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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20(1 / 2)

d伸手拉起柏水薇来:“水薇啊,这宫里谁真心待你,谁恨不得你死,你心下明白就好。你总归进宫的时日还短,又在园子里半年,留在宫里的时光一共也不足半年。你曾经看不清人心,倒是有的;可从这件事往后,你啊就得长个心眼儿,分得清善恶,你在这宫里才有活下去的倚仗啊。”

柏水薇落泪道:“妾身从今往后便事事都听皇后娘娘指点。还望皇后娘娘不要嫌弃妾身卑微,不要叫妾身糊里糊涂葬身在那些人的手里才好。”

皇后这才笑了:“本宫原本就喜欢你,这回的流言也反倒将咱们都牵连到一处去,倒让本宫对你更加知近了。”

“她们啊,越是想害那我,那你我偏要好好活给她们看。好歹本宫还是正宫皇后,还是这六宫之主,她们又有谁真的敢对本宫怎么样水薇,只要你在本宫身边,本宫便与你许诺,你定会好好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正巧婉兮从窗外走过去。

那枚皇帝结发所用的白玉葫芦坠儿就那么明晃晃地坠在婉兮襟口,看着那么华贵无双、姿态天成。

皇后便不由得道:“水薇你瞧,皇上赐下的葫芦坠儿有多好看。”

柏水薇却一眼就瞧出了是婉兮,心头不由得一股子新仇旧恨夹在一起翻涌了起来。

不过此时却是在皇后眼前,从此更是要万事仰仗皇后,故此柏水薇也是极为小心。

“皇后娘娘那名女子妾身在园子里曾经见过。彼时她是跟着嘉妃去的,妾身还以为她是嘉妃宫里的女子彼时瞧着她的服色还是二等女子,如今瞧着却是头等女子了。如此说来,她必是得皇后娘娘重用吧”

第491章491、出挑6更

此时的婉兮已经进了头等女子,衣饰都与从前不同了。

最大的不同便是在发式上。从前二等女子以下都不能上旗头,只能脑后总一根大辫子;逢年过节才能在两鬓簪两朵大花儿而已;可是当了头等女子却是可以上旗头,将大辫子在脑后挽成了燕尾发髻。

若按旗人的规矩来说,挽了发髻的便等于已是成婚了的女子,再不是大小女孩儿了。

这样的女子即便不是主子,也已是很有了身份地位。便如同素春那般的,回了侯爷府已能当侧福晋;若是进了五品以下普通官员家,当嫡福晋的资本都是有的。

有了这样一身衣饰,就越发显得婉兮清丽动人,卓然不俗。这么冷不丁看过去,姿容气度越发不像宫里的奴才,反倒是出挑得有了主子的模样儿了去。

皇后便不由得望住柏水薇。

没急着答话,倒是缓缓笑了。

半晌才幽幽道:“你说得没错,她原本是二等女子。只是本宫也没想到这样快便升她为头等女子。因为她年纪不到,阅历也同样不到。“

“她之所以还是这么快成了本宫身边的头等女子,是意外。只因为本宫身边原本一命头等女子已是到了出宫的年纪,被皇上施恩指了婚。她便依次补了这个缺罢了。”

皇后说这番话的时候儿,柏水薇一瞬不瞬盯着皇后,小心地听那话里话外的弦音。

皇后话音落下,她便也浮起一丝微笑来:“想来这个女子是格外不同的吧,在园子的时候儿,妾身就瞧着她跟嘉妃十分亲近。嘉妃对她的态度,简直就不像是借来的女子,倒像本就是自己宫里的人哦不,不止是宫里的人,还如同姐妹一般。”

皇后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

柏水薇说罢垂下眼帘去:“彼时皇后娘娘远在宫里,对园子里发生的事也许并不知晓。可是妾身想,这名女子既然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那回到宫里来之后,自然是应当事无巨细都向皇后娘娘禀告清楚的吧”

皇后眯眼打量着柏水薇,缓缓地笑了:“倒不知水薇你要提的是哪一宗”

柏水薇轻叹口气:“妾身原本独自被搁在园子里,就是孤苦,于是身边儿那几个得用的奴才都是舍不下手的。可是不瞒皇后娘娘,妾身因为误会了那女子是嘉妃娘娘身板人,故此叫妾身给责罚了一回。结果那天替妾身动手的太监,妾身身边儿的张德全,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皇后定了半晌,半晌才干笑了几声:“是么那当真是巧了”

皇后伸手扶额:“可是倒要叫水薇你失望了,本宫一向教导宫里的女子谨言慎行。便是她跟着嘉妃一起去了园子,回来本宫也从未细问过她什么,故此本宫对园子里的事,当真一无所知。”

“不过本宫却忍不住想本宫身为皇后,对你在园子里的事都一无所知,那么后来那起子流言又是怎么起来的呢若是后宫里哪个人存心害你,那也必定该是去过园子的吧”

“可是从你去了园子之后,算到如今,统共去过园子的,也就只是嘉妃一人了呢。”

柏水薇心下却压住一声冷笑:“并非嘉妃一人,这不是还有个女子么”

第492章492、留宫7更

皇后垂首想了想:“本宫方才倒失言了,怎么就说了是嘉妃呢。也就因为那园子唯有嘉妃一人去过,她反倒应该避嫌才是。”

“也罢,本宫先不说你,先说自己的弟弟她们编排本宫的弟弟,自然不是本宫弟弟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她们,她们不过是拿本宫的弟弟做筏子,事实上算计的还是本宫。”

“水薇你也该明白,彼时正是秋狝之前,后宫里难免有人随驾,有人留下,正是人心浮动之时。她们算计本宫,就是想叫本宫被自己弟弟的事给绊住,无法随驾秋狝。”

“而扒拉扒拉宫里这几个人,对本宫怨恨最深的,便属娴妃。故此这个流言的来源,最有可能的还要加上娴妃一个。不过自然,话又说回来,娴妃这一年里又没去过园子,她是如何知道园子里的事儿,本宫倒也推测不出了。”

柏水薇垂下头去,那一段流言造成的局面,在她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总归逃不过这几个人去:嘉妃、娴妃,还有那个女子。

心下明白,柏水薇便也笑了:“无妨,妾身不管是嘉妃,还是娴妃。即便是身在妃位,比妾身位分高,但是只要算计过妾身,妾身便跟她不共戴天去”

“总归妾身会设法一个一个查明,凡是坑害过妾身的,妾身便一个都不会放过”

柏水薇说着撩裙跪下:“只是妾身想要查个明白,便需要留在宫里。妾身十分担心册封礼完了,又过完皇太后的圣寿去之后,皇上便又会想起来,再将妾身送回园子去此事妾身还求皇后娘娘设法周全。”

皇后微微扬了扬头:“皇上是天子,一言生杀。但是皇上也是圣君,不能强人所难。更何况你还是皇上的宠妃啊。”

皇后顿了顿:“说起皇上的宠妃呢,从前在潜邸里最受宠的当属贵妃。你瞧贵妃虽然多年无子,可是还是被封为独一无二的贵妃。她虽是包衣,却也是汉姓人,你若不知道如何自保,不如先跟贵妃学一二。”

柏水薇不由得微微眯眼:“贵妃的自保法子”

柏水薇年幼时是扬州瘦马,进宫只会又在南府一班戏子里沉浮,最善揣度人心。她便笑了:“多谢皇后娘娘提点,妾身懂了。”

柏水薇告退而去,回到咸福宫,当晚便传出病了的消息。