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起手中木棍,高高举起,拼命砸击老人。
百衲衣小孩,双手紧握,嘶吼道:“停,你让他们停下来,我爬。”
说完,他面若冷霜,有些低沉,紧握着木棍趴了下来,四肢着地,如狗一般往锦衣少年胯下钻去。
“噢噢噢罪孽钻胯了”
少年们见百衲衣小孩终于屈服,尽皆欢呼雀跃。
同一时刻,嬴朕终于赶到,见一群少年欺辱老幼,居然无人制止,而周围竟蹲坐着十来位身材高大的汉子,他们有说有笑的望着一切发生,视若无睹。
大汉们见嬴朕夫妻到来,皆停下谈话,不约而同的抬起脑袋,眼睛齐刷刷的盯向嬴朕。
嬴朕实在看不下去,二话不说,飞身而起,直接踹向那堆少年,突然,一名大汉出在他身前,以结实的胸膛接下他的一脚。
嬴朕一脚踢出,犹如踢在了铁板上,脚踝一疼,赶紧收脚回身,他方落地,十来位大汉就将他们夫妻紧紧包围。
嬴朕怒喝道:“这是打算以下犯上吗嬴族族规何时已经形同虚设”
其中一名大汉说道:“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葱,也敢说我”嬴朕反手一耳光甩过去,那大汉被打蒙了,一脸不敢相信,暴怒道:“你找死”双手握拳,以崩山之态攻向嬴朕。
“不知所谓”嬴朕一脸冷漠,侧身闪过,啪的一声,再次赏了他一个大嘴巴。
此时所有大汉都暴怒出手,齐齐攻击嬴朕。
一时间,嬴朕被淹没在拳影、脚影,各种招式之下,其面不改色,自怀中取出一柄铁鞭,直面所有大汉,若闲庭信步。
“执法铁鞭”大汉们倒吸一口冷气,见此鞭如族长亲临。
此鞭不是已遗失百余年,怎会出现在他的手中
攻击执铁鞭者,驱除出族,大汉们急忙收手,可嬴朕并未停止,一铁鞭抽打在脸肿大汉的脸上,更配合着当头棒喝:“谁找死”
一鞭下来,血痕一道。
嬴朕拿着铁鞭环顾一周:“说,我是哪根葱”
大汉们单膝跪地,低头丧气:“晚辈眼拙,甘愿接受处罚”
嬴朕怒气冲冠,目露凶光。
白妶趁机走了过去,百衲衣小孩即将钻入胯下,她一掌震倒所有少年,伸手将他扶起。
百衲衣小孩睁开白妶双手:“不需要你们假惺惺”他小跑过去,扶起伤重的老人:“爷爷,我们走”
一老一小搀扶着朝远方走去,背影有些萧索。
小孩瘦小,老人一瘸一拐
第三十七章 麒麟趴
“秦人尚武,不抵制决斗。”
嬴朕挥舞铁鞭,眸光中星火喷涌:“可你们一群人围殴老幼,作为老秦人,我都替你们臊得慌”骂完,又转向大汉们,每走过一人,其手中铁鞭便狠狠的抽打在他们身上:“老秦人的尚武精神,叫你们吃了争强斗狠,欺凌弱小还自诩老秦人,凭你们,配吗”
无论是那十来位大汉,还是那两堆少年皆沉默不语,脑袋低垂,不敢直面嬴朕。
“既然喜欢围观,那就如你们所愿,原地给我蹲个十天十夜,不足时间者,休怪我鞭下无情”嬴朕怒火中烧,若不是看在同为老秦人的面上,非得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荷华族弟,何事让你如此动怒”一道声音自远处传来,热烈而亲切,若不是嬴朕看到来人是谁,他定然以为那是多年未见的挚友。
来人一袭墨锦长袍,华贵而庄严,脸上堆满笑容,其身后跟着嬴来,那个有些不知礼数的家伙。
“嬴徐”
嬴朕打量着朝他走来的墨袍人,他容颜已近中年,颌下飘着三缕长须,原以为他会白发飘飘,没想到他也被封印过,只是醒来的时间貌似比自己早的太多。
父皇当年将陷入沉睡的自己封印后,除了白妶,估摸着还封印了不少族人。十岁时他修炼本命功法陷入长眠,被父皇封印,醒来时已是大寒王朝天汉二年。自那时起,到秦朝覆灭,期间所有的事情,他尽数不知,零丁知晓的,也是通过史册、或他人讲述。
尤其是父皇驾崩沙丘,兄长自刎九原,那段记忆对嬴朕来说就是空白,也是他不愿触及的伤。
嬴徐走近,小声在嬴朕耳际低语:“现在我是族长”
“徐族兄,这是闭关结束,出来放风”嬴朕望着他浅笑道,心想,想让我叫你族长,老子偏不叫,你咬我啊,看我不气死你。
嬴徐闻言,脸色铁青,不是因为他的打趣,而是纠结于那声族兄。毕竟做了多年族长,养气功夫了得,很快调整心态:“族弟,不知因何事如此动怒莫要为了两个罪人生气,伤了身体可不好,不值得”
“罪人”嬴朕惊讶的望着嬴徐。站在其身边的白妶也是一脸惊讶,罪人那得犯了多大的过错,才能被整个部族喊杀喊打,老弱都不放过。
“对”嬴徐皮笑着回应。
嬴朕反问:“那爷孙俩到底犯了什么罪,会被你们定为罪人”白妶也是一脸好奇。
嬴徐不疾不徐的说道:“嗯,他们爷孙没罪,就是出身不好,他们二人乃是秦胡亥的后人,父债子偿,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原本想说秦皇一脉,中途又咽了回去。
“他们是胡亥的后人”嬴朕望着那两道远去的背影,有些恍惚,眼神有些玩味。
嬴徐温和道:“对,那老的乃是胡亥独子,平素都叫他罪子,至于名字,没人记得了”
“胡亥是犯下了罪孽,断送了嬴族的荣华,百年过去了,再大的怨气也该消了”嬴朕低沉道。
“秦皇一脉就是罪人,他们不配得到原谅”那名锦衣少年突然抬头插嘴。
嬴朕目露寒光,打量着少年,若有所思。
嬴徐上前拍了一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族弟,小孩子失言,不必在意,他们不过听说你回族了,希望帮族弟出一口恶气。”他有意无意间,目光扫过那柄铁鞭:“归根结底,罪子才是族弟该仇恨的,胡亥屠戮族人,以至于秦皇一脉如今仅剩族弟一人,若不是看在秦皇和族弟的面上,族人相残,那是要夷脉、除族的。”
“那我这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得给他们道歉了哦”嬴朕反问,少年和大汉们不敢吱声,嬴徐浅笑盈盈:“理到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