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景潇带着初晚去院子里转了圈。
寒冬的庭院覆盖着一层薄雪,雪松巍然, 梅花傲立, 常青藤沿着墙壁攀爬,抵挡着外界的风霜侵袭。中央有个小湖,湖面结了薄冰,两人在岸边的长椅坐下,幽静的环境让人身心舒展。
初晚枕在景潇的肩上, 无聊地玩着他的手指,叹道:“我觉得你的父亲其实挺关心你的。”
景潇捏了下她的腰,呵笑:“当着你的面给我找二房算是关心我?”
初晚瞪眼,食指指他,“还找二房,你听听你在饭桌上说的那叫什么话……”
景潇“嘁”了声,张嘴作势就要咬她的手指。
“诶!”
初晚忙躲,男人顺势咬了下她的下颚,紧接着渐渐往上, 细碎的吻不断落在她的脖子、下巴……最后来到唇角,含含糊糊道:“找什么, 一个还不够我受的。”
初晚捏住他的下巴,挑了挑眉,“几个意思?怎么感觉你很嫌弃我啊?”
瞧着面前女人凶恶的表情,景潇忍俊不禁,手臂一紧, 直接把人抱到腿上,牢牢圈进怀里。
男人在她的颈窝蹭了蹭,初晚觉得他特别喜欢这个动作,像一只大型犬,毛茸茸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他嘟囔道:“祖宗一个就够了,连你家那个小畜生我都不想要。”
初晚抽了抽眼角,“……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话刚落音,男人倏地认真了。
“委屈你了。”
他语气诚恳,眼底似乎有不安在闪烁,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像犯了错的小宠物,小心翼翼讨好着主人。
初晚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整齐的头发在她手下瞬间变得乱糟糟,她弯弯的眸子像两道月牙,“有什么委屈的,你对我好点就成。”
景潇哼哼唧唧几声,嗅着她身上温暖的淡淡玫瑰香,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他哪舍得让她受一点点委屈啊。
……
又坐了会儿,初晚逐渐有了困意,看着窝在她肩头已经闭上了双眼的男人,嗤道:“诶,你上辈子是不是一条狗啊。”
“那你就是我的主人啊,挺好的。”景潇懒洋洋地笑。
初晚从他怀里跳下来,揪着他的耳朵把人拉起来,“走啦,回去睡觉。”
景潇坏声:“安安静静的睡觉还是闹闹哄哄的睡觉?”
初晚短暂冷笑,“你再瞎逼逼就要变成老男人独守空床孤孤单单的睡觉了。”
男人不满地撇撇嘴,惩罚性的在她腰间掐了下,被女人面无表情的打掉手。
小打小闹间进了门,刚一进门,景潇就拉住她的胳膊,初晚也发觉什么,两人闪身躲到一旁——
只见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飞快穿过走廊,那人没发现他们,他们却隐约看到了那人的脸——
是景正卿。
两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躲在墙后。
景正卿走到幽暗的走廊尽头,把墙上挂着的画拿了下来,随后不知道摁了些什么地方,那一小块儿的墙面突然上升,缓缓形成一扇门的形状,后面是一个黑暗的通道。
他左顾右盼,谨慎地走了进去,从里把画重新挂上,门闭上,再度恢复成一处普通的墙面。
那里居然有秘密通道!
两人稍稍震惊,上了二楼,寻了个能清楚看见走廊的阴暗角,打算等景正卿出来再说。
就在这时,忽闻旁边传来开门声——
两人看去,正好与从房里出来的景深对上目光。
火光碰撞,气氛微妙。
景深仍旧温文尔雅,视线一直在初晚身上,景潇不动声色地挪了下身子,挡住了那道视线。
看到他的举动,景深神色没有变化,道:“你们应该还没订婚吧?”
“不劳你操心。”景潇不咸不淡地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