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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昭烈帝 分节阅读 192(1 / 2)

d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明明知道幽州气候寒冷,却还是放荡形骸,喝醉了就随地一躺,那天若不是简雍起夜发现得早,恐怕他都得活活冻死。

刘备在寒风之中返回了家中,却发现没人在前堂迎接自己,他迈步来到后堂,却见华佗正在与张宁、糜贞二人有说有笑,裴元绍家的半截铁塔则是带着刘永和裴大虎坐在一旁,也是笑个不停。

“恭喜使君,府上又要添丁了。”见到刘备进来,华佗笑着起身,对他连声道喜。

“不是前几天就说了吗”刘备一边脱去外袍,一边顺口答道,但是下一刻,他就反应过来,目光对上了一脸娇羞的糜贞,“你也有了”

糜贞嘿嘿傻笑着低下头,张宁伸手将她轻轻揽着,似笑非笑地对刘备说道:“夫君真是好本事,把我们姐妹两个都祸祸了,接下来这十个月,可是难熬得紧了。”

“哎,什么叫祸祸,这不是好事嘛。”刘备故意将脸一板,然后转向华佗,亲热地说道:“先生,是男的还是女的”

“时日尚早,看不出来。”华佗还要去给别人看病,又说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半截铁塔也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耍,只留下那欢喜的一家子。

刘备坐在二人对面,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话:“两位辛苦了。”

夫妻之间就那么点事,有什么辛苦的,糜贞听着这蠢话,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害羞,头也不愿意抬了。

“夫君才是辛苦了。”张宁却不一样,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这句话刻意加重了辛苦二字,听在刘备耳中,更是有着莫名的挑之意。

“咳咳,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刘备也索性豁出脸不要,嬉皮笑脸地凑到二人身边,说起了悄悄话。

感谢且歌且醉的打赏,ti8失落了好久吧,我也是差点缓不过劲来

第二十章 图穷匕见

“友若,连你都亲自来了。”

当韩馥看到荀谌出现在自己面前之时,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笑容之中既有苦涩,也有一丝丝的释然。

之前郭图和辛评那几个颍川人前来劝说自己,把冀州牧这个位置让给袁绍的时候,韩馥心中就有预感,他觉得袁绍背后,应该是有了整个颍川集团作为后盾。

如今连荀二龙的儿子都到了,这个猜测也终于尘埃落定。

“难得文节兄还记得在下。”荀谌脸上满是春风一般的和煦,对于韩馥言语中的悲凉气息也丝毫不在意,他作揖行礼,迈步来到客席坐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都带着士人特有的优雅。

若是放到往日,韩馥自然会遵循他们士人圈子里面的规矩,先来上一顿云里雾里的弯弯绕,然后再表明自己的立场,但是如今,自感四面楚歌的韩馥已经没有了那份闲情逸致。

“我与袁氏有师生之谊,对袁本初更是有求必应,他要结盟,我便结了;他要钱要粮,我也双手奉上,如今他贪心不足,又来谋我的冀州。友若,你来说说,世上可有这样的道理”韩馥说得义正辞严,在前几次的劝说行动中,郭图辛评、乃至于袁绍的外甥高干等人,就都是被这番言论怼得无话可说,只能黯然告退。

在这个时代,“理”和“名”两个字是很重要的,做事要讲理,师出要有名,谁不这样做,就会遭到文化人圈子的一致鄙视。

韩馥能够坚持到现在还不放弃,就是因为自己是名正言顺的冀州牧,而且一直对袁氏卑躬屈膝。只要他不愿意,于情于理,袁绍都不应该鸠占鹊巢,把他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文节兄,你这话可就是说岔了,袁公对冀州本无觊觎之意,恰恰相反,他也是出于同门情谊,才委派在下前来,为文节兄示警啊。”荀谌依然是面带笑意,但他这一番颠倒黑白,却已经让韩馥瞪大了眼睛,心想不愧是荀二龙的儿子,行事颇有乃父之风。

可是听到最后,韩馥又有些不淡定了,“示警”

“正是。”荀谌从袍袖中取出一份帛书,将其递到韩馥面前,“公节兄请看。”

韩馥满怀疑惑地展开帛书,只是看了几行,汗水就已经涔涔而下,看到最后,他更是面色煞白,双手颤抖个不停。

“这些、这些都是真的”终于,韩馥抬起头来,对荀谌颤声说道。

荀谌笑道:“我们的情报来源或许不如幽州商会,但这些东西,还是比较容易获得,而且没什么水分的。”

连外来的颍川人都知道幽州商会暗中购买粮草布匹,企图南下冀州的消息,而自己这个货真价实的冀州牧,却还被蒙在鼓里。

难道冀州的本土势力已经全部倒向袁绍或是刘备,没有忠于自己的人了吗

韩馥越发惶恐起来。

“如今汉室衰微,想要割据一方,安身立命,需要出身高贵、智勇兼备、仁爱宽厚、天下归心之人,使君扪心自问,你与袁公相比,孰优孰劣”荀谌问道。

听完荀谌的问话,韩馥陷入了思索。

论出身,袁绍出身于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放眼天下,也是仅次于皇家的顶级豪门;论人望,袁绍是党人和士林的幕后大佬;论勇气和智谋,袁绍能够把各路诸侯号召起来对抗董卓,并且从一介逃犯,成为名正言顺的诸侯盟主。

自己在哪个方面都没法和他相比。

“德才不如人,就不应该居于高位之上,友若,你是这个意思吗”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韩馥缓缓开口问道。

荀谌微笑起来,“若是太平治世,人分长幼尊卑,以使君之才名,冀州牧这个两千石的职位,倒也算是实至名归。可现在世道不一样了,才德不配其位,非但不是好事,反倒容易召来祸端。”

见韩馥沉默不语,荀谌知道自己的分析已经起了作用,便继续说道:“袁公乃是名门贵胄,素得天下人敬重,诸侯皆尽归心,即使任命臧子原为青州刺史,也无人敢于违背,如今他在使君治下做一个渤海太守,妥当吗”

“我乃朝廷命官,在冀州也是颇得民望,就这样擅自将官职让于他人,不但违背朝廷的规矩,恐怕会伤了民心,本初面子上也是不好看。”面对荀谌的步步进逼,韩馥虽然害怕到了极点,但他还是不甘心交出权柄,于是又搬出朝廷和民心作为盾牌,想要抵抗一下。

见到韩馥还是不肯放弃,荀谌冷笑起来,他在空无一人的小厅负手而立,窗外的阳光披洒在肩头,更是显得高大俊朗,令韩馥自惭形秽,“幽州军即将南下,这个消息几乎全冀州的士人都知道了,唯有使君不知道,民心,民望,又在何处刘备帐下全是燕赵勇士,兵锋锐不可当,等到大军压境,玉石俱焚之时,民心,民望,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