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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空间有点田 分节阅读 281(1 / 2)

d丹拉着秦凝进了自己的房间,在床沿上坐下:

“我有好多话跟你说呢,之前去文化站找了你几回,陶姐说你请假了,我还担心你家里有什么事呢,后来我街上遇见你和你那个情哥哥,我就放心了。怎么,你哪位回去了”

“嗯,回去了。”

两人说着话,但秦凝笑容浅淡,蒋丹还以为是她依然伤离别,便笑着说:“啧啧啧,看你这有气无力的样子,这么舍不得啊,快结婚呗”

“会的,等他那边申请,他们工作特殊,要申请。”

“哦,这样啊,不过,你肯结婚,就是好事,恭喜你呀”

蒋丹眼里是真心实意的高兴,秦凝打起精神来,说:

“什么恭喜我,我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呢,倒是你,五月一号是吧,实在是在眼前了,哎,咱们也不玩虚头八脑的了,我直接来问你一声,结婚礼物,你想要什么我这再不赶紧送,我都过意不去了”

谁知蒋丹的笑脸立刻垮了,默了片刻,叹气:“唉,日子改了,暂时还没定。”

“出什么事了还要改日子”

秦凝没掩盖惊讶。一般来说,农村订下了结婚日子,极少有改的,除非是家里老人身体不好或者是出了别的大事。

蒋丹垂下眼,半天没出声,不断的搅着手,没有了刚才的开心样子。

最后,她吸了吸鼻子,撸了下脸,说:

“这个事,几个原因。你上次不是在街上看见我拎着菜吗我被我外公那边叫去训话了。他们啊,一听说我攀亲了、人家还不错以后,就开始假装关心我妈和我们了。

那毕竟结婚是大事,周健家送日子什么的,该请我舅舅的,必须请啊,要不然,女方连舅舅家都没有,也实在说不过去。

可你也知道的,我外公和舅舅他们,一有机会就想拿捏我们,现在我要结婚了,他们还不是赶紧的想要得些好处嘛,我舅舅从我定亲以后,跟周健家认识了,就总跟周健家提,一会要这个礼,一会要那个礼。

刚开始,周健家还能忍。可没几天,周健在被单厂转正了,当供销员了,他们家态度就变了,对我不冷不热的,虽然大家面子上没说,但我能感觉出来。

那等周健家送了结婚日子以后,我妈就跟我说,既然结婚,还是领个结婚证比较好,我就和周健说了。

周健觉得挺好,但是他爹娘不高兴了,说我们家总是爱搞麻烦事,乡下结婚,哪里有领结婚证的领结婚证还要跑到城里被单厂那边去打申请什么的,来来回回不都是钱那东西有什么用就我们家事多

我跟我妈说,要不,算了,别领了,反正乡下都这样。可我妈坚持,说结婚是大事,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当然,周健对我还是不错的,同意了,说怎么的,他也劝服他爹娘,跟我去领。

可是就前几天,不知道他们家怎么弄的,说是周健姑父徐震清,就租我们房子这家,不是在公社革委会当副主任嘛,可骄傲了,说是给周健推荐了这一届的工农兵大学生选拔,要是周健能选拔上,那以后就是干部了。

结婚的事情,暂时先放一放,尤其是领结婚证这回事,绝不能办,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说我爸妈是离婚的,我爸是下放的、劳改分子、四类分子,要是我和周健结婚了,推荐材料上还要填我的家庭状况,会影响周健。我”

蒋丹停下来,用一种委屈但又不敢委屈的眼神看秦凝,嘴角扯了扯,苦笑:“我,能怎么办呢”

秦凝问:“周健想去当这个工农兵大学生”

“谁不想啊选拔上以后,以后毕业出来就是干部啊”蒋丹闷闷的说。

秦凝心里大叫:我不想我不想啊

但开口的话是:“所以,是周健说要推迟结婚日子的”

蒋丹摇头:“是我,我和我妈决定的。我妈说,这种时候,要是我非要和周健结婚,要是真的影响了周健,以后周健会怪我的,还不如大方点,干脆再看看情况。”

“周健没反对”

“这个是我们自己提的,不能怪周健。”蒋丹小小声的说话,嘴角挤出一抹笑。

“那,周健他,能选拔上”

“应该能吧,他姑父徐震清帮他打点呢,说是给革委会好些人都送礼了。最主要是公社革委会王主任那边决定,我听周健说,所有亲戚都在出力,他姨父还从城里买东西回来,让周健家送去呢现在就是还有一个副主任的侄子背景比较硬一些,但那个侄子文化还要低些,估计还是周健有希望。”

秦凝没再出声,心里真是抹了一把汗,怪不得公社王主任敢那么肆无忌惮的,在办公室就流露出猥琐样子,原来竞争还真挺激烈的,陶丽芬啊陶丽芬,啥都不知道,就把她按在了浑水里,这种事,叫她说啥好,唉

两人又絮絮的说了好些话,秦凝眼看着过了下班时间了,才和蒋丹告别,往文化站拿了自行车回家。

东北地质大院的某个家属院里。

成屹峰刚踏进家门,任阿山就扑了过来:

“屹峰,让我看,伤成什么样儿了啊嗳,挺好啊,没什么啊,哪儿伤着了衣服脱下来我看”

成屹峰笑着,把手里的一个大旅行包放下,扶着母亲的肩膀说:

“妈,我没事,我脸都没事,我身上怎么会伤着嘛,就是头发烧掉了一点,哦,手上有点,放心放心啊,怎么,爸他还是忍不住跟你说啦哎呀真是的,都跟他说了我没事”

任阿山没放手:“手给我看,哎哟还行,头发剪这么短倒也还好。哎哟这个陆水芬真不是东西啊,就知道她不是东西,跟我说你皮焦肉烂,我看她才皮焦肉烂,她全家皮焦肉烂”

成屹峰解着身上包袱的手顿住:“陆水芬大伯娘她说我什么了她怎么跟你说的”

任阿山气呼呼的,但手还是拽住儿子:

“能怎么说,打电话啊一颗米都不舍得送我的人,竟然打长途电话来说心疼你烧伤了,我信她个鬼

还说秦凝是跟人家抢了对象,人家才要烧死她。成屹峰我问你,有没有这回事秦凝要真是这样的,你还跟她掺和,我都看不起你所以我想不是这样的,是不是”

成屹峰看着母亲那憔悴又担忧的脸色,心头的火窜得“忽忽忽”的,包袱还在身上呢,愤恨地说道:

“这话是陆水芬说的简直是放屁你看我的脸就是个例子,你看,我这一点事都没有,她加油添醋的也太离谱了她说我的伤就罢了,还败坏我对象名声,这我不能忍妈,你们不跟她断绝来往,我跟她断绝来往”

成屹峰本来还想跟母亲细细讲一下,这段时间在老家发生的事,包括秦凝找到的一个老中医,老中医治好他烧伤的神效等等,都要和母亲说一说。

秦凝给他搽了那药,他也是到了火车上才发现,自己脸上的伤痕几乎没有了,原先他还奇怪呢,怎么和林伯义他们吃饭,林伯义他们也没有问他怎么伤着的呢原来自己脸上完全好了,根本看不出来了啊

高手在民间,这老中医真是太厉害了真是值得讲一讲的事。

可是,现在他人才踏进家门,母亲就和他说了陆水芬造秦凝谣的事,成屹峰决定,老中医的事他不讲了,直接就是说他没怎么伤着,根本没有弄到伤痕累累,陆水芬说的全部是谎言。

不是爱造谣吗不是爱在背后搅合别人的事吗让你搅合个够。

成屹峰干脆东西也不收拾了,把这些日子陆水芬的所作所为跟母亲讲了一遍,把任阿山气得咬牙切齿,大骂陆水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