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平时都只知道让我读书读书,复习复习,就不说这些哄我的话”
“我没哄你。”
“真的那,你说爱我”
“我爱你”
“噢受不了了心脏受不了了哪儿哪儿都受不了了噢,老婆”
东北,十二月十一号,高考。
这是高考历史上最特别的一年,只有这一年,高考是放在了冬天举行的。
其实全国各大院校,即便卯足了劲,也总共能容纳三十万的学生,但全国各地报考的人数,据说有五百七十多万人。所以,可想而知,这是一场多么激烈的竞争。
全国都开始考试了,而东北的各大考点门口望出去,都是裹着各色围巾或帽子的人头,在白皑皑的冰雪世界里,缓慢的移动着。
秦凝成屹峰等人的考试点在同一间学校。
学校大门口挂了一条横幅,上面写着: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看着让人心里有一种忐忑感。
成屹峰把秦凝护在身前,慢慢的跟着前面的人往考场里走,成屹萍和于盛冬也是这么个姿势往里走着。
成屹萍还在后面叹气:“哎唷,怎么这么多人哎唷,我看我肯定考不上的,哎唷,好冷啊”
好不容易进了考场,成屹萍忽然走去前面拉住秦凝说:“嫂子,你看,那个好像是方国娇前几天好像听说她刚怀孕了,她也来高考”
秦凝瞥了成屹萍指着的方向一眼,看见一个女的,穿着厚厚的棉袄,用围巾裹着脸,也正往他们这么看来,确实是方国娇。
秦凝无所谓的转开脸,和成屹萍说:“马上考试了,别分心,人家怀孕了都来参加,可见得多么重视这个考试,你要向人家学习。”
成屹萍嗤之以鼻:“切我才不向她学习听说她和婆婆吵了无数回了,隔三岔五闹离婚,一会儿却又说怀孕,谁知道她搞什么呢”
成屹峰拉下围巾接上话:“考试呢,说这些做什么,赶紧的找教室进考场吧”
考场的纪律,十分严格,所有人一进入考区,便自动的消声,还战战兢兢的。
秦凝和成屹峰等人,没有分在一个考试教室。
她坐进自己的考试教室,把准考证和文具放好,向周围看看。
首先,黑板上,也写着“一颗红心,两种准备”这八个字,但加了注解,说一颗红心就是在祖国的任何岗位上都能做出成绩,两种准备就是录取和落榜。
而考生们,基本在五分钟内就相继坐下了,没有迟到的。
但从外貌上看,考生的年龄差距好大。坐在秦凝前面的一个男同志,脑袋后面的头发有点白,坐在秦凝后面的一个女考生,看起来不过十六七。
看来,这次的高考,真的是觉得有点希望的,都来考试了。
然后,秦凝还看见方国娇,跟她隔着两排座位坐着,对她投来敌意的一瞥。
秦凝别开眼,没理睬她。
方国娇的婚姻并不幸福,任阿山和成屹萍时有提起,可不管她怎么样,跟秦凝无关,秦凝懒得理她。
至于别的考生,每个脸上都写着认真两个字,秦凝虽然是穿越来的人,但觉得,只要是考试,就不能过分自信,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第一场考试是语文。
秦凝拿到考卷一阅卷,基础题几乎没有问题,倒是作文的命题,让她摸了一会儿下巴,“对党说的心里话”
呃好吧,她得好好想一想,没话也得找到话
监考老师的脸,是标准的扑克脸,在考试教室不断走动着,时不时往考生身边站一站,看一下大家的答题。
秦凝一开始写作文,便把监考老师给忘记了,“刷刷刷”的没停笔,等到基本写完了,她转了转脖子,才发现监考老师站在她旁边,不知道站了多久。
监考老师见秦凝抬头看他,脸抽了抽,走开了,到讲台前和另一位监考老师窃窃私语了几句。
秦凝忖度着他们的表情,一个人偷偷笑了笑,哈,估计自己这“心里话”写的不错啊
秦凝再次检查了一下考卷,便交卷了。
她一交卷子,两个监考老师便开始拿着卷子看,好些考生抬头向她望望,有两个考生也跟着交了卷子,更多的人,脸上开始紧张。
秦凝大剌剌出了教室,在和成屹峰说好的地方等。
一会儿的,成屹峰也出来了,两人相视一笑,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自信。
这种跟相爱的人齐头并进的感觉真好啊
成屹峰走过来,悄悄的捏了捏她的手,秦凝也轻轻捏了捏他,算作相互的鼓励。
考试学校的操场上,考完出来的人渐渐多起来,独独成屹萍和于盛冬,等到敲了考试时间结束的铃才出来。
秦凝和成屹峰什么也没说他们,一起走路回家吃中饭,只等着下午考数学。
同样的,下午,秦凝和成屹峰很早就考完出来汇合,成屹萍和于盛冬到敲铃才出来。
第二天上午考政治,秦凝出门前特意吃了一颗宝珠,提神。
因为政治是她的弱项,她真的不太能确定是否能考好,好在考卷发下来以后,秦凝松了口气,哇不枉她在复习的时候花了很多时间来准备啊
这天下午是考历史地理,这是七七年高考的特色,两项内容作为一个科目考。
秦凝自己还挺满意,答好便交卷了。
成屹峰比她还先出来等着了,这就证明,成屹峰也答得很轻松。
两人目光相触,欣喜便溢于言表。但考场重地,两人只好默默的在附近站着,轻轻的拉一拉手。
于盛冬也出来了,和秦凝成屹峰对着答案等成屹萍。
结果照样等到敲考试结束铃,成屹萍才出来,她看见三人说的第一句话是:“不好意思,我,我竟然睡着了还好监考老师叫醒了我,艾玛,差点来不及写啊”
众人差点晕倒。
成屹峰第一个皱眉:“你是不是傻啊你,这么重要的考试也能睡着,你到底想什么呢”
于盛冬虽然眼里也有些意外,但看大舅子骂成屹萍,他又不舍得,弱弱的说:“呃,哥,嫂子,大概是我们这几天复习的太晚了吧”
成屹峰恨铁不成钢的说:“有多晚我每天都只睡四个小时,我怎么考试没睡着她就是吊儿郎当的,唉”
成屹萍可怜兮兮的看向秦凝:“哎呀,哥,嫂子,也不是啊,我最近就是奇怪,我一直想睡觉,我真的困啊”
秦凝能说啥,牛不喝水强按头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