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恋,为了两心相悦白头到老
她做到了她当初的承诺,可是康哥为何变了
看到丈夫眼里的空洞茫然,陈华原退出书房,眼里有种疯狂。
知道了又如何康哥不会让范家蒙羞,他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做什么。
现在最要紧的是女儿的亲事,就算当不了太子妃,也不能让女儿去王家当填房
时间太紧,该怎么办
陈华原不自主的开始咬指甲,就像那年康哥回了外祖家,她把指甲咬得鲜血淋漓。
高阳荣为乐木兰担心,怕她听到传闻心情不好,又不敢写信,时不时在孟府附近走走。
好几次看见孟先生出门,吓得他躲起来。
孟先生看见高阳荣匆忙的背影,一笑。谁不是少年过来的,那种心急如焚相见心上人的心情他理解。
装着没看到,径直走了。
高阳荣松口气,又探身出来,突然背后被人拍一下,吓得魂都没了。
“你来给我家站岗呀”
听声音高阳荣赶紧转身,一脸通红,躬身行礼。
孟先生道:“不用担心,木兰挺好,外人胡言乱语她还不会放在心上,我孟家人还能在乎那些非议”
“多谢岳父。”
“回去吧,没事多练练字,你的字有待提高,写字能让人静下心来。”
高阳荣脸红应了,赶紧告退。
离开孟府一路小跑,像背后有人追,被一个衙役拦着,停下来,说是顺天府高推官次子,那人仔细打量,笑着行礼说没事别在街上乱跑,免得当不轨之徒抓起来。
高阳荣谢过慢慢往家走,跑得有点急,气喘。
没注意路边有个人在注视他。
回到家,大姑悄悄来找他,说:“你娘让巧云明天去孟府,给木兰送点东西,你有没有话捎给木兰要不写封信让巧云带过去。”
高阳荣感激,母亲这样做是想让木兰放心,高家没有在乎那些传言。
“多谢大姑,等会我把信给大姑,让妹妹帮我捎过去。”
“好好安慰安慰她,就是定亲不方便来咱家,不然大姑给她做点好吃的,可怜木兰,好端端的被人说,我要是知道谁乱说话撕烂她的嘴。”高翠说到最后语气发恨,又念叨几句才走。
高阳荣拿出笔墨,思索半天,写下一句:心如磐石无转移。
等笔墨干了,装入信封,拿去给了大姑。
这会九月初了,天凉,江氏给乐木兰准备了夹袄,高翠做了些点心,让巧云送去孟府,朴实人做普通事。
高兴荣跟着花与川和陈冬青离京,儿子这么大了要做事,江氏除了当母亲的担心外不会阻止,让儿子放心出门,会好好照顾怀孕的儿媳。
范康等到派去的人回来,已经是半个月后,听了回话,他独自在屋里掩面。
之后去了母亲的院子,不用问,直接走到佛堂,母亲在念经。
范康站在门口,见母亲没有回头,他走过去,跪下道:“娘,我错了。”
范老夫人没有回头,停下手中的木鱼,一时间,佛堂安静的只听见呼吸声。
“是我错,是我一时心软,顺了你的意,瞒着你爹,又欺骗你外祖母,害了木兰。我吃斋念佛,只希望木兰还活着,我对不住木兰她娘,对不住我”
对不住自己娘家,这么多年娘家从来不和她联系,她心里只有一个期望,能得知外甥女木兰的下落,可年年没有消息,她已经精疲力尽,快坚持不下去,夜夜梦见姐姐问她木兰在哪里。
那年,她问儿子:“你不要后悔,无论以后如何,你自己扛着。”
已经没了一个儿子,她心软了那么一下,让自己后面的日子日夜煎熬。她以为娘家会安排好木兰,有她给的那些银子,木兰能找个好人家。
谁知母亲没了,木兰也走了,留下一封信走了,再也没有音讯。
范老夫人以为儿子是因为云容的事情,以为郡王府知道他当年的事,来说自己错了。
儿子第一次开口说错了,还是心疼自己女儿,为了那个女人,儿子变成没心之人。
可自己的心又如何为了儿子心意,做出那样事,父亲兄长不再认她。
是她自己错,明知道儿子少年情热,等大了会知道何事能为何事不能为,偏偏心软了那么一回让儿子顺意。
范康无法说出孟家养女的事,他怕母亲会疯,怕母亲会不管不顾,怕父亲把他出族,怕自己暴露在众人眼光之下。
他早就知道错了,早就后悔年前时的无知,他派人年年去找表姐木兰,年年没有消息。
谁知表姐早已不在人世,只留下他的女儿,也叫木兰。
第1052章1056 该如何
范康回到书房,如今夜夜住在书房,他不想面对妻子,看见她,时时提醒自己做的错事。
当年,情动时认识了清河郡王府的庶女,她是那样美好,一笑让人心颤,一哭让人心疼。
华原为了给嫡母祈求康复,天天去灵虚寺跪拜菩萨,世上怎么有这么好的女子
俩人相遇相识相知,华原写了一笔好字,他捡起她丢下河里的揉成一团的纸张,展开,仿佛看见她在郡王府的委屈,又得知她对自己的心意。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从没有过的欣喜若狂,从没有过的想把她揽入怀里,心疼她,保护她。
可是,外祖母病了,母亲带他回河间府,住在外祖家半年,外祖母养好了身子,却让他和表姐木兰成亲。
那华原怎么办
母亲同意婚事,外祖母说让他和表姐先拜堂,第一夜花烛夜的帕子是洁白的,外祖母问:难道木兰失贞
一个失贞的名声外祖家不可能容下表姐,所以有了那么一次。
表姐叫焦木兰,是姨母的独生女儿,自小在外祖家长大。姨丈是孤儿,跟着外祖父求学读书,外祖父看中姨丈,把姨母嫁给他,谁知生下表姐后,姨丈和姨母出了意外,双双离世。
没有父族的表姐在外祖家长大,外祖母想让母亲以后照顾表姐,才让他们成亲。
母亲多少知道华原的存在,一是为了宽外祖母的心,二是杜绝自己的念想,答应了婚事。
婚书写好母亲带着他回京,表姐留下照顾外祖母,母亲说给父亲说了再派人来接表姐。
可是他刚回到家,华原捎信来,他偷着出去见了她,说了已经成亲之事,华原拿出刀,割了腕,说没有他,没法活着。
他抱着她,看到那深深的刀口往外冒着的鲜血,他说没有她自己也没法活。
母亲还没来得及给父亲说,他跪求母亲,他愿把他将来的所有家产给表姐,他只想和华原在一起。
他不吃不喝,他给母亲说,为何祖母在二哥没了还让尤家姐姐嫁进来,因为二哥心里只有尤家姐姐,如果他没了,把他和陈华原葬在一起。
母亲哭了,同意了,给外祖家去信说回来才知道父亲给他定了亲,所以让外祖家给表姐再找个亲事。
只接到外祖母去世的消息和大舅写的从此不要再回来的信。
母亲没给他说,而他那时觉得拥有了华原就是拥有了全世界,十六岁他的眼里,哪里会注意其他。
母亲给父亲说要在热孝里成亲,父亲不愿娶郡王府的庶女,母亲一力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