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兮兮的,就又假装出去拿书包,从空间拿了个包子再进来。
“胡老师,你自己没有吃东西吧吃个包子垫垫饥吧。”
“秦凝,我,谢谢你。”胡老师看了看包子,低下头,眼泪就毫无征兆的滴了下来。
秦凝低声的劝:“胡老师,人家说坐月子,不能哭的,事情都能解决的,快别哭了。”
可胡老师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直不停的掉,好在她还是吃东西的,一边吃一边哭,秦凝就只好在旁边坐着,不出声。
等胡老师吃完了,秦凝去打水给她洗脸洗手,却发现,胡老师家灶房里,连一滴热水都没有。
还好现在秦凝总是会在空间储存热水热汤什么的,就悄悄的拿了一点出来,还不敢太热,用冷水调了调,感觉在这冬日里不冰手了,才给胡老师递过去。
胡老师吃了东西擦了脸,孩子也睡了,精神就看起来好了一些。
她靠在床上,悠悠的和秦凝说:“真是想不到,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竟然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在帮我。唉秦凝啊,女人真难我这孩子是早产,我”
秦凝听着胡老师说了好多,她也不提什么意见,就是默默的听着,基本上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乡下人家,没有太大矛盾,无非是家里兄弟多、妯娌多之后,家庭摩擦也多,胡老师作为一个文化人,在发生家庭口角时候的退让,让人看成了软弱。
在这种大家庭里,一个人一软弱,就多的是被欺负被忽视的时候。
这样一来,在这个吃大锅灶这里指没分家,兄弟妯娌一个锅里吃饭,不是六十年代那个大锅饭的家庭里,胡老师就算怀孕了,有时候饿的发慌,也不能得到格外的优待,还时不时的被说几句。
这迫使她更加的珍惜学校这份工作,希望自己转正后,收入提高了,在这个家里能有好一点的待遇,或者,将来能分家出去。
但这种经常性的家庭小口角小摩擦,经历的时间一长,就变成了钝刀子割肉,很是折磨人。
长期的心情忧郁着,使胡老师早产了,孩子其实并不大,但是羊水多,生的时候也挺危险,胡老师产后身体很虚弱。
可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胡老师因为早产,把原本的计划打破了。原本她是想上课上到生产,这样的话,休息一个多月产假,正好学校放假了,明年她就可以转正了。
但现在孩子提前生了,没有人代课,学校要有新的代课老师来顶替她,她吓坏了,拖着虚弱的身体要去上课,校长自然不肯,才发生了秦凝看见的一幕。
胡老师还说:“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啊,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我想着,要是学校不要我了,我就带着孩子跳河算了,要不然,这个家,哪里有我和孩子的容身之地呜呜”
说着话呢,外头出工的社员回来了,哔哩吧啦大声吵闹,还有人高声说着话:“呀,谁的脚踏车天哪,快让我骑一下”
秦凝赶紧和胡老师说:“您别担心了,现在我帮你代课,您安心养好身体,我改天来看您,车是我借的,我得出去看一下。”
“我知道,快走快走,我以后再谢你”
屋外,真是兄弟妯娌一大帮,已经有人开始去推脚踏车了,还好秦凝是锁着的,赶紧打了招呼拿了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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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暂定一更。
二列搬个板凳在角落坐着等k结果,心好方。
第058章 多事
秦凝感觉到了,其实胡老师是有点后世的产后忧郁了。
这个心理疾病挺恐怖的,要是在家人那里得不到体谅和温暖,往往会做出极端的事情,在后世,月子里头妈妈抱着孩子跳楼的新闻报道也有过好几个呢。
当然,这个不是秦凝提出帮助胡老师的首要原因。
毕竟,她又不是救世主,现在的她,就是个只求自保和保护好秦阿南,一起过幸福小日子的俗人。
第一个吸引她提出代课的原因是:钱。
不在于钱的多少,而在于钱的名正言顺。她想好了,要是代几个月课,名义上也能有几十块钱,那最起码也是半辆自行车的钱了,到时候她再把自行车拿回家的时候,就没有那么让村里人侧目了。
第二个原因是,她觉得上学挺无聊的。
每天和一帮子小屁孩子在一块聊天,她有点没劲儿了。也不知道是啥原因,她不过上了几天学,女生都爱和她说话,男生都爱和她搭讪,她觉得挺烦的。
再加上今天换了位置,她竟然要坐在第一排,还是正中间的第一排,就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
那真真是连个走神的机会都没有了呀,更别说画画、看小人书什么的了,她彻底泄气了。
本来她去读书就是混个文凭,好等恢复高考以后去参加高考,现在天天走那么多路去上学已经够折磨人的了,还要毕恭毕正的坐在第一排,要了她老命了。
第三个原因是,秦梅芳
每天和这么膈应人的女生在一个教室里坐着,秦凝觉得不爽,能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去,多么好
这个不是她害怕她躲闪了,而是她大致知道秦梅芳这个人的性情,阴毒着呢,她早晚会和秦梅芳再次交锋,但在学校里经常那样做,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次数多了,就算秦凝再注意方式方法,老师同学也会觉得秦凝有问题,她选择换个战场,等待挑战。
所以,她就提出来帮胡老师了。
以后每天就走几步到学校就行了,至于教学,这个时代还是可以体罚没有家长来闹的时代,孩子也没那么玻璃心,她怎么也是自学过几个月心理学的,她就不信治不了一群十岁以下的孩子。
“秦凝”
秦凝推着车走出胡老师家,脑子里想着以后隔三岔五来看看胡老师,帮助她缓解一下情绪呢,却迎面的碰上了正回家的袁志忠。
袁志忠一双眼亮晶晶,无比欣喜的看着她,无比愉悦的叫她,可秦凝不想多搭理他,就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就错开他继续走。
袁志忠立刻叫住她:
“哎,秦凝,你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呢”
“什么事”秦凝依然走,只是脚步慢了一些而已。
“你今天月考排第几呀”袁志忠突然问。
秦凝顿住脚,回头:“怎么了”
袁志忠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左边的酒窝深的像一个黑洞:
“呵呵,我就是问问你不知道吧,每次月考,老师们都会让我们初二的班长帮初一的学生批改卷子呢”
秦凝皱眉。
她明白了,她说她最后一题没做怎么还能那么高成绩呢,原来是袁志忠搞的鬼,竟然还敢来向她邀功
秦凝抿了抿嘴:“所以呢你帮我把数理化三科的最后一题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