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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姜吟咬咬唇,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师兄,你不能陪吟儿转世,你若走了,冥王谁来当?

郁长黎面上的表情更加无奈:说你傻还真傻,冥王之位不过是权力的集中体现,那么多人排着队的要当冥王,甚至为此愿意放起转生机会,谁若想上位,只要有能力,做事守原则,符合先王所定的要求,冥王之位我让给他便是。

客栈二楼雅间里,即墨和相里苏翻看着各色古籍,姬宫涅刚刚把这些古籍从各处搜罗来,累出了一身汗,此时正在洗澡,言聿则百无聊赖地斜靠在软榻上打磨时间。

古籍什么的,文字不好辨认,语言还晦涩难懂,他可没那个坐下来静如止水地看书的耐力。

书中可用的东西极少,即墨看了许久也没发现有用的东西,相里苏也一样。

这边,言聿把玩着垂下的发带尾端,觉得无聊的太久,想起路上即墨说的消痕术,双手抱头望着窗外道:好好的一个石头说裂就裂了,消痕之术闻所未闻,究竟能行么?

葵菱的消痕术还没听说过不曾消成功的,只可惜是禁术。姬宫涅擦着头发出来,懒洋洋地道:使用它代价极大,要血祭三天三夜,实乃逆世之为,凡人要是流这么多血,早死了!

相里苏立马将北辰血祭琴弦的事联想起来:同是血祭,那这岂不算是邪术?

即墨接着道:葵菱的消痕术,的确是邪术,所以才被禁,说白了,此术行不通,此痕也消除不了。

言聿听的重点却不是消痕术,而是那个陌生的名词:葵菱是什么?人,还是一个地方?

姬宫涅投来讶异的目光:你竟不知?

言聿一噎,下意识地看向那两个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人,莫非他们都知道?

罢了,想来即墨还没告诉你,那便留着让他告诉你吧!姬宫涅收回目光,不再专注于此,嬉笑着到相里苏旁边坐下。

言聿没说什么,理了理心绪,摆出一副轻松的表情:既然无法祛除,何不另择门路?那痕又不是非要长在芜遏石上不可!

随口一句劝他们别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话,即墨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

另择门路对,转移之术!

即墨阴霾了许久的脸上终于流过一抹微笑,把平和的目光抛向言聿,可在言聿眼中,这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欣慰,好像他平时很没用这次终于长进了似的。

言聿突然很不想说话。

姬宫涅道:这个法子倒是不错!

那边相里苏顿了片刻道:若是转移能转移到哪里去?

即墨不紧不慢地道:这个问题,恐怕要宫涅来解答。

姬宫涅还跟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摸摸相里苏的头发,捏捏相里苏的耳朵

相里苏无奈地拂开他的爪子:安瑶,别闹了,说正事。

姬宫涅无趣地收手,随即把目光抛向即墨: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一肚子的坏水!

即墨闻言失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你确实能提供最好的东西。

安瑶,思书说你有办法,那便确实是有办法,你能用什么来承载那芜遏痕?

姬宫涅用手捂住那张笑得很勉强的脸,不想现在就回答这个问题。

先上雁苏山吧!

魂未殇(十一)

四人一道去了雁苏,有相里苏带领,几人走的是较为平坦的山道,省去了诸多不便。

已是秋末,雁苏山上的景象却不是百花凋零的颓败,更像是万物复苏的蓬勃。

真是奇了!言聿一路上都在感叹,果然是无限风光在险峰啊!

相里苏听这话也听了一路了,这才解释道:雁苏山的八月才是它的冬季,余下时节都是万紫千红。

为什么会这样?言聿问。

具体我也不知,只知与百年前仙逝的掌门有关。

闻此言聿突然想起在冥界看到那画幕上,姜吟回山还石时似乎也是这么个衰败模样,遂不再多问,有幸见得奇山,也算是一件幸事。

雁苏山高耸入云,峰上有峰,几人毕竟不是常人,只消一日便到了雁苏山顶。

入得石门,就遇到一个小师弟,小师弟正在扫地,一见到相里苏惊喜不已,赶忙丢了扫把跑上去叫大师兄,一看见身后的三个生人,又愣愣的不知该说什么,相里苏简单做了解释,便引着三人七弯八拐地穿过重重走廊楼阁,轻车熟路畅通无阻,直达正厅去找司空寂。

路上即墨问道:相里,当初你出山时,你的这些小师弟们,都是不舍的吧?

何以见得?

阔别三载,再度见到你没有丝毫芥蒂,反而欢喜得不行,想必你与众师弟之间关系很好。

相里苏笑道:可以这么说,我们雁苏十四子弟,亲如一家人。

四人在正厅等的时候,外面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一群小师弟,个个殷切地往里头张望,看这架势,恐怕所有的小师弟都来了。

言聿凑到相里苏边上道:相里啊,你曾说过你回来过一次,你那次回来时,这群小师弟也是这么个热烈的模样?

相里苏失笑道:上次回来看司空时,我是潜进来的,暗地里见了他的状态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

言聿表示我很懂的地点点头:这么做真是英明!瞅瞅这一群小辈,个个脖子伸得跟个长颈鹿似的

话没说完,司空寂就来了,到门口一声呵斥,小师弟们乖乖地回去该干嘛干嘛。

近得厅内,司空寂先是朝相里苏点头示意,尔后微微拱手:让诸位见笑了!

同样一身白衣,嘴角带着标准的雁苏式微笑,只是脸色太过苍白。

待司空寂入座后,相里苏先把旁边的三人给司空寂简单做了介绍,两人再一番寒暄下来,久别的陌生感便自然的消散。

你来我往互相问答,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司空寂便被几人带着理清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他也知道自己体内的芜遏石有了裂痕,于是配合无比地道:师兄既然回来找我,想必是已有了解决之道,司空听师兄的。

相里苏笑道:这一声师兄恐怕不敢当了,此外,能真正帮到你的,是这位。

司空寂顺着他的手看去,见那位自始至终没说过话的红衣男子翘着腿坐在那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曾,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待会儿他说什么,你且照做便是。

司空寂点头,尔后,姬宫涅像是才进入状态,收起那份玩世不恭,同司空寂进入一间阁楼后就不出来了,即墨和言聿守在阁楼旁边的亭子里,喝着茶聊着天吹着山风,还算得上惬意,而相里苏早被那些热情的小辈拉走,一群人师兄长师兄短的问个没完没了。

夜幕下垂,有弟子来请亭中的二人去西院厢房休息,被即墨婉拒。

诗诗,我们为什么不去厢房?

等着宫涅,看结果。

那他要是一晚上都不出来呢?言聿瞧着面前这座灯火通明的阁楼,问道。

那便等一晚上。即墨答得云淡风轻。

言聿撇了撇嘴,无趣道:索性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诗诗,不如我们玩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