不能坐车去,是因为这事不能咋咋呼呼,咋呼的人家都知道哑巴和三姨太非得夜里去苏州。
要是那样的话,人家会想,怎么啦什么事情非得夜里去苏州这事就能让人猜测,就能成为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能刚好遇到苏州下来的亲戚听去了,再作为谈资说出去,那要是刚好被玉盘教的人听了去呢
虽然这样的几率很小,但还是小心为上,小心使得万年船呢
说话间三姨太与哑巴就默默地到了苏州,已经是半夜时分。
咚咚咚,敲门声,很小,但是在寂静的夜空很清脆。
最先醒来的还不是屋里的大人,还是个屋里的孩子,也就是荣娣这个小闺女哭了。
也许她在白天里多睡了一会,这会子半睡半醒就醒了,也许是小月没有把她裹得舒服,也许她需要小月的拥抱,在她怀里寻找安全感,总之不论怎么也许,不论怎么猜测,孩子在夜间哭醒是很正常的事情。
何况,外面还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荣娣的哭声比啥都灵,她一哭小月就醒,这好似母女两个说好的一样。
小月先是把手伸向荣娣,搂住她,然后把荣娣再往怀里抱抱,荣娣哭声就小了许多,带有尾声地哭,再听就听不到了,她在小月的怀里闻到了小月身上的熟悉的气味,她想到的是在这里很安全。
她也在小月的怀里与小月一起听那有节奏的敲门声的,她不言语,这样恐慌的事情让大人去处理,自己的任务就是躲在娘的怀里不出声。
小月环腿踹了踹二蛋,二蛋在小月踹了几下后醒了,他不但醒了而且是清醒了,因为二蛋也听到了清晰的敲门声,不是来自别家,而就是自己的家里。
二蛋呼地从床上坐起来,以为是邻居家有急事,比如有人得了急病或者谁家媳妇要生需要人手了等等,二蛋不温不火地问了一声,“谁呀”
“是我”三姨太回了两个字,连开门这两个字都懒得说。
小月在被窝里听到了,她放下孩子呼地坐起来,为了确认,小月问了句:“您到底是谁”
“是我”三姨太没好气地回了句。
是的,即便小月嫁出去,三姨太在心里上也有居高临下的感觉,因为小月曾经是自己的丫头,即便她再有钱,即便她生活的比三姨太好,三姨太都可以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哦,是”小月把姐这个字生生地咽了回去,她想起张孝武叫过自己姐,她再叫三姨太姐就不合适了,“是太太”
小月不需要三姨太回应,二蛋已经把灯点了起来,小月忙地披衣下床,二蛋以最快地速度穿起了裤子,不能光腚去见主子吧
小月拉开门闩的那一刻,哑巴是转过身去的,并且轻咳了一声的,咳出了男人的声音的。
哑巴也怕人家女主人穿得少出来,那多尴尬啊,虽然自己不看,自己转过身去了,但是人家尴尬。
小月听了哑巴的干咳声果然把门丫了一道缝,对外面的三姨太道:“太太,快进来,我去穿衣服。”
三姨太就推了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