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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1 / 2)

几天后, 景潇就出院了。

大伙儿都来了,韩彻帮景潇整理东西, 路一以和程非微端茶倒水提着包小跟班似的跟着, 唯有初晚……啥也不能做,因为某个被众人伺候着的男人必须牵着她的手,时时刻刻都牵着。

一直到上车,一直到几人进了饭店,一直到在包间落座, 他仍是不撒手,还为了吃饭方便,用左手拉着她的左手。

初晚简直哭笑不得。

不仅如此,他的视线也一直落在她身上,连吃饭的时候几乎都没怎么挪开过,就跟这几天在医院一样,一秒钟看不到她都会慌张失措。

对面的路一以忍不住打趣,“老板啊,你是想吃饭还是想把嫂子吃了啊。”

景潇淡淡瞥他一眼, 盯着初晚的眸子更炙热,“都想。”

“哟——”路一以和程非微尾音暧昧拖长。

初晚耳根微红地一拍他的头, “闭死你那个嘴!”

景潇啧笑了声。

看见那两人调侃的眼神更重,初晚坏心,挤眉弄眼地瞥向程非微,“路一以啊……你敢说你不想?”

路一以毫不犹豫,“想啊。”

程非微的脸唰地红了。

路一以深得真传, 直直与景潇看齐,也学着他暗昧地看着程非微——后者也跟初晚一样,猛地给他脑袋一锤:“闭死你那个嘴!”

众人哄笑。

程非微还不解气,正好服务员刚上了两份双皮奶,她把路一以的也拿过来,哼道:“我的!”

路一以连忙哄,“诶诶诶你的你的你的。”

看她往嘴里塞了口,嘴角还沾了点,路一以咽了咽口水,“好吃吗?”

“好吃啊。”

程非微可得意,谁料下一刻,身旁男人的脸庞陡然放大——路一以直接凑到她唇角一亲,还伸出舌尖轻舔了下。

“!!!”程非微的脸红得像个番茄,“……你!”

景潇笑着凑到初晚唇边,初晚看戏看开心了,也抬起头,主动给了他一个深吻。

被夹在两对小情侣中间的韩彻独自凌乱……他招谁惹谁了都在给他塞狗粮???

一边儿亲的正开心,另一边……

“回去跪搓衣板!!!”程非微气急爆锤他。

路一以一动不动挨着,“诶诶诶好好好……”

看到这画面,初晚乐呵呵,景潇神色缓和地看着她,她水润的唇瓣沾染嫣红,看着看着,他的眼底愈深。连一旁一向稳重内敛的韩彻都愉悦地笑出声。

笑声逐渐充满小小的包间。

真好啊……总算又回到原样了。

……

一切终于重新步入正轨。

景家的事落幕,景潇与景家和越逍都脱离了关系。景家如今就剩景深一个人,他默默接手了景家,彻底淡出大众视野,低调得不行。

京呈低下身段,有意与越逍合作,甚至百般退让,而韩彻在一段考察后也接受了合作,无疑给将来景家的重新崛起铺了路,也为越逍的发展添砖加瓦。

不过这一切,跟他们都没什么关系了。

听景潇讲完这些后,初晚啧笑:“你这就是典型的不要江山要美人啊。”

景潇揉了揉她的头发,一脸云淡风轻地纠正:“不要江山要丑八怪。”

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

初晚恶狠狠掐着他的脸颊,哼道:“切,江山不要麻烦给我,我要。”

“都给你都给你,连我都给你——”景潇握住她

的手吻了吻,“只要你是我的就行。”

“啧啧啧,我真是个红颜祸水啊。”

初晚美滋滋地咂舌,为荣登“红颜祸水”之列感到自豪啊。

两人开门进屋,虽然现在他们一般都住一起,但初晚的公寓还在租着,美其名曰娘家,为了以后离家出走有地方去,景潇听到后脸色黑了好一阵儿。

初晚跟在他身后,被他牵着手,他坐下后就想把她拉过去,初晚忽地调皮,另一只手捂上他的眼睛。

景潇一愣,嗤声笑:“怎么?要让我猜猜你是谁?”

女人的下巴从后搁在了他肩上,耳边传来她俏皮的声音:“你猜呀。”

景潇坏声:“我老婆。”

初晚一羞,没好气地打他,“去你的!”

景潇低笑着抓住她的手,“好啦,别闹啦。”

初晚撇嘴“哼”了声,勾住他脖子,身子一转,倒进他怀里。

沙发上的烧饼瞧见,机灵眼珠一转,想想之前男人对它无微不至的照顾,心想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肯定已经很高了,便学着也往他身上一扑,圆鼓鼓的小肚腩整个凑到他脸上蹭啊蹭,小短胳膊够着要挡他的脸——

下一秒,被男人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打下来。

景潇嫌弃地拍拍肩头,冷呵:“胆子大了?”

烧饼眨巴眼睛。

就见他的真·大腿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前任大腿抱在怀中,仔细地拍走它掉在她身上的毛,然后又给了它一个不爽的眼神……

烧饼“嗷”一声哭了出来。

前些天男人捧着它不离手,干啥都带着,温柔地安抚着,现在……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嗷嗷嗷!

初晚看着烧饼可怜兮兮的模样,噗嗤笑出声。

日子看似和往昔无二,打打闹闹斗斗嘴,男人笑她逗她宠她爱她,把她捧在手心放在心尖儿,但初晚也知道,他经历了那一场,肯定会留下阴影。

最明显的,就是她去哪他都要跟着,总是提心吊胆,无论她向他怎么保证都没有用。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去逛街,一起买东西,一起在公园散步,反正干什么都要一起。

……甚至洗澡上厕所的时候。

每次洗澡,景潇就搬一把椅子进来等着,隔着一层薄薄的浴帘,他就在那儿坐着,边不停和她聊天,边盯着帘子发呆……初晚总感觉他在默默祈祷啥时候帘子能啪地掉下来。

不过每次出来后,她都觉得错怪他了。

因为他的眼底干净纯粹,见到活生生的她出来时松了口气……她围着浴巾,他却一丝丝反应都没有,貌似只有一种“她还在真好啊”的单纯想法。

每每那个时刻初晚都会怀疑自己的魅力。

然而看到他放心后就逐渐涌上神色间的情.欲,初晚又哭笑不得,嗯……不是自己魅力不行,也不是他不行了……

洗完澡,景潇把她摁到椅子上给她吹头发,他吹得特别认真,发丝一缕缕在他指尖滑过,吹完后给她抹护发精油,轻柔的动作很舒服,初晚不自觉地眯起眼,昏昏欲睡。

吹完头发,他又把像个懒猫似的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爬上床,把她拥进怀里。

全程,不需要她动一根手指头。

不仅如此,这么些天,饭是他做,碗是他洗,房间都是他打扫,什么事儿他都干了,甚至碰都不让她碰,唯一的要求就是做事儿时她要一直陪在他旁边……初晚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的手脚白长了。

这样不行呀。

了开导他,某天晚上,初晚提议晚饭吃饺子,他们俩一块儿包。

景潇起先又如往常,说:“不用,我来包就好,你在这儿歇着。”

“哎呀,一块儿包嘛。”

“真不用。”

初晚笑得机灵,“两口子就是要这样,这样才甜蜜嘛。”

一句话说到心缝儿里了,景潇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头,整颗心都被幸福填满,笑着答应。

两人面对面,初晚准备凉菜,景潇揉面剁馅儿,时不时地抬头看她一眼。初晚眼珠儿一溜,伸手沾了点面粉,趁他不注意唰一下抹在他脸上。

景潇立马反击,大手在她脸颊一捏,他手上都是面粉,初晚躲闪不及,脸上瞬间多了五个手指印。

她气呼呼,扑到他跟前抄起一小把就往他身上按。景潇宠溺地看着不亦乐乎的在他身上按面粉印的女人,顺势揽进怀里,初晚不小心踩到他的脚,他正要后退的步子被绊了下,平衡一失就往后倒,被他搂着的初晚也往前扑。

两人齐齐惊呼,倒在了地上。

倒地时磕到了胳膊,延伸着半边身子一麻,初晚稍稍顿了下,眼神一晃。

这时双肩陡然被人重重一握,响起男人紧张的呼唤:“初晚!初晚!?”

“嗯?”初晚皱了皱眉,一瞬有些懵,“怎么了?”

景潇神色惶恐又害怕,紧紧盯着她。初晚怔了半秒反应过来,忙安抚:“没事没事,我就是磕到了,什么事都没有。”

景潇不说话,目光紧锁着她,就像她是他的全世界,是唯一支撑他生命律动的希望——

下一秒,搂着她的手臂猛地收紧,似乎要把她嵌进怀里。

“吓死我了……”

他喷洒在她颈间的呼吸在抖,呜咽的声音貌似都染上了点哭腔。

“没事的没事的……”初晚小声安慰,拍了拍他禁锢住她的胳膊,刚想撑起身,忽地被他扣住后脑勺一下吻住。

景潇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连串的细吻不停颤抖,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胳膊上的麻似乎一瞬贯穿全身。

她似一汪春水,徐徐钻进他每一寸肌肤。一开始,他的吻小心翼翼,就像是对待绝世珍宝,含含糊糊叫她的名字,初晚也喃喃答应,渐渐地,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事情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满室的寂静,升温的暧昧,灵魂,彻底沸腾了。

春色满园,人间烟火,万里山河——

都敌不过今夜。

……

第二天早上醒来,初晚浑身酸痛,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忽地感觉有道强烈到无法忽视的注视目光,抬眼看去,便对上了景潇漆黑的双眸——

他正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有缱绻的爱意,和些微的颤意。

初晚抱了抱他,知道他没有安全感,哪怕她把事情详细跟他说过一遍又一遍,他仍是担惊受怕。

明显看到他眼底的青色,她轻叹了声,这些天景潇都没怎么睡好,她一动就醒,甚至有时候晚上也要看着她。

初晚在他怀里蹭了蹭,咬了口他的下巴,“你昨晚是不是又没睡好?”

“睡的很好。”

初晚指着他眼底,“骗人。”

景潇抓住她的手指,浅浅笑开,眸子都发了亮,“真的……”他的目光逐渐下移,滑落到她被厚厚被子裹住的身体,意犹未尽似的,“睡的很好。”

“……”

初晚耳根一红,这男人又不正经了,她使劲掐了他一下,没好气道:“我饿了。”

昨晚那顿还没开始做就那样被扼杀在摇篮里,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

景潇亲了下她的耳垂,语气那叫个暧昧啊,“嗯……我吃的挺饱的。”

初晚面红耳赤:“你闭嘴!”

他埋在她颈侧低低笑了起来,笑声极其愉悦。

笑了会儿,他慢慢撑起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宠溺道:“好啦,想吃什么?我去做。”

初晚咂了咂舌,成心逗他,“鱼翅、海参。”

“好。”

“燕窝、人参、猴头菇。”

“好。”

“鱼骨、鳇鱼子、熊掌、鹿尾。”

“好。”

景潇换了个姿势,懒洋洋抱着她不撒手。她说一句,他应一声,丝毫不管她说的有多难以达到,脸上思考的表情仿佛已经在想要怎么学做这些菜。

他这副认真样子不禁让初晚失笑。

经历过那件事儿后,景潇变得特别粘人,又特别的乖巧听话,一点都不会惹她生气,她什么要求都答应。初晚毫不怀疑,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云淡风轻地点点头,想办法嗖一下蹿上天给她给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