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藤村大河捡到,最后遗留在卫宫家的仓库里。
这也不过是253种可能性里的一种而已,所有的未来都铺开在她的面前,毫无隐藏。
一切都已经预定好,连倒计时都不用想,一步步迈向既定的未来。
所以多么的无聊,所以多么的空洞。
但即使这样,她也有期待的事。
“晚安。”
温和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啊,就是这个声音,就是那个性质特别淡薄的人。
不会去伤害任何人,因此自己也不受伤。不会去夺取任何东西,因此什么也得不到。
过着平淡无奇,平稳无碍的人生。不为任何人讨厌,也不为任何人所吸引的。
不起波澜,像是融入时间一样,作为芸芸众生的平均数而活着,静静地呼吸着自己的空气。最后变成幸福时光的结晶。
那个名叫黑桐干也的男人,让自己第一次觉得有了意义,又让自己再一次回到什么都没有的梦里。
明明已经知道了结局,却依然让自己甘愿安静地走向绝望。
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在下个不停的雪中行走。
只是因为入睡前突然回想起自己,于是他就出门散步,顺道往这边看看。
根源式歪过头,如机器般淡漠的脸上挂上了浅浅的笑。
他们就这么安静的凝视,分享这场美不胜收的雪,在彼此心里留下印记。
然后彼此分离,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真是幸运,能和他人共享美景,即便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让他无比满足。
黑桐干也这么想着,在缓慢的踱步里回味。
没有走出多远,他看见路面上凸起一个人形,在脑袋的部位还有红色的杂草,乱糟糟的落着雪。
这也是难得一见的盛景,只不过要打上悲惨世界的标签
年幼的孩子倒在无人的雪地里,身上铺着一层薄雪,只有火红的头发如杂草一样顽强的立着,用鲜活的生命向这个灰白冷漠的世界控诉。
黑桐干也被震撼,久久不能自拔。
然后他抛下黑伞,把卫宫士郎从雪地里挖出来,一边把自己的大衣裹在他身上一边拨打急救电话。
“喂医院吗这里有一个孩子倒在雪地里,还有救,地点是”
“等等,我的愿望”
“你醒了,还好吗”
熟悉场景熟悉的天花板,卫宫士郎的大脑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得出结论。
他失败了。
他在灵魂结界稳定下来后再次出现已经是在那个雪夜里。
他惊喜的发现需要参拜的对象近在咫尺,可远若天边。
所有的神通都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强悍的肉体也虚弱无比,他被打回原形,连美丽的雪花都是危险。
他能清楚的回忆起自己身体一点点变冷的过程,思维逐渐模糊,那是一场盛大的仪式,在纷飞的雪夜里他步向死亡。
只是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靠近那个背影哪怕一点点。
简直绝望到骨子里。
e,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卫宫士郎总觉得好像有什么砸中他来着,可惜就是想不起来。
“大脑应该没受伤啊怎么没有反应呢”
素白的手在眼前摇晃,护士奇怪的看着这个孩子。
明明在雪地里爬了几个小时,身上盖满雪。却连最基本的冻伤也没有,在救护车上就自己恢复体温,体魄强悍到吓人,只差意识没有恢复。
医护人员本着尽职尽责的态度才把他拉回医院,按当时那个曾经在动物园实习过的,看心电图的那个医生的话就是
我们拉回来的到底是小孩子还是熊精
要不是现在是科学社会,这娃大概会被当成妖怪打死。
事实上大部分的医护人员都把这个当成笑话,认为是那个打电话的小哥谎报,为了让救护车快点到达,加重了情况。
他们对此淡然处之,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也不一定是对方故意的,最大的可能是情急之下搞错了。
护士小姐姐则认为那个小哥没有撒谎,她记得那个小哥哥清澈的眼神,不像是会撒谎的样子。
也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咳咳,这只是黑桐干也女难之相的日常工作而已。
“我没事,只是在想问题,能告诉完都有谁知道我的事吗”
卫宫士郎眼里泛起诡异的光,护士一怔,随即回答。
“因为接送的山泽医生是个大嘴巴,再加上比较诡异,所以现在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了。还有那个发现你的人,他今天应该会过来。”
听到护士小姐姐这么说,卫宫士郎反而不着急。谣言这种东西只会越传越离谱,最后真相反而会淹没在夸张的传闻里。
而且不用他动手,最后也会有一个自以为是的智者,本着科学迷信出来帮他解决问题。
所以他压根不怕这些医生发现他是个非人的异类。
毕竟这帮医生总不能把他再冻上一遍确认谣言真假吧
要是真的有哪个医学疯子敢这么干,卫宫士郎也能让他从这个世界上不知不觉的消失。
他现在要做的是安静的当一个乖宝宝,假装把病养好,再向救助他的人好好道谢,这样就可以不引人注意的离开。
他现在一点都不急,就像是刚考完期末考试的学生。是挂是过他已经不在乎了,反正也改变不了。
这四年里根源式都不会出现,他要做的就是安静的等上四年,当一个安静的红颜美少年,在四年后的那个雪夜里许下正确的愿望。
第10章:剪定事项
卫宫士郎已经在琢磨要不要先回家待上三年,再回来蹲点。
熟悉的波动跃起,让卫宫士郎不由得想到少女清早伸展腰肢,露出动人的曲线。
灵魂之书的主程序小姐姐回来了
卫宫士郎立刻找到了主心骨,他往床上一躺,就这么直接进入意识海。
“”
无法发出言语,在进入的一刻卫宫士郎沉溺于妖精的美丽。
准确的说是电子妖精。
翠绿色的发丝扎成两股垂下,精致的小脸满是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她洁白如玉的左臂上烙印翠绿的。
人偶般娇小的身体依靠两对电路纹的蝉翼悬浮在三棱柱的上方,由蜂巢般的六边形构成的纱裙不断地游走着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