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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 / 2)

回答我!咳咳

琉月

听听话只这一次好么琉月与她分开一点,同她面对面,却没敢看她。

不,说不就是不!琉月,你睁开眼看着我,你听我说,我有唔

琉月又吻上她了。

言聿眉头一皱,手下意识地抓住了什么东西,他却无心去注意,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底下那对人,直觉琉月这次吻得真要命。

轻轻婉婉,缠绵不休,不同于上次的粗暴蛮横,这一次犹如春风细雨,极致温柔。

血线还在流,两个人的唇齿间早已一片湿红,混合着璃月不停下坠的眼泪,颜色凄惨且苍白。

即墨的目光从这对人身上收回,落在自己的手上,那里被一只雪白的爪子握着,握得极紧,紧的他能体会到他此时的揪心。

言聿目不转睛,相爱的人之间接吻本是世间再美好不过的事情,可此刻他突然坚定地想,日后自己一定不要这样的爱情,打死都不要。

琉月似乎还想将吻深入,终是没来得及。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飞起,直直朝墙上那幅画上慢慢靠去,无形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力道之无礼强劲,让言聿觉得即便自己下去拽他都未必拽得住,何况璃月。

琉月!璃月死扯住他的衣袖,琉月已经升至半空,他低下头,慢慢掰开她的手指,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的刺目又虐心。

多少年来,她在梦里回忆过无数次的笑容,终于变成了现实,却是在这种时刻。

不,琉月你别这样琉璃剑刚刚才被璃月甩下撂在一旁,璃月这才有了更大的力气去拉他。

即墨却是看明白了,那把剑,不是璃月自己甩脱的,而是空中的琉月施展灵力努力操控它脱落的。

手上传来的力道突然增大,即墨依然没动,也没出声,任由这只小妖拿捏,那处温凉的触感直达心底,即墨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言聿之所以惊,是因为琉璃剑,此时此刻,它就凌空架在琉月的背后,蠢蠢欲动之架势好似等待时机将面前这人一举刺穿。

这是要自我了结。

一切都来的太快,璃月还没来得及再唤他一声,或者告诉他一些来不及说出口的话语,琉璃剑便锋利无比地刺穿了琉月的胸膛,新鲜赤热的血洒了璃月满身。

琉月!撕心裂肺,于事无补。

空中的那个人几乎成了血人,而琉璃剑得到了血祭,竟埋头朝那幅画撞去,神奇地与那幅画中的剑合二为一。

然后,蓝光大盛。

即墨见状,举起拿着珠子的手,正对着那幅画,微微催动内力促使它集光。

早在两个月前的那一晚,琉璃剑将墨砚打翻之时,即墨就注意到了异样,这墨分明是普通的墨,却能被琉璃剑的蓝光浸染出蓝色,而且能至经久不衰的程度。

思来想去,即墨只能将其归结于一点,这墨是璃月亲自研制的。

所以于琉月和剑来说,此墨不算是凡品。

言聿愣愣地瞅着即墨举着墨珠,不明所以,只是一个劲儿的瞅,表情甚为丰富。

一剑穿心而过,琉月彻底丧失神智,仿佛灵魂被剥夺了般,任凭璃月喊得多么凄切,他也无动于衷,只是不受控制地朝背后那幅画上飘移靠去,眼睛一眨不眨,不知是死是活。

琉月,琉月你回来快回来啊

在琉月贴上画的一瞬间,蓝光竟是前所未有的强盛,光芒四射,照的人睁不开眼睛,璃月本能拉起袖子遮住双眼,言聿也不例外,好在这种灼目的幽光只是一瞬,只消避一避就好,然而再睁开眼时,言聿惊呆了,璃月直接哭晕过去了。

室内光芒已在慢慢暗下去,即墨适时收了手,沉寂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女子,眸光没有任何波动。

言聿揉揉眼睛,看着尘埃落定后的凄凉画面,难以接受。

诗诗,琉月是怎么没了的?

入画了。

什么?!

入画。随剑入画,自此尘封。

言聿朝画上看去,那幅画还是和最初时的一样,无甚不同,只有一把剑插在雪地里,承接天地间所有的落寞孤寂。

那他死了没?言聿问。

说不清。

不是死,却是以另一种方式终结。

为什么会这样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能没。

这是他自己做的选择,谁都改变不了。即墨道。

什么选择?

以血祭剑,以光封结,人魂入画,咒剑两消。

就是说,剑没了,诅咒也不会再转附给其他人了吧?

十之八九是这样。

话说这些诗诗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真谦虚。

不过想想也是,这剑咒不知残害了九天揽月阁多少代人,到了琉月这一辈,琉月同样是牺牲自我,却是以同归于尽的方式彻底终结了它,相比之下,琉月算是给了一个最好的结局。

没有死于至亲之手,更没有让至亲为杀了自己而愧疚一生,琉月做出的抉择,再好不过。

诗诗,我疑点很多啊!言聿蹙眉道。

你且说。

那把琉璃剑为什么会入画?琉月又是怎么被封了的?再说璃月,我记得她说我有就被打断了,她想说什么啊?还有诗诗你弄这玩意儿作甚?虽然被这一对人虐得不轻,言聿暂且理理头绪,将肚子里埋了许久的疑问噼里啪啦尽数倒出。

琉月失踪过两个月。即墨不假思索地答。

意思是你也解释不了?

嗯。

两个月里,可以发生很多事,他又不是神,如何得知琉月在这两个月里经历了什么,抑或是机缘巧合而寻到了什么解决之道,总而言之,故事的结局不坏便是了。

至于这珠子即墨举起言聿口中的玩意儿转了两圈,不过为集光所用。

为何要集光?难道同上次的荼芫香一样,诗诗认为它非比寻常?

嗯。

似是觉得没什么可说了,言聿往即墨背上一靠,两个人以同样的姿势坐着,一条腿架在梁上,一条腿挂在空中,背与背相依,极为对称。

没多久,言聿就睡着了。

即墨侧眸看了看背后的人,没动,闭上眼睛也渐渐入睡,就这样坐到天边泛出微光,坐到被邻里传来的一声嘹亮鸡鸣唤醒。

叩叩叩言聿被这敲门声惊醒,一骨碌坐起身子,一不小心闪到了腰,又跌了回去,哎哟哟地叫唤起来。

即墨:

门被敲了半晌也无人去开,那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的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